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提线木偶的无力感（1/2）

早晨的豪宅餐厅里，王振国和小诺相对而坐，面前摆着精致的早餐：鲜榨果汁、全麦面包、有机蔬菜沙拉、水煮蛋...营养师站在一旁，微笑着介绍每道菜的营养成分。

少爷，少夫人，请慢用。保姆恭敬地退到一旁。

小诺握着刀叉的手微微发抖，虽然这些称呼让她浑身不自在，但想起昨天爱人的话，她还是微笑的接受了所有的现状。在咀嚼之余，她偷瞄了一眼王振国，发现他正盯着衣帽间方向出神——那里挂着他的军装，在一片奢华中显得格格不入。

振国？小诺轻声唤道。

听到小诺的呼声，王振国才回过神。朝着小诺无奈的笑了笑，机械地往嘴里塞了片面包，食不知味。

早餐后，家庭医生为小诺做了例行检查。所有的一切都很专业，而且是一种充满奢靡的形式。

检查过后，医生对小诺微笑点头。轻声回复检查结果。

一切正常，少夫人！祝您开心愉悦！

结束工作的家庭医生离开后，小诺的心里有种灰姑娘闯入王宫的感觉。但一切的一切，都为了王振国说的那句，理解长辈而变得必须面带微笑。

当她走到客厅时，看到王振国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被绵软的沙发包裹着。双手交叉抵在额头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小诺轻轻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两人之间明明只隔了半米，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豪华的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古董钟的滴答声提醒着时间在流逝。

振国...我们出去走走吧？

小诺的声音很轻，但语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养分一样。显得很没有精神。

听到爱人的声音，沉入沉思的王振国，才如梦初醒的抬起头。

随即转头看向小诺，从有些疲惫的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

好。我们去走走。

小区花园里，风还带着些许凉意。王振国脱下外套披在小诺肩上，这个熟悉的动作让他们都愣了一下——仿佛又从虚幻的豪华中，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简单日子里。

轻风拂过花园，带着花草特有的清新。王振国和小诺并肩走着，脚步不约而同地放慢。

小诺拢了拢肩上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王振国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须后水味道。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发现他眉头微蹙，目光落在远处的人工湖上，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在看。

那边的风景不错...小诺指向湖边的樱花树，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是挺好看的。王振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语气平静得有些不自然。

两人又陷入沉默。小诺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外套的纽扣，心里翻涌着无数想说的话——她想说她怀念那个只有两个人的小厨房，怀念可以随意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的日子，甚至怀念医院夜班后疲惫却充实的自己...

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因为她看到王振国眼中同样的挣扎，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明白，他比她承受着更大的压力——一边是好不容易修复的父子关系，一边是爱人最真实的渴望。

累了吗？王振国突然停下脚步，关切地看着她，要不要坐一会儿？

小诺摇摇头，伸手整理他被风吹乱的衣领：我没事。倒是你...昨晚没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