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破（2/2）
刀法依旧快，却多了一份圆转自如；步伐依旧疾，却添了一丝沉稳老练。
从“掌握”到“精通”，不仅仅是熟练度的提升，更是对这门刀法本质理解的跨越。
而这时，他周围的一些同学，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
几个正在练习拳脚的学生停了下来，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江尊的方向。
“喂，你们看江尊那家伙……他的刀法，感觉不一样了？”一个瘦高个揉了揉眼睛。
旁边一个剃着平头的学生神色凝重：“何止不一样！刚才那一刀的气势……他不会是突破到‘精通’层次了吧？”
“开玩笑吧？‘疾风刀法’才练多久？这就精通了？”一人难以置信。
“我们班好像还没人把任何一门武技练到精通吧？”
不远处，一个同样练习刀法的学生，看着江尊那如行云流水般、却又暗藏凌厉杀机的刀光，下意识地对比了一下自己依旧显得有些滞涩的招式，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有羡慕，也有一丝不甘。
“这家伙……是怪物吗？平时不声不响，修炼起来这么拼命，突破还这么快……”
窃窃私语声在江尊周围隐隐响起，那些目光中有惊讶，有佩服，也有暗自较劲的斗志。
江尊对此恍若未闻，他完全沉浸在突破后那种对刀法全新的掌控感中。直到将新境界的感悟初步稳固，才缓缓收刀，长舒了一口气。
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周围聚焦过来的视线。他平静地环视一圈，对那些目光报以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便走到场边，拿起水壶补充水分。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内心深处，突破的喜悦和周围人的反应，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满足和动力。
武道之路，孤独，但并非全然寂寞。这些目光，无论是善意的惊叹还是竞争的压力，都将成为他继续前行的助燃剂。
“精通层次只是开始，‘疾风刀法’还有更深的奥义等待挖掘。”江尊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奔流的气血和手中长刀的重量，眼神更加坚定。
当日头终于跃出地平线，将金色的光芒洒满整个训练场。
清晨的高效修炼，为他这一天的修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带来了满满的精气神。
他擦去汗水，穿上外套，提起长刀，迎着初升的朝阳，踏着被染成金色的石板路，离开了训练场。
身后，是几位同学复杂而敬佩的目光，以及关于他突破的低声议论。
上午，武技课准时开始。
当江尊走入“疾风课程”专用的训练场时，他能感觉到一些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显然清晨的消息已经传开。
他面色平静，在自己的位置站定。
李禅老师依旧那副沉稳的模样，目光扫过全场，在江尊身上略微停顿了一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未多言，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今日，我们继续深化‘疾风刀法’的运用，重点讲解在疾速运动中如何保持力量的凝聚与爆发。”李禅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演示。
他的动作依旧精准而富有力量感，长刀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演示完毕后，他照例让学生们分组练习，自己则在场地中巡视指导。
当李禅走到江尊这一组附近时，他停下了脚步，默默观察着江尊的练习。
此时的江尊，刀法已然与昨日不同。虽然演练的依旧是基础的“疾风刀法”，但一招一式之间，少了几分刻意，多了几分圆转自如的流畅感。
发力更加通透，刀势更加连贯，那种初窥门径的“疾风之意”已然融入其中，使得简单的招式也带上了不容小觑的凌厉。
这绝非“掌握”层次所能达到的境界！
李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这个学生还在自己的点拨下苦苦摸索发力贯通的法门，虽然悟性极佳，但也只是触摸到“精通”的门槛。
怎么一夜之间，不仅彻底跨过了那道坎，而且根基还如此稳固，仿佛在这个境界沉淀了许久一般？
“江尊。”李禅出声。
江尊立刻收刀，恭敬行礼：“李老师。”
李禅走上前，没有直接点破，而是问道：“你对‘疾风斩’这一式的发力，现在有何理解？”
江尊略一沉吟，结合自己突破时的感悟和今晨的巩固，清晰地回答道：“回学生，弟子以为，‘疾风斩’看似以巧为主，实则仍需腰马合一。力量起于脚跟，发于腰胯，带动肩臂，最终手腕轻抖，力透刀尖。关键在于‘连绵不绝’，而非单纯的格挡或卸力。”
这番话，不仅点出了发力核心，更触及了招式的意境，正是踏入“精通”层次后才能有的体悟。
李禅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他重重地拍了拍江尊的肩膀，声音洪亮，足以让周围的学生都听得清楚：
“好！说得透彻！一夜之间，便能将招式理解到如此深度，更是成功突破至精通层次！江尊，你的悟性和勤奋，都远超我的预期！很好，继续保持！”
李禅的公开肯定，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训练场内先是一静，随即响起了更大的哗然和议论声。
“真的突破了！李老师亲口承认了！” “嘶……这才开学多久？刀法就精通了？” “怪不得感觉他今天练刀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羡慕、惊叹、难以置信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江尊身上。能得到以严格着称的李禅老师如此高的评价，其含金量毋庸置疑。
江尊面对众人的目光和李老师的赞赏，依旧保持着冷静，再次行礼：“多谢老师昨日指点，学生方能有所领悟。”
不骄不躁，谦逊有礼。李禅看在眼里，满意之色更浓。
他点了点头，勉励道：“戒骄戒躁，精通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以你的天赋和心性，未来可期！”
“是！学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