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种因待果（2/2）

“喝醉？为什么要喝醉呀？” 云无忧更加好奇了，她从未尝过醉酒的滋味。

“喝醉了……”

裴清抬眸，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飘忽，“就可以暂时忘记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得已……哪怕，只有短短一瞬。”

这话对云无忧来说太过深奥沉重，她不太明白，但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好看的大哥哥很不开心。

她不想看他这样，于是努力想找些开心的话题，想起他之前的舞姿，她急忙夸奖道：“你别难过呀！对了，你刚才在台上跳的舞，真的真的超级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裴清似乎被少女的直白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脸，转而问道：

“你呢？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云无忧一听，立刻挺直了小胸脯，想显得成熟些：“我……我十四……不对！是十五岁了！”

她想起山上那些更受师弟欢迎的师姐们，给自己虚报了一岁。

裴清闻言，轻轻笑了一声，笑声清脆，带着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宠溺：“才十五岁啊……那我比你大四岁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稍微严肃了些，“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呀！”

云无忧立刻回答，带着一种完成任务般的自豪感，“这里是醉仙楼！我花了好多好多钱买下了你，今天晚上你就可以陪我玩了！”

看着她纯然不谙世事的模样，裴清心中那份“引导”幼崽的恶趣味更浓了，但他表面上却流露出一种无奈与怜惜，轻声叹道：“你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为什么？”云无忧不解，“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我……”裴清语塞一般，眼神黯淡下去，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与隐忍。

“我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呆在这里的。”

云无忧虽然天真，却并非不懂善恶，一听他是被逼的，侠义心肠立刻被点燃，她握紧小拳头，急切地说：

“你是被坏人关在这里的吗？你别怕！我武功可高了！我可以救你出去！”

裴清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觉得有趣，面上却露出一个惨淡而感激的笑容，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说完，便不再解释，只是沉默地低下头，仿佛陷入了某种沉重的回忆或思绪之中，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裴清才像是突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因为他的沉默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他走到云无忧面前，微微俯身，平视着她的眼睛，语气郑重而温柔：

“小妹妹，谢谢你愿意‘买’下我。但是，你现在还太小，有些‘游戏’……我还不能陪你玩。”

他看着她有些失望撅起的小嘴，轻轻笑了笑，继续用那极具蛊惑力的声音说道：“不过，你既然已经付了钱，这一夜已经是你买下了。不过今夜……就先欠着，好吗？”

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拂过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如同一个真正温柔可靠的长兄：

“等你再长大一些，长大了……如果你到时还记得我，不嫌弃我的话，我再……好好陪你，把欠你的这一夜，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