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歪打正着 欲灭女真（2/2）

“臣等在完颜石鲁部落的西角，看到了一匹军马！” 探马的声音陡然拔高，“那马的鞍具是禁卫军的制式，马脖子左侧还有内务府烙的‘辽’字印记！那马被藏在一个破帐篷后面，只露了半个身子，可臣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说什么？！” 耶律宗真的眼睛猛地睁大，一把揪住探马的衣领，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皮肉里，“你确定？那真是禁卫军的军马？不是女真蛮子仿造的？”

“臣确定！” 探马用力点头，眼眶都红了，“那鞍具内侧有个小缺口，是去年训练时时，被木刀砸坏坏的，当时还是臣亲手补的！绝对不会错！臣等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要是萧将军真的带兵追人，怎么会把军马留在部落里？还藏得这么隐秘？”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臣等怀疑…… 怀疑萧将军和禁卫军，恐怕已经着了完颜石鲁的道。只是臣等只有五个人，完颜石鲁部落里至少有上千青壮，臣等没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回来禀报陛下！”

“着了道…… 着了道！” 耶律宗真猛地松开手，探马 “噗通” 一声坐倒在地，他自己却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案几，案上的禁卫军名册、舆图哗啦啦掉了一地。他看着满地的纸张，眼前仿佛浮现出萧十三出征时的场景，一千禁卫军穿着亮银色的铠甲，骑着壮实的军马，列着整齐的阵型，在宫门外齐声高喊 “陛下万岁”，那气势何等雄壮，可现在…… 他们或许已经成了完颜石鲁的刀下亡魂，连尸体都被销毁！

“完颜石鲁！你这个卑贱的蛮子！” 耶律宗真突然咆哮起来，声音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剧烈摇晃，“朕念你还算安分，让你管女真诸部，你竟敢欺瞒朕！竟敢对朕的禁卫军下手！朕要灭了你！朕要踏平你所有的部落！”

他猛地抓起案上的玉玺，重重砸在案几上，玉玺边角将实木案面砸出一个坑，印泥溅得满案都是。“德明！传朕的旨意！”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威严，“立刻调中京两万骑兵，让耶律斜轸统领，三日后出发，直扑完颜石鲁部落！朕要他交出萧十三和所有禁卫军的尸体！若是交不出来，就把女真所有部落都给朕屠了！一个不留！”

德明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头磕得 “咚咚” 响：“陛下！万万不可啊！中京的两万骑兵是防备太后和耶律重元的主力！若是调走，太后那边要是趁机发难，咱们手里就没兵可用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耶律宗真的头上，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的怒火依旧烧得旺，可理智却告诉他，德明说得对。现在太后还握着部分朝政，耶律重元更是在暗中拉拢宗室，若是把中京的主力调走，一旦内院起火，他这个皇帝就真的坐不稳了。

“朕知道！” 耶律宗真咬牙切齿，手指紧紧攥着案角，指节泛白，“可朕的禁卫军不能白死！那是一千精锐！是朕争权的本钱！”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戳在女真地界的位置，“传旨给耶律斜轸，让他先派十倍的探子去女真地界，查清楚萧十三和禁卫军到底是死是活！再让他把中京的兵力整合好，随时待命！朕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完颜石鲁付出代价！”

“是！臣遵旨！” 德明连忙爬起来，不敢再多说一句，转身快步跑出殿外，传旨的脚步声在长廊里渐行渐远。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耶律宗真盯着舆图的身影。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印泥的案上，显得格外孤绝。他想起那一千禁卫军训练时的场景，想起他们在宫门前宣誓的模样，心口像被钝刀割着疼，这不仅是一千条人命，更是他对抗太后、稳固皇权的底气，如今却可能折在完颜石鲁那个蛮子手里。

“完颜石鲁……” 耶律宗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里的狠厉能淬出冰，“你等着，朕定会让你和你的女真部落，为朕的禁卫军陪葬！”

而此刻，远在小兴安岭密林里的陆野，却是发现了好宝贝，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场 “被误会” 的旅程，已经在辽国朝堂掀起了如此大的风浪，更是引发了辽国和女真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