第276章 当年换孩子真相（2/2）

离开刑部时，沈泠壹忽然想起从南越神女随欢那里带回的几封信。她从袖中取出那叠信笺，直接递给了皇帝。

“皇上，这是在南越神女密室发现的。事关皇室，您看着处理。”她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递过去的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而是一沓寻常家书。

皇帝展开信件，脸色渐沉。那是三皇子萧辰煜与其妃赵清月与南越神女随欢的往来书信——信中不仅提及药物交易，更有三皇子承诺若得皇位，将割让边境三城给南越的密约。

几日后，圣旨下达：三皇子萧辰煜勾结外敌，意图卖国，即日起革除一切职务，剥夺继承权，贬为庶民，圈禁府中。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昔日风光无限的三皇子府，一夜之间门庭冷落。

沈泠壹对这个结果不置可否，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见这位“原着女主”。于是她和萧辰渊一起，将户部尚书赵明德及其夫人王氏“请”到了三皇子府。

当赵清月看到父母与沈泠壹、萧辰渊一同出现时，那张惯常挂着温柔浅笑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爹，娘，你们……”她声音发紧，目光死死盯住沈泠壹，“是你？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

沈泠壹环视着这座依旧华美却已透出衰败之气的府邸，淡淡道：“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我看？我倒是好奇——”她走近几步，直视赵清月的眼睛，“咱们善良宽厚的三皇子妃，这次查清当年真相后，怎么就不肯放过那位翠枝嬷嬷了呢？”

赵清月瞳孔骤缩：“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沈泠壹轻笑，“赵清月，你查清楚了不是吗？十四年前，在青石镇，那个雨夜，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被调换的。我也很好奇，落月村那么偏僻，怎么偏偏就和你调换了呢？”

赵清月的脸因愤怒和恐慌而扭曲：“有什么好查的！就是沈家贪图富贵，想让自己女儿过上好日子，才换了孩子！”

“啧啧。”沈泠壹摇头，“赵清月，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沈家是穷，可你在沈家那十年，他们饿着你了？冻着你了？一家子省吃俭用，最好的都紧着你。我不指望你感恩，可至少别昧着良心污蔑吧？”

赵清月咬牙：“证据呢？你有证据证明我说谎吗？”

沈泠壹朝门外扬声道：“风护卫，把人带进来吧。”

风护卫应声而入，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妇人。那妇人看到赵清月时，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王夫人一见那妇人，惊呼出声：“翠枝？你这几年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翠枝“扑通”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夫人……奴婢对不起您……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把奴婢关起来的，她要杀奴婢灭口啊！”

赵清月厉声喝道：“翠枝！你胡说什么！”

王夫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女儿：“清月，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翠枝？”

赵清月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癫狂：“为什么？娘，这么多年，您就从来没怀疑过吗？孩子到底是怎么被换的？真是沈家那种泥腿子有胆子做的事？”

她指着翠枝，声音尖利：“是她！是这个贱婢换的！”

王夫人踉跄后退，被赵明德扶住。她颤抖着问：“翠枝……真是你？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啊……”

翠枝抬起头，满脸是泪，眼中却藏着积压多年的怨愤：“待我不薄？夫人，您说这话不心虚吗？当年您亲口许诺，让我做大人的妾室。可转头就把我配给了府里一个酗酒打人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