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海渊龙影（1/2）

星辰图在太极图上空缓缓旋转，光点明灭，如同呼吸。那代表“碧海龙宫”遗迹的光点，在东海深处若隐若现，与其他六个光点遥相呼应，构成一幅残缺的星图。龙昊凝视着那点蓝光，血脉深处传来微弱的共鸣——那是来自海洋的呼唤，是龙氏血脉对水之力的天然感应。

“碧海龙宫……”柳晴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灵觉中仿佛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传说中龙族在水下的行宫？”

“不止是行宫。”龙昊收回手掌，太极图光芒渐敛，“先祖记忆碎片显示，龙氏鼎盛时期，族人分镇八方。东海这一支，执掌‘水之权柄’，负责监视深海异动，镇守东极海眼。碧海龙宫不仅是居所，更是一座巨大的封印阵法核心，镇压着海底某处连通‘暗渊’的裂隙。”

“暗渊？”南宫霖疑惑。

“域外暗力侵入本世界的通道之一。”龙昊眼神凝重，“影殿的目标，恐怕不止是龙氏传承。若让他们得到碧海龙宫的控制权，甚至破坏封印……”

后果不堪设想。四人都沉默下来，感受到沉甸甸的压力。

“事不宜迟。”龙昊看向南宫晔，“晔兄，南宫家可有东海方面的渠道？我们需要一艘能深入远海、最好是具备一定抗风险能力的船只，以及必要的装备。”

南宫晔略一沉吟：“东海沿岸，我南宫家与‘沧澜阁’有些交情。他们是传承数百年的海商世家，明面上做远洋贸易，暗中也接一些……特殊的海运委托。阁主陈沧海，化境初期修为，为人仗义，在东海一带颇有人脉。我们可以先去沧澜阁在舟山的总舵。”

“好。”龙昊点头，“准备一下，明日出发。”

离开龙墟的过程比进入时顺利许多。或许是因为龙昊通过了试炼，获得了部分掌控权，那些迷宫般的通道自动显露出最短路径。走出山腹时，外面正值深夜，星斗满天。回首望去，龙脊雪山在月光下静静矗立，那个通往祖地的洞口已悄然隐没在冰雪之中，仿佛从未存在。

三日后，东海之滨，舟山群岛。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渔港特有的腥气。码头上桅杆如林，渔船、货轮、游艇密密麻麻。沧澜阁的总舵位于沈家门渔港深处，是一座占地颇广、融合了中式园林与海洋元素的大宅院，白墙灰瓦，飞檐翘角，门前两座石雕海兽威风凛凛。

通报姓名后，很快有管事迎出，态度恭敬地将四人引入内堂。堂内陈设典雅，多宝阁上摆放着各种珊瑚、砗磲、珍珠等海产珍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海风混合的气息。

“哈哈哈，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洪亮的笑声中，一位年约五旬、面膛紫红、身材魁梧如铁塔的汉子大步走出。他穿着对襟绸衫，脚踩千层底布鞋，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精光内敛，行走间下盘极稳，正是沧澜阁主陈沧海。

“陈阁主，叨扰了。”南宫晔抱拳为礼，介绍道，“这三位是龙昊龙先生，柳晴柳姑娘，舍妹南宫霖。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陈沧海目光扫过四人，在龙昊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以他化境初期的修为，竟看不透这年轻人的深浅，只觉其气息渊深如海，隐有龙虎之相。那女子亦是灵气逼人，绝非寻常。他笑容更盛：“南宫家的朋友，就是陈某的朋友。诸位请坐，看茶！”

分宾主落座，香茶奉上。南宫晔将来意简要说了一遍，隐去龙氏、影殿等关键，只说需往东海深处探寻一处古遗迹，需要可靠的船只和熟悉远海的高手协助。

陈沧海听着，手指轻轻敲击太师椅扶手，沉吟道：“东海深处……不知具体方位是？”

龙昊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海图——这是根据星图指引，结合现代海图标注的大致区域——摊在桌上：“在这一带，东经125度至128度，北纬28度至30度之间，深度约在一千五百米至两千米的海域。”

陈沧海凑近细看，脸色渐渐严肃：“这片海域……可是被称为‘魔鬼三角’的边缘地带。常年有异常洋流、诡谲磁场，海况复杂，渔船商船皆避而远之。更麻烦的是，”他压低了声音，“近半年，那里不太平。”

“哦？”龙昊挑眉。

“海神教。”陈沧海吐出三个字，眼中闪过忌惮，“一个近几年在东海活动猖獗的邪教，崇拜所谓‘深海之主’，行事诡秘狠辣，擅长驱驭海兽，劫掠商船，绑票勒索。他们的老巢，据说就在那片海域的某个荒岛上。官府和几大门派围剿过几次，都因他们熟悉海况、来去如风，未能根除。”

海神教？龙昊与柳晴对视一眼，心中警惕。这名字，听起来可不像正道。

“陈阁主的意思是，我们的目标海域，在海神教的势力范围内？”柳晴问。

“十有八九。”陈沧海点头，“而且据可靠消息，海神教近期在那片海域活动异常频繁，似乎在寻找什么。你们的古遗迹，说不定已被他们盯上。”

龙昊手指轻点海图，目光深邃：“如此，更要尽快前往。陈阁主，船只和向导……”

陈沧海站起身，在堂内踱了几步，忽然转身：“船，我有。‘破浪号’，钢制拖网渔船改装，长六十五米，吨位一千二，配备最新的声呐、雷达、卫星通讯，水下有小型潜水器。船员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手，水性、胆识、忠心都没问题。至于向导……”

他顿了顿，看向龙昊：“若诸位不嫌弃，陈某亲自走一趟。那片海域，年轻时闯过几次，还算熟悉。况且，海神教那帮杂碎，陈某也早想会会了。”

“陈阁主亲自出马，求之不得。”龙昊起身拱手，“只是此行凶险，恐连累阁主。”

“哈哈，龙先生客气了！”陈沧海豪爽大笑，“我陈沧海在海上混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更何况，海神教祸害东海，我沧澜阁的生意也受影响。能帮朋友，又能为民除害，何乐不为？就这么定了！诸位且在舍下歇息一日，我让人准备船只物资，明早出发！”

“有劳。”龙昊也不矫情。

当晚，四人宿在沧澜阁客院。夜深人静，龙昊立于窗前，遥望海面上点点渔火，心潮起伏。碧海龙宫，水之权柄，海神教……诸多线索交织。柳晴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递过一杯热茶。

“担心明日之行？”她轻声问。

龙昊接过茶杯，感受着掌心温热：“海下情况不明，又有海神教虎视眈眈。我虽不惧，但你们……”

“我们是一起的。”柳晴打断他，星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陆地也好，深海也罢，你在哪，我就在哪。”

龙昊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听潮声阵阵。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沈家门码头，“破浪号”已准备就绪。这艘船外表是普通的蓝白涂装拖网渔船，但细看之下，船体加固，甲板开阔，驾驶台装备先进，船尾还加装了小型吊臂和潜水器舱口。二十余名精悍船员各就各位，动作利落，眼神沉稳，显然都是老海狼。

陈沧海一身利落的航海服，亲自在甲板迎接。一番简短介绍后，汽笛长鸣，“破浪号”缓缓驶离港口，向着东方蔚蓝的深海驶去。

最初两日，航行顺利。碧海蓝天，鸥鸟翔集。龙昊大部分时间在舱室内打坐调息，巩固新得的“星龙道”传承，尤其是其中关于“水行”的篇章。龙氏执掌水之权柄，自有控水神通，虽因血脉未全醒而威力大减，但在这茫茫大海上，多一分手段便多一分把握。柳晴则与南宫霖研究海图，向老船员请教海洋知识。南宫晔与陈沧海在驾驶台，不时调整航线，避开暗礁与异常洋流。

第三日午后，天色渐阴，海风转急。雷达屏幕上，出现大片絮状回波。

“要变天了。”陈沧海盯着卫星云图，眉头微皱，“前方有热带低压生成，正在加强，可能形成风暴。我们得绕行，但那样会多走一天。”

龙昊来到驾驶台，望向东南方向。天际线处，乌云低垂，海面已泛起白沫。“绕行来不及了。风暴中心离我们尚远，全速穿过去，能否赶在它加强前通过？”

陈沧海估算了一下风速和船速，咬牙道：“可以一试，但会很颠簸。龙先生，你们……”

“无妨。”龙昊平静道，“按最快航线走。”

命令下达，“破浪号”引擎轰鸣，速度提升至极限，如同一支利箭劈波斩浪，冲向那片正在酝酿风暴的海域。一小时后，风浪明显加大。天空阴沉如铅，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甲板上，海浪涌起数米高，船体开始剧烈摇晃。

“稳住舵！注意横浪！”陈沧海亲自把舵，声如洪钟。船员们各司其职，系紧缆绳，固定货物，人人脸色凝重却不见慌乱。

龙昊与柳晴站在船舷边，任由风吹浪打，身形稳如磐石。龙昊默默运转“御水诀”——星龙道中控水神通的基础篇。周身三丈之内，扑打而来的浪花竟悄然分开，仿佛有无形力场守护。柳晴周身星辉微闪，雨水不侵。

“有东西在靠近！”柳晴忽然转头，灵觉示警，“水下，很多，速度很快！”

几乎同时，声呐员惊呼：“水下有大量高速目标接近！不是鱼群！形状不规则……是鲨鱼！不，比鲨鱼更大！数量……超过三十！速度……天哪，超过四十节！”

陈沧海脸色一变：“是虎鲨！被风暴惊扰了？不对，这个季节这片海域不该有这么大群的虎鲨！而且速度太快了！”

话音未落，船体右侧海面轰然炸开！一道巨大的黑影跃出水面，张开布满森白利齿的巨口，狠狠咬向船舷护栏！那是一条体长超过五米的巨型虎鲨，但双目赤红，皮肤表面布满诡异的暗绿色纹路，口中喷出腥臭的黑气，显然不正常！

“是海神教的驭兽术！他们用邪法催发了这些鲨鱼的凶性！”陈沧海怒吼，“准备高压水枪！驱鲨剂！”

船员们反应迅速，数道高压水柱喷向鲨群，同时有人向海中投掷特制的化学驱鲨包。然而，这些变异的虎鲨悍不畏死，驱鲨剂效果甚微，反而更加激发了它们的凶性！更多的鲨鱼跃出水面，疯狂撞击船体，钢铁船舷被撞得砰砰作响，留下深深的凹痕！

“这样下去船会被撞坏！”南宫晔拔剑在手，剑气纵横，将一头扑上甲板的鲨鱼斩为两段。但鲨鱼数量太多，杀之不尽。

龙昊眼神一冷，一步踏出船舷，竟凌空立于海浪之上！“晴儿，护住船只。”

柳晴会意，双手结印，星辉之气喷薄而出，在船体周围形成一个淡金色的光罩。光罩虽薄，却坚韧无比，鲨鱼撞上如同撞在铜墙铁壁，纷纷被弹开。

与此同时，龙昊深吸一口气，体内淡金色的龙血微微沸腾，双手虚按海面。“星龙道·御水篇——镇海！”

嗡——！

以他为中心，方圆百丈的海面猛然一沉！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掌按下，海浪骤然平息！那些狂暴的鲨鱼如同陷入泥沼，动作瞬间迟缓，眼中红光闪烁，发出痛苦的嘶鸣。龙昊手掌一翻，向上一提：“起！”

轰隆！数十道粗大的水柱从海面冲天而起，每道水柱中都困着一头变异虎鲨！水柱急速旋转，形成强大的离心力，鲨鱼在其中晕头转向，骨断筋折！龙昊再一握拳：“散！”

砰砰砰砰！水柱炸裂，漫天血雨！三十多头变异虎鲨尽数毙命，残肢碎肉如下雨般落入海中，染红大片海面。

海面骤然安静，只剩下风雨声。船上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凌空而立的龙昊，如同看着神明。

龙昊缓缓落回甲板，脸色微微发白。这“镇海”神通消耗不小，尤其在这风暴将临、洋流紊乱的海域。他看向东南方，目光锐利：“操控鲨群的人，就在那边。陈阁主，转向，追！”

陈沧海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左满舵！全速前进！”

“破浪号”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朝着龙昊所指方向疾驰。半小时后，雷达上出现一个小型光点，是一艘改装过的快艇，正亡命逃窜。

“是海神教的‘箭鱼艇’！追上它！”陈沧海下令。

两船距离迅速拉近。快艇上，几名身穿黑袍、脸戴鱼骨面具的人惊恐回头，其中一人手中握着一个雕刻着章鱼触手的诡异雕像，口中念念有词，显然就是驭鲨者。

“找死！”龙昊并指如剑，隔空一点。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淡金色剑气破空射出，快若闪电！

“噗！” 持雕像者胸口炸开血洞，倒地毙命。雕像摔在甲板上，裂成数瓣。其余黑袍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跳海。

“抓活的！”陈沧海命令水手放下小艇，很快将几个呛得半死的黑袍人捞了上来。一番审讯（龙昊略微施展精神压迫），得知他们果然是海神教外围巡逻小队，奉命在这片海域搜索“异常能量波动”，并驱赶或击杀一切靠近的船只。至于具体在找什么，他们级别太低，并不清楚。

“看来，海神教确实在找碧海龙宫。”柳晴眉头紧锁，“而且，他们似乎有某种探测能量波动的法门。”

“无妨。”龙昊看向远方，风暴云层正在逼近，“加快速度，赶在风暴和海神教大队人马之前，找到入口。”

处理了俘虏，“破浪号”继续前进。天色愈发昏暗，风浪越来越大，暴雨倾盆。即便是“破浪号”这样的改装船，也在惊涛骇浪中颠簸起伏，如同怒海中的一片树叶。龙昊与柳晴回到船舱，抓紧时间调息。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夜幕降临时，风暴达到顶峰。巨浪如山，雷电交加。在陈沧海精湛的操舵技术和船员们拼死努力下，“破浪号”有惊无险地穿过了风暴最猛烈的区域。后半夜，风浪渐歇，雨势转小。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声呐员忽然激动地喊道：“有发现！水下有大规模人工结构！深度……一千八百米！轮廓……像是一座巨大的宫殿群！”

全船精神一振。龙昊等人迅速来到驾驶台。声呐屏幕上，显示出一片规模宏大的、规则的几何图形，坐落在海床之上，虽然大部分被泥沙掩埋，但依旧能看出昔日的雄伟轮廓。

“是这里了……”龙昊血脉中的共鸣达到最强，胸口龙纹玉佩微微发烫。他看向柳晴，柳晴手中的阳玉佩也在散发着温润的光华。

“准备深潜器。”龙昊沉声道。

“破浪号”携带的小型深潜器“海龙三号”，最多可搭载三人，极限深度两千五百米。龙昊、柳晴、陈沧海三人穿戴好特制的抗压潜水服，携带装备，进入仅容三人的球形舱室。南宫晔兄妹留在船上策应。

“下潜！”陈沧海按下按钮。深潜器与母船脱离，缓缓沉入漆黑的海水。

下潜过程缓慢而压抑。窗外是永恒的黑暗，只有探照灯的光束划破深海的寂静。压力表读数不断攀升，舱内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运行的轻微嗡鸣和三人平稳的呼吸声。

下潜至一千五百米时，深潜器忽然剧烈晃动起来！

“有东西在撞我们！”陈沧海盯着声呐屏幕，上面显示数个巨大的、高速移动的光点正在靠近。

龙昊灵觉散开，感应到数道充满敌意、带着腥臭与混乱气息的生命体正在逼近。“是深海变异生物，被龙宫逸散的能量吸引，或者……被海神教控制了。”

话音未落，一只巨大的、长满吸盘和骨刺的触手狠狠抽在观察窗上！砰！高强度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灯光照亮了袭击者——那是一条体长超过十五米、如同放大了百倍的深海鱿鱼，但它的身体上布满了暗绿色的诡异纹路，眼睛是浑浊的黄色，充满了疯狂。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足足五条变异巨鱿将深潜器团团围住，触手疯狂缠绕、抽打！舱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坐稳！”陈沧海猛推操纵杆，深潜器引擎全开，同时释放出高压电流和强闪光！这是应对大型海洋生物的标准手段。

然而，这些变异巨鱿对电击和强光只是稍稍退缩，随即更加疯狂地进攻！一条触手甚至撬开了推进器保护罩！

“它们被强化了，普通手段没用。”龙昊眼神一冷，对柳晴道，“晴儿，护住潜器。陈阁主，打开底部舱门。”

“龙先生，外面是近两百个大气压！”陈沧海惊呼。

“无妨。”龙昊已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化境巅峰的修为，加上龙血强化、星鳞甲护体，短时间内在两千米深水活动，虽压力巨大，但并非不能承受。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验证“御水诀”在深海的威力。

柳晴点头，星辉之气注入舱壁，形成一个稳固的内层护罩。陈沧海一咬牙，按下开关。底部舱门滑开，冰冷的海水涌入隔离舱。

龙昊身影一闪，已如游鱼般射出舱外！

深海的压力瞬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冰冷刺骨。但龙昊体表淡金色的星鳞甲自动浮现，将压力均匀分散。他悬浮在深潜器旁，看着周围五条狰狞的巨鲸，眼神平静。

似乎察觉到这个“小不点”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五条巨鱿同时将攻击目标转向龙昊，触手如同巨蟒般绞杀而来！

龙昊不闪不避，双手在胸前结印，体内淡金色龙血加速流转，与周围的海水产生奇妙的共鸣。“星龙道·御水篇——水龙缚！”

他周围的百米海水骤然沸腾！无数水流在他意志操控下，凝聚成五条粗大的、半透明的水龙，咆哮着迎向巨鱿的触手！水龙并非实体，而是高压水流的集合体，灵活无比，瞬间缠绕上巨鱿的触手、身躯，然后——收紧！绞杀！

“咕——！” 巨鱿发出无声的哀鸣，疯狂挣扎，但水龙的力量远超它们想象，更蕴含着一丝龙威，对它们体内的邪异能量有极强的压制力。只见水龙越收越紧，巨鱿坚韧的皮肉被勒得变形、破裂，墨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黑了大片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