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民间八大邪物之活不得(1/2)

我在城中村的旧货摊淘到那只陶罐时,天刚擦黑,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把摊主老李的影子拉得老长。陶罐比篮球略大,罐身爬着青黑色的纹路,像冻住的蛇,罐口没有盖子,只缠着几圈发黑的麻绳,凑近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点说不清的腥气。

“这罐别碰。”老李叼着烟,烟蒂火星在暗处明灭,“上周从拆迁的老宅子挖出来的,挖罐的那户人家,当晚就没了动静,第二天开门一看,一家子都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没伤,就是脸白得跟纸似的。”

我那时刚辞职,想搞点古董生意碰碰运气,见陶罐纹路像是老东西,又听老李说只要八十块,脑子一热就抱走了。回出租屋的路上,罐身越来越沉,像灌了水,还隐隐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有东西在里面撞。我以为是罐里藏了石子,没当回事,直到把罐放在阳台角落,才发现麻绳缝隙里渗着几滴暗红色的水,滴在地上,很快就干了,留下浅褐色的印子,像血。

头三天没什么异常,直到第四天夜里,我被阳台的响动吵醒。声音很轻,是“沙沙”声,像有人用指甲刮陶罐。我披件外套去看,月光刚好照在罐上,青黑纹路竟泛着淡淡的光,缠着罐口的麻绳松了半截,罐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像人喘气。

我壮着胆子凑过去,刚想把麻绳重新缠紧,罐口突然飘出一股白雾,带着之前那股腥气。我猛地后退,撞在洗衣机上,再看时,白雾散了,麻绳还是原样,只是罐口边缘沾着几根灰白色的头发,细得像棉线,一捏就碎。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阳台的绿萝枯了。那盆绿萝我养了半年,一直绿油油的,可现在叶子全卷了,根须发黑,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水分。更怪的是,枯叶子上沾着点黏糊糊的东西,和罐口渗出来的暗红色水一模一样。我心里发毛,想把陶罐扔了,可刚搬起罐,就听见楼下传来尖叫。

跑到窗边一看,楼下张婶家的狗躺在地上,四肢僵硬,舌头吐在外面,眼睛瞪得溜圆,身上没任何伤口,只是肚子瘪得厉害,像被掏空了。而张婶家的窗户,正对着我的阳台。

我盯着陶罐,后背冒冷汗——这罐,怕是在“吸活气”。

当天下午,我找老李退罐,可旧货摊空着,旁边摊主说老李昨天夜里没回家,今早发现他躺在摊后,跟张婶家的狗一样,没了气。我抱着罐往回走,罐身更沉了,里面的“咚咚”声越来越响,像有东西要撞出来。路过小区花坛时,罐口麻绳突然断了,我下意识去捂,却摸到罐里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凉得像冰,还在动。

我吓得把罐扔在地上,罐没碎,罐口滚出个东西——是半截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青黑色的泥,指头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泡了水的老树皮。

“你把它吵醒了。”身后传来个老太太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住在隔壁单元的赵婆婆,她手里拄着拐杖,眼神直勾勾盯着陶罐,“那罐是‘养尸罐’,专吸活物的气,养里面的东西。我年轻时见过,当年老宅子的主人,就是用这罐养他早夭的儿子,后来主人一家都被罐里的东西吸光了气,成了干尸。”

我刚想说话,陶罐突然“哐当”一声翻倒,从里面爬出个小小的影子,约莫半米高,裹着破烂的黑布,看不清脸,只露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像夜猫子。它爬得很慢,每动一下,地上就留下一道湿痕,沾到湿痕的草,瞬间就枯了。

“快躲!”赵婆婆拉着我往后退,“它要吸你的气!”

那影子朝我扑过来,我感觉一股寒气裹住全身,像掉进冰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费劲。赵婆婆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扔向影子,红布包炸开,里面是些朱砂和黄纸,影子“吱”地叫了一声,退了回去,黑布上冒起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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