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粮囤后的暗影下(2/2)
“说!申公豹在哪儿?”姜子牙踩着他的背,声音冷得像冰。
副将啐了口血沫:“休想!我家大人说了,不出三日,定取你项上人头!”
姜子牙笑了,踢了踢他的脸:“回去告诉申公豹,西岐的粮仓,不是谁都能啃的。想要人头?让他自己来取!”
这时,娜扎领着小石头过来了,孩子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褂子,手里还捧着没吃完的饼,见了这阵仗,吓得往娜扎身后缩了缩。
姜子牙见状,放缓了语气,对伯邑考道:“把这些人关进地牢,天亮后派人押往姬昌大人那里。”又转向小石头,温声道,“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小石头从娜扎身后探出头,咬了口饼,忽然大声说:“俺爹说过,好人总有好报!”
火光映着孩子沾着饼屑的脸,也映着众人脸上的疲惫与释然。姜子牙望着被熏黑的粮囤,忽然觉得,这夜虽乱,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踏实——至少,他们守住了该守的东西。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雷震子扛着那包炸药走过来,咧嘴笑道:“师叔,您看这玩意儿,正好给新兵当教具!”
姜子牙拍了拍他的肩,望向远处的城墙,那里,新的太阳正一点点爬上来。
城墙上的号角声适时响起,是换岗的时辰。几个披着晨光的士兵扛着长枪走过,见了姜子牙,都挺直了腰板行礼,甲胄上的霜花在初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把那包东西交给军械官,”姜子牙对雷震子说,“让他拆了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改成信号弹——夜里打仗,亮堂点总好。”
雷震子应着跑开,风雷翅带起的风卷着麦秸碎屑,落在姜子牙的发间。他抬手拂去,指尖触到些温热的东西,抬头一看,是伯邑考递来的一碗热粥,瓷碗边缘还冒着白气。
“老王刚熬的,加了小米和红枣。”伯邑考的声音里带着熬夜后的沙哑,眼底却亮得很,“趁热喝,暖身子。”
姜子牙接过粥碗,喝了一大口,小米的绵香混着枣的甜,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像是有手在轻轻揉着五脏六腑。他看向不远处的粮仓,被熏黑的木柱上,几只麻雀正蹦跳着啄食散落的麦粒,啄得兴起,还歪头看了看忙忙碌碌的士兵,一点不怕生。
“小石头呢?”姜子牙问。
“娜扎带他去破庙接他娘了,”伯邑考蹲下身,捡起块被火烧焦的麦饼,吹了吹上面的灰,“说要请城里的大夫给看看病。”他忽然笑了,“那孩子刚才偷偷跟我说,长大了想当哨兵,说要守着粮仓,不让坏人靠近。”
姜子牙也笑了,望着初阳染红的天际,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年轻道士时,在终南山的桃树下听师父讲道。师父说,所谓道,不在云端,而在人间——在田埂上的脚印里,在灶台上的烟火里,在孩子说要当哨兵的志气里。
“你看,”姜子牙指着粮仓前忙碌的身影,有士兵在修补被熏黑的木架,有伙夫扛着新的柴禾往灶房走,还有几个新兵正围着雷震子,听他讲昨夜的打斗,“这就是咱们守着的东西。”
伯邑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晨光里,每个人的身影都带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被熏黑的粮囤,都像是镀上了层暖光。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师叔总说“守着”比“打赢”更重要——打赢是一时的痛快,守着,才是日子本身。
“对了,”伯邑考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正是那枚刻着饕餮的血玉,“昨夜从那副将身上搜出来的,师叔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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