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成同志牺牲，档案永久封存（2/2）

嗯，马上回去。王振国深吸一口气，小诺...我爱你。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随后是轻柔的笑声：突然这么肉麻...我也爱你。快回来吧，排骨要凉了。

挂断电话，王振国望向远方。城市的喧嚣依旧，行人匆匆，没有人知道今天与昨天有何不同。但对他而言，世界永远缺失了一角——那个他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的人。

回到老宅，小诺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丈夫抱着个金属箱子回来，她好奇地挑眉：这是什么？

一些...工作资料。王振国勉强笑了笑，将箱子放进书房，排骨好香。

晚饭后，等小诺睡了，王振国独自回到书房，打开了那个金属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样物品：一枚磨损严重的雪狼小队徽章，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年轻的李立成和韩立军），几页泛黄的日记，以及给父母的那封信。

他小心地翻开日记，随机停在一页：

「1981.12.25 雪

第三个不能回家的圣诞节。乌斯塔今天牺牲了，为了掩护我。老李一定恨死我了，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害死了他...

有时候我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但当我看到那些被我们阻止的生化袭击新闻，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只是...姐姐，对不起。我答应过回家过年的...」

王振国轻轻合上日记。这些文字让他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李立成——不是那个冷峻的特工，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思念家人的普通人。

第二天清晨，王振国开车去了距离家最近的快递站，寄出了那个金属盒子。替小舅李立成做了他未完成的事情。

几天后，在李丽芬接到快递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空白状态。

李丽芬打开快递后，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还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当看到里面的信，读到弟弟没能回家时，这位坚强的女人终于崩溃。她跌坐在沙发上，泪如雨下。王老爷子闻声赶来，看到妻子手中的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立成他...

李丽芬朝着丈夫点点头，随即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担忧和思念一次性宣泄出来。王老爷子站在一旁，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她不知道弟弟李立成最后经历了什么，但她知道，弟弟一定受了很多苦。

与此同时，王振国下班后，绕道去了趟花店。当他抱着两株树苗回到老宅时，小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是什么？

看到王振国怀里鼓鼓囊囊，她好奇地问。

一棵雪松，一棵白杨。王振国放下树苗，拿起铁锹开始挖坑，我们一起种下它们吧。

小诺虽然疑惑，但还是高兴地帮忙。两人合力将树苗栽在院子一角，浇水，培土。

为什么突然想种树？小诺擦着额头的汗问。

王振国望着那两株幼小的树苗，轻声道：它们会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就像...家人一样。

小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没有追问，只是握住丈夫的手：嗯，我们会好好照顾它们的。王振国搂着小诺的肩膀，看着那两棵并肩而立的小树。

他想，或许这就是李立成想要的结局——家人平安，生活继续。而那些隐秘的牺牲，那些无人知晓的英雄，就让他们永远活在记忆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