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夭界灵果挣抢（2/2）

“别难过，”伯邑考的声音如柳絮飘飞，“我早已是西岐的土地，是你们每一口呼吸的麦香。”他的指尖点在苏妲己的眉心，又抚过浅?的眼睫，“替我教好孩子们，让他们知道，真正的神位在心里。”

西岐的百姓们捧着新结的桑果，忽然发现果皮上浮现出麦穗纹路。他们将桑果埋进土里，次日清晨，整片麦田都开出了半透明的花，每朵花中都映着伯邑考教孩子们识字的画面。

“这是伯邑考哥哥的记忆花！”虎子惊喜地喊道，“快看，这朵花里有妲己姐姐在烙饼！”

苏妲己含泪笑了：“傻孩子，这是我们的故事，也是西岐的信仰。”她摘下一朵花别在浅?的发间，“姐姐，我们该给这些花取个名字。”

浅?望着漫天花海，忽然想起伯邑考消散前说的话：“就叫‘烟火花’吧，开在人间，香在心里。”

元始天尊站在云端，看着人间绽放的烟火花，忽然明白新封神榜的运作方式——每当百姓在田间弯腰耕作，烟火花就会吸收一缕信仰之力，凝结成神位。这些神位不在榜上，而在每个人的善恶一念间。

“师尊，”玄都大法师捧着新封神榜走来，“榜上诸神的名字都变成了麦穗形状。”

元始天尊轻笑：“这是伯邑考留给三界的答案。去告诉诸神，想要香火，就去帮农人插秧；想要神位，就去教孩童识字。”

夭界的裂缝彻底闭合时，鸿钧老祖的虚影出现在西岐上空。他望着人间的烟火花，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真正的天道不是掌控万物，而是让万物自由生长。

“本座输了，”鸿钧的声音带着释然，“输给了一碗麦粥的温度，输给了一盏灯火的温柔。”他将最后的混沌之气注入伯邑考的神魂，“替本座守护好这片麦田。”

伯邑考的神魂在烟火花中重生，化作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粗布衣裳，赤着脚在麦田里奔跑。苏妲己和浅?看着他，忽然明白——他不再是伯邑考，而是西岐信仰的具象化，是人间烟火的精灵。

“小考，快来帮姐姐晒麦子！”苏妲己笑着喊道。

少年跑过来，发间别着一朵烟火花：“来了！今天要教孩子们认识‘安’字吗？”

浅?点头，指尖在石桌上写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对，家有女，室有粮，便是安。”

少年看着这个字，忽然想起自己消散前的画面——苏妲己在灶房熬药，浅?在学堂批改作业，而他化作麦浪轻抚她们的发梢。他笑了，笑得像个真正的孩子。

西岐的烟火花年复一年地绽放，每朵花里都藏着一个平凡却温暖的故事。神仙们终于明白，他们的香火不在庙堂，而在百姓弯腰插秧时滚落的汗珠里，在母亲为孩子掖被角的轻柔动作里，在老者对晚辈的谆谆教诲里。

伯邑考站在田埂上，看着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明白，自己从未消失，他一直活在每一粒麦穗里，每一缕炊烟中，每一个被烟火照亮的清晨与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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