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你怎么回来了?(1/2)
经过一夜的思想折磨,王振国的心里起了无数次波澜。他嫌弃自己的怂,又胆怯自己的一切,会带给小诺伤害。最终心里的问题解决没解决先不说,他的黑眼圈倒是比他会表达。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王振国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坐在小诺的书桌前。他盯着墙上那张喀纳斯湖的照片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整夜的辗转反侧让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但比起心里的煎熬,这点不适简直微不足道。
接受还是拒绝...我到底该怎么办?王振国喃喃自语,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向日葵胸针盒子上。
他拿起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在掌心轻轻摩挲。盒子里躺着他精心挑选的礼物——一朵金灿灿的向日葵胸针,花瓣上点缀着细小的钻石,在晨光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这朵花就像小诺本人,永远向着太阳,充满生机。
小诺和他表白的声音,第无数次在他脑海中回荡。王振国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那天在机场,她突如其来的轻如蝶翼的吻,像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至今未能平息。
我比你大这么多...还是个军人...王振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中,把胸针盒放回原处,我不能这么自私。
可当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书桌上的照片、墙上的旅行地图、窗台上的胡杨木雕刻——所有这些都无声地诉说着小诺对他的思念。这个认知让王振国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
算了,先出去吧。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推门走出房间。
客厅里空无一人,其他人都还没起床。王振国在沙发上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活像在等待上级检阅。窗外的广州渐渐苏醒,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和车辆的声响,但这一切都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呦!振国!李大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起这么早?
王振国转头,看见李大强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身后跟着睡眼惺忪的马建军。
他简短地应了一声,不想多言。
李大强走近了才看清王振国的样子——眼下两片青黑,嘴角紧绷,整个人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他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容。
小诺的房间有战争啊?李大强故意压低声音,你这辛苦了一夜,是天亮才结束战斗吗?
马建军虽然没完全听懂这话里的暗示,但看到李大强挤眉弄眼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哈地笑起来,声音洪亮得能把屋顶掀翻。
王振国一脸哀怨地瞪了李大强一眼,耳根却悄悄红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任何解释都只会越描越黑,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行了,别逗他了。李大强见好就收,拍拍王振国的肩膀,走,做早饭去。
王振国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李大强和马建军,几乎都没帮上什么忙。都是王振国一个人在张罗。
不一会儿,就做好了早餐。餐桌上,王秀和阿孜古丽会心一笑,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三个男人。看着三个男人各怀心事的样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今天我们准备带孩子们去长隆玩,王秀一边给戎峰擦嘴一边说,就不带你们男同志了。
阿孜古丽也点头附和:是啊,你们在家好好休息吧。她意有所指地看了马建军一眼,有些事...需要时间想清楚。
王秀心里明白,即便叫上他们,李大强和马建军也未必喜欢去那些女人和孩子们喜欢去的地方。再说还有个心思重重的王振国,倒不如就不带他们了。
早餐后,女人们带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出门了,留下三个男人像三尊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各怀心思,一动不动。
李大强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目光在王振国和马建军之间来回扫视。一个为情所困,一个为爱纠结,他这个做兄弟的真是操碎了心。
马建军双手抱胸,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思考,如何平衡阿孜古丽和去世的阿依古丽在他心里的分量。这个憨厚的汉子,此刻看起来格外沉重,连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腰板都有些佝偻。
而王振国...李大强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参谋长,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眼神飘忽,手指不停地敲打膝盖,显然在主动接受主动拒绝之间反复横跳。
我说...李大强刚想开口打破沉默,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王秀发来的消息:带孩子们去水上乐园了,晚饭不回来吃,你们自己解决。
李大强把消息念出来,客厅里又恢复了沉默。三个大男人就这样干坐着,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谁也没提出门的事,甚至连午饭都是随便泡了碗面应付过去。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斜,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李大强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晚上吃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马建军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啊?哦...随便。
王振国则像没听见一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的目光落在客厅墙上的一张全家福上——照片里的小诺站在李大强旁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王振国的嘴角不自觉地跟着上扬,但很快又抿成一条直线。
要不叫外卖吧,李大强拿出手机,振国,你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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