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梅香里的红绸（2/2）

“傻孩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跟我客气。”太姒拍了拍她的手背，眼里的笑意温温柔柔，“考儿去镇上买红烛了，说是要挑最亮的那种，照亮整个院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伯邑考的声音：“娘，妲己，我回来了！”

苏妲己迎出去，见伯邑考怀里抱着一大捆红烛，胳膊上还挂着几个红纸包，脸上冻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镇上的红烛都快被我包圆了，保证晚上亮得跟白天似的。”

他把红纸包递过来：“给你买的糖糕，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苏妲己接过来，指尖触到他冻得冰凉的手，连忙拉他进屋：“快进来烤烤火，手都冻僵了。”

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伯邑考搓着手凑过去，苏妲己把刚温好的米酒递给他：“喝点暖暖身子。”

伯邑考接过酒碗，喝了一大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他看着苏妲己低头咬糖糕的样子，嘴角沾着点糖霜，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轻轻替她擦掉。

苏妲己的脸“腾”地红了，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里，那里面盛着满满的欢喜，像落满了星星的夜空。她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烛台，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

除夕夜里，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红烛在屋里燃得正旺，映得满墙的喜联红得发亮。太姒包着饺子，伯邑考在一旁打下手，苏妲己则把花生、瓜子摆上桌，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考儿，明天就是年初一了，离你们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太姒笑着说，“到时候可得请全村人来喝喜酒，热闹热闹。”

“那是自然。”伯邑考往灶膛里添了块炭，火光映在他脸上，“我还请了吹唢呐的班子，保证让妲己风风光光地进门。”

苏妲己的心跳又快了几拍，手里的瓜子差点撒在地上。

守岁的时候，三人围坐在炭炉旁，太姒说着家常，伯邑考时不时给苏妲己剥个橘子，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外面偶尔传来几声鞭炮，衬得屋里格外温馨。

“时候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太姒打了个哈欠。

“娘，我来守。”伯邑考说，“您快去睡。”

太姒走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红烛的光晕在墙上摇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妲己，”伯邑考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了些，“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太急了？”

苏妲己抬头，对上他有些忐忑的眼神。

“我就是……一想到很快就能娶你，就忍不住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好，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委屈了你。”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可能有点笨手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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