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时光飞逝 筹备婚礼（1/2）

秋霜染黄蓝田的白杨时，陆野正站在王家庄的田埂上，看着佃户们将最后一批红薯装进藤筐。金黄的玉米早已入仓，土豆被埋进地窖，田垄里新播的冬麦刚冒芽，绿油油的一片，透着生机。他弯腰拨了拨麦叶，指尖沾了些泥土，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是大师兄赵虎骑着马赶来，背上搭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给范婉儿的信。

“怀安，我这就回镖局了，这信我让镖局的弟兄快马送，六日内准到汴梁范府。” 赵虎翻身下马，笑着打趣，“你这几天一封信，可是着急把婉儿姑娘娶回家了？”

陆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确实有点急了。”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自确定封地后，陆野便成了汴梁、蓝田两头跑的 “双城人”：每年春秋在蓝田待着，盯着作物播种、收割，帮乡亲们解决种植难题；冬夏则回汴梁，要么陪范婉儿逛逛花市、看看皇庄的作物长势，要么跟范仲淹、赵桢商议推广粮种的细节。这般辗转，却不觉得累，蓝田是他第二故乡，汴梁有心上人的牵挂，两处都是他的家。

第二年开春，汴梁周边的皇庄率先大规模播种。赵桢特意让人留了两筐玉米、红薯，送进皇宫让嫔妃、皇子尝尝鲜，其余的种子全部分给各州县农官，河北、陕西也都送了去。陆野怕百姓只会生吃或煮着吃，特意花了半个月，写了本《高产粮种食法录》，里面记着玉米能磨粉做粥、做饼，还能酿酒；红薯可蒸可烤，晒干了能存一整年，还能熬糖；土豆能炖肉、能切丝炒，甚至能做成 “土豆泥”，细腻绵软，适合老人孩子；还能做成粉条等等长期保存。他把册子呈给赵桢时，赵桢正拿着个烤红薯吃得香甜，看了几页便笑：“怀安，你连怎么吃都想好了，真是细致！朕让工部把这册子印个万册，分发到各州府，让百姓都学学，也让这粮种吃得更香甜。”

没过多久，《食法录》就传遍了大宋。汴梁街头的小吃摊多了 “玉米饼”“烤红薯”，甚至有酒楼推出 “土豆炖羊肉”，生意火爆；蓝田的乡亲们更是把法子用到了极致，黄氏用红薯熬的糖块，甜而不腻，陆野每次回汴梁，都要带几罐给范婉儿。

第二年秋收的时候，陆野看到土地有些想要板结的情况，想起来，这三种作物虽然高产，却也是靠土地肥力支撑，连续只种这些，可能会导致土地肥力失衡。陆野连忙进宫见赵桢，递上《轮种养地策》：“陛下，高产粮种虽好，却不能连种不歇。玉米、红薯吸肥力强，种一年后，得轮种豆类或粟米，让土地歇一歇，才能长久高产。若一味贪多，反而会坏了地力。”

赵桢当即召来农官，让他们按《轮种养地策》推广。没过半年，已经有些要板结的土地又恢复了肥力，收成比之前还高。百姓们都夸陆野 “懂庄稼”，连之前质疑他的老臣，也不得不叹：“陆侯爷不仅能寻粮种，还懂农桑，真是大宋的福分。”

日子一天天过，陆野倒也渐渐淡了对 “功德突破” 的执念。起初他还盼着作物推广开就能结出功德，助他突破金丹期，可两年过去，北方大半州县都种上了三种粮种，粮价降了三成，百姓再也不用饿肚子，功德却迟迟没来。他索性不再急，每日清晨在蓝田的院子里练枪，傍晚盘腿打坐，心境平和下来，倒觉灵力运转比以往更顺畅，修为虽没突破，却比之前稳固了不少。

“或许得等天下百姓都吃饱饭，功德才会来吧。” 陆野常对着踏雪自语，黑马似懂非懂，用脑袋蹭蹭他的胳膊，倒也解了几分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