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英雄归来，万民景仰（1/2）

落雁坡大捷的余波尚未平息，北疆的秋色却已因一场前所未有的凯旋仪式，染上了炽热如火的欢腾。陈默受封“镇北侯”、总督北疆军政的消息，如同最迅猛的春风，先于凯旋的队伍，吹遍了北疆的每一个角落，也点燃了压抑已久的民心。

当陈默率领着那支创造了奇迹的龙渊军，押解着长长的俘虏队伍，驱赶着缴获的成群战马，携带着堆积如山的兵甲辎重，自北方缓缓南返时，所经之处，景象之热烈，远超任何一次节庆。

首先是在边境线上那些刚刚摆脱蛮族铁蹄阴影的残破城镇。当“镇北侯旗”和“龙渊”军旗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死寂的城池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残存的守军和百姓涌上城头，扒着坍塌的城墙缺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支纪律严明、装备奇特却散发着胜利者威严的军队。

“是龙渊军！是镇北侯回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如同山洪爆发，哭喊声、欢呼声、感激的叩拜声震天动地。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捧着家中仅存的一点干净饮水、几个藏了许久的鸡蛋，甚至是刚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带着泥土的萝卜，不顾一切地冲破守军稀松的阻拦，涌到道路两旁，哭着将东西塞到士兵手中。

“侯爷！活命之恩啊！”

“将军！谢谢你们赶走了那些天杀的蛮子！”

一位白发老妪拉着一个小女孩，颤巍巍地跪在路边，用力磕头，额头沾满了尘土。陈默骑在马上，看到这一幕，勒住缰绳，对身旁的韩明低声道：“传令下去，百姓所赠，若为吃食，可象征性收下，按市价折算银钱，悄悄放回其家门口。其余之物，一律婉拒，不得扰民。”

命令被严格执行，但百姓的热情却丝毫未减。他们跟着队伍，一路送出十里、二十里，直到力竭，才跪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

越是往南，进入受损较轻、但同样饱受恐慌折磨的州县，迎接的场面就越是盛大。官府似乎也收到了朝廷的暗示，或者说，是被这汹涌的民意所推动，开始组织起像样的迎接。

在通往北疆核心枢纽——幽州城的官道上，人潮已然汇成了海洋。各州县有头有脸的士绅、商会代表、学子，乃至自发组织的百姓队伍，早早便在道旁等候。他们搭起了彩棚，准备了酒水吃食。当龙渊军的先头骑兵出现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烈的气氛达到了。

士兵们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队形，深色军服上征尘未洗，许多人的盔甲上还带着战斗留下的划痕和暗红色的血渍，但这非但没有损害他们的威严，反而更添了几分百战余生的煞气与荣耀。尤其是那几十门用驮马牵引、覆盖着油布却依旧难掩其狰狞轮廓的火炮，以及那些扛着黝黑燧发枪、眼神锐利的火枪兵，更是引来了无数好奇、敬畏乃至恐惧的目光。

“看！那就是能发出雷霆的大炮！”

“那些兵扛着的就是会喷烟吐火的烧火棍？隔着几百步就能打死人？”

“嘘！慎言！那是龙渊军的神器！就是靠它们，侯爷才打败了二十万蛮子！”

议论声中，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以及对这支军队及其统帅的无限崇拜。

陈默骑在一匹神骏的战马上，并未穿着朝廷赏赐的华丽侯爵冠服，依旧是一身利落的戎装，只是在外罩了一件象征侯爵身份的深紫色斗篷。他面色平静，目光扫过道路两旁欢呼雀跃的人群，偶尔向人群点头致意，却并未有过多的言语。这份沉静，在狂热的氛围中，反而更显其深不可测。

赵虎、王铁柱等将领跟随在后，看着这万民景仰的场面，胸中豪情激荡，却又谨记陈默的嘱咐，约束部下，不得骄纵。

在幽州城外十里长亭，迎接的规格达到了顶峰。北疆现存的主要文武官员，幽州城的巨贾名流，以及无数百姓，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幽州刺史亲自率众出迎，敬上凯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