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月下药香（2/2）

伯邑考把苏妲己护在身侧，避开路边的碎石：“迁徙也没用，敢碰灵脉的主意，就得让他们知道疼。”他低头看她发间沾着的草屑，伸手替她拂掉，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刚才对战蛇族时，她为了护他，灵术反噬震得脸色发白，此刻却还强撑着笑。

“你的灵术……”

“早没事了。”苏妲己按住他要探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倒是你，剑划破的口子深不深？刚才厮杀时都没见你皱眉。”

土行孙在前面嘿嘿笑：“公子和姑娘这腻歪劲儿，能把路边的石头都甜化了！”

苏妲己脸一红，往伯邑考身后躲了躲，却被他攥住了手。他的手掌宽厚，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攥得很紧，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回到草棚时，月光已经爬上竹篱笆。守在棚外的亲兵递上热汤，苏妲己刚接过碗，就被伯邑考抢了去：“我喂你。”

她挑眉：“我又不是伤了手。”

“可你耗了太多灵力。”他舀起一勺汤，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眼里的认真让她没法拒绝。土行孙在旁边假装看星星，肩膀却抖得像筛糠——谁不知道伯邑考公子向来清冷，如今喂汤的样子，活像换了个人。

夜里的风带着草木香，苏妲己靠在棚柱上，看伯邑考给土行孙包扎伤口。他的动作利落，绷带缠得又快又稳，土行孙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哼一声。

“说真的，”土行孙吸着冷气开口，“剩下那几个妖族就算跑了，也掀不起浪了。灵脉周边的结界，经姑娘这次的灵术加固，比铜墙铁壁还结实。”

伯邑考绑好最后一个结，抬头看向苏妲己，眼里的光比月光还亮：“不是结界结实，是她在，就什么都不怕。”

苏妲己心头一跳，转头看向远处的灵脉方向，那里正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灵脉安稳的征兆。她忽然想起白天对战时，伯邑考为了护她，硬生生受了狐族一掌，后背的淤青怕是要半个月才能消。

“明天……”她轻声说，“我给你熬药吧，用灵泉水煮的，好得快。”

伯邑考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啊，不过得你陪着我喝，你的灵术反噬也得补补。”

土行孙翻了个白眼，裹紧毯子假装睡死过去——再听下去，他这单身汉的耳朵怕是要起茧子了。

月光穿过竹棚的缝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银。远处的灵脉静静流淌，草棚里的呼吸声渐渐重合，谁都没再说话，却都明白，往后的风雨也好，安稳也罢，他们都要一起担着了。

晨露还挂在向阳花叶尖时，苏妲己已提着陶罐往灵泉去。罐底沉着几株从九尾狐族药圃讨来的灵草，叶片上还沾着露水，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慢些走，罐子里的水别晃出来了。”伯邑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肩上搭着件干净的外袍，脚步轻快地跟上，“土行孙说灵泉边的石阶滑，我陪你去。”

苏妲己回头看他，见他后背的淤青透过中衣隐隐显出痕迹，昨夜包扎时明明疼得皱眉，此刻却笑得坦然。她故意放慢脚步，让他能跟上：“昨天是谁说‘小伤不碍事’的？”

“是我说的。”他弯腰替她扶稳罐耳，指尖触到陶罐的凉意，“但有你熬的药，好得更快些，不是吗？”

灵泉水在石缝间叮咚流淌，清冽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苏妲己蹲下身舀水时，伯邑考就站在她身后挡着风，晨光穿过他的衣袍，在水面投下晃动的光斑。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灵泉边为族人熬药，那时总觉得药香苦涩，如今混着身边人的气息，竟生出几分暖意。

求好书评，求为爱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