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支援前线 研究造船（1/2）

官道之上，尘土飞扬如黄龙翻滚，辽国使臣萧朴已在马背上颠簸了五日五夜，身上的锦袍沾满泥污，发髻散乱，往日的从容体面早已被一路风尘打磨得荡然无存。为了尽快见到大宋皇帝，他下令使团日夜兼程，饿了便啃几口干硬的麦饼，渴了便喝路边浑浊的溪水，马匹累倒了三匹，随行的侍从也有两人病倒在半路。

“大人，前面便是汴梁城郊了！” 一名侍从嘶哑着嗓子喊道，眼中迸发出疲惫的光亮。

萧朴猛地勒住缰绳，抬头望去，远方汴梁城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气势恢宏。他心中一紧，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强打起精神：“快！再快些！务必在今日见到大宋陛下！”

然而，当使团抵达汴梁的都亭驿（北宋接待辽国使臣的地方）时，迎接他们的并非预想中的礼遇，而是鸿胪寺从七品的主客员外郎冷漠的目光。萧朴递上国书与通关文牒，主客员外郎草草翻看后，只淡淡道：“陛下有旨，近日陛下多次梦中得见太祖太宗二位先祖，现在要潜心领会先祖圣意，不见外臣。尔等既是辽国使臣，便暂为安置在此，等候通知。”

“什么？” 萧朴如遭雷击，失声惊呼，“我有急事求见陛下，关乎辽国存亡！还请通融一二！”

卫兵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陛下有令，谁敢违抗？尔等若再喧哗，便以惊扰圣驾论处！” 说罢，便引着几名吏员上前，将萧朴一行人带往都亭驿，给他们安排的院落。

院落条件倒是不错，干净整洁，食宿周全，可萧朴哪有心思享用。他每日都派人前往皇宫递上求见的折子，却始终石沉大海。鸿胪寺官员每次前来，都只是温言安抚，说陛下正在闭门静思，待领会先祖精神后，自会召见。萧朴心中清楚，这不过是大宋的拖延之计，可他身在他人屋檐下，只能忍气吞声，每日在驿馆中坐立难安，耳边仿佛总能听到幽州城破的喊杀声。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皇宫内，赵桢正忙着与大臣们商议北伐后续事宜，早已将他这辽国使臣抛到了九霄云外。所谓 “先祖托梦、领会精神”，不过是不想与辽国再有任何实质性谈判的借口，大宋的目标早已不是燕云十六州，而是辽国全境，乃至更远的土地，自然无需再与苟延残喘的辽国浪费口舌。

与萧朴的焦虑不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汴梁城内热火朝天的景象。城南的粮仓外，无数民夫正将一袋袋粮草搬上马车，车身上插着 “北伐军需” 的旗帜，队列绵延数里，朝着北方疾驰而去。城西的军械坊内，炉火熊熊，铁匠们光着膀子，挥舞着铁锤，叮叮当当地打造着武器，改良后的长枪、重刀堆积如山，即将装车运往前线。

“动作快点！陛下有令，必须将这批军械尽快送抵幽州！” 一名监工高声喊道。

工匠们不敢怠慢，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得益于陆野之前提出的 “分工协作” 之法，军械坊的效率较往日提升了数倍：有人专门负责熔铁，有人负责锻打，有人负责打磨，有人负责装配，流水作业环环相扣，无需一人从头做到尾，既保证了质量，又提高了速度。

与此同时，青州沿海的威海港内，也是一片繁忙景象。数十名工匠围在一张巨大的图纸旁，低声议论着。图纸上画着一艘前所未有的大型木质海船，船体宽阔，桅杆高耸，船舱分为多层，还标注着 “船舵”“船锚”“了望塔” 等结构，正是陆野凭借记忆与手机中存储的资料绘制而成。

“陆国公这图纸，当真奇特。” 一名白发老工匠抚摸着图纸，眼中满是惊叹，“寻常海船不过丈余宽，此船最宽处竟达十八丈，长度更是近四十五丈，这般体量，怕是能载数千人吧？”

“更奇的是这船舱结构。” 另一名工匠指着图纸道，“分为货舱、住舱、储物舱，还特意留了放置淡水与粮食的空间，考虑得极为周全。只是这龙骨的承重，还有船身的密封性，怕是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