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屡战屡败 秘籍被抢(2/2)

王老太太一听着实吓得不轻,要给他下跪赔罪。李延昊搀扶起他来说:“岳母,赔罪就免了,小婿只是想让润迅知那轻重缓急,人情冷暖,识时务者为俊杰,若羽蹈烈火,入则焦没耳,到时莫要说姐夫没提醒他。”

润迅硬着颈子不服道:“我润迅虽说贫贱,可不吃那嗟来之食,是我不识时务,还是你下流无耻,坏了良心,把我姐姐来坑害,要我与你们猫鼠同眠,上下和睦,莫想矣。我倒要问问那小贱人羞亦不羞,就真的那般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吗?”

闻润迅肆言詈辱李延昊,老太太跌脚捶胸哭道:“逆子啊逆子,我怎养了你这样一个四六不通的混账,你姐夫为了你把心都操碎了,供你读书四五年,银子白花了,诗书你是一窍不通,让你念书你就心不在焉,学的东西通通还给了先生,四书五经你是一句亦记不下,说对那诗文没兴趣,要弃文习武,你姐夫又让人传授你武艺,可你武德甚糟,醉酒失德打死人,人家告官要你偿命,你姐夫四下为你打点,到处给人磕头作揖,破费了多少银子才把你从死牢里捞出来,送你到杨将军帐下学做事,现在又把你要回来,在宝鸡给你谋了一个七品县令,咋说也是一方父母官了,可说是长了我王家的脸。”

王润迅冲着李延昊冷笑道:“衣冠禽兽,莫在此装模作样装好人,你扪心自问,你做这些是为了我王润迅?不是私利作祟?滚!”

王老太见儿子不知转弯,要硬上,若得罪了这尊大佛王家有罪受了。气得上去给了儿子两下,“孽子,气煞我也,你是猪油蒙了心听外人挑唆,想当年你大哥把家败了,若不是你姐夫这些年的照应,我孤儿寡母有谁来可怜?润迅啊,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岂不是要气死你的亲娘,从今往后你若还去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娘就不活矣,娘去阴间与你爹爹说道说道。你好生思一思想一想,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你到底对得起谁啊?”

王润迅依然不服,硬着颈子道:“娘,你是被他迷了心,忘了此人穷凶恶极之本性,当年娶姐姐他便没安好心……”

李延昊一直坐在上位没说话,看着王润迅娘俩,见这小子不醒悟不说,还变本加厉,恶言攻击,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延昊起身朝着他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

王润迅疼的脸色苍白,撑了两下没能起来,李延昊上去又是一脚,把他踢的飞起来又重重砸在地上,就这两脚,差点要了王润迅的命。

王老太见儿子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而女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噗通一下跪在了李延昊面前求饶道:“姑爷,请看在老妇的薄面上饶了这畜生,亦好让他那九泉下的姐姐安息,老妇求你了。”

李延昊阴鸷笑道:“面子是双方互给的,老太太何曾给过小生面子?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既然老太太都不为儿女的将来着想,言而无信,为所欲为,那就休怪晚辈无情了!”

王老太把额头磕得嘣嘣响,“老妇知错了,老妇知错了,老妇这一时糊涂,还望姑爷看在我孤儿寡母的面上,饶了犬子。”说着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亦全然不觉,一下一下把额头往下磕。

缓缓睁开眼的王润讯见他娘如此卑微地给李延昊磕头求饶,痛心疾首,可此时的他四肢如散了架一般,疼得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又岂能阻止得了这畜生施暴,只有在心里呐喊,畜生你等着,我王润迅总有一天要让你这畜生百倍偿还……此时的他倍感悲哀,是儿子无能令娘亲受如此大辱,他紧闭双眼咬牙不语。

见娘老泪横冲,一把鼻涕一把泪寻死觅活地数落自己的不是,强逼他与李延昊赔罪,心里虽说不服,觉着窝囊,可一想娘的不易,要六旬的人了依然要为儿女操心,为人之子的他年已二十有余,不但无力为娘分忧解难,反令娘为自己挂肠悬胆,只好暂且把怨恨咽下,他趴在地上,向李延昊道歉道:“姐夫,润迅错了,不该谤伤姐夫,往后不会了。”

李延昊让郑清把他扶了起来,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咎既往。以后说话行事要前思后想方可出手,否则,一动不如一静,已老大不小了,要安家立业的人了还这般顾头不顾尾,让娘为你操心?”

润迅心里好恼,暗骂,豺狼当道、黑白颠倒、昧地瞒天、谄佞奸僻者反而指责伸张正义者瞒心昧己、信口开河、毁谤他人,我润迅若不把这怨恨报,妄在人间走一遭。偷望一眼白发苍苍的娘,又把那怨气压了压,声称:“姐夫的教诲,润迅已铭记也,从此不再做那小泼儿行那虎头蛇尾的事了。”

李延昊听他诺诺连声今后不会了,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的悔意,不想再难为于他,假惺惺地安慰了老太太两句,吩咐郑清搀扶润迅到床上后,去给他请个医生,就离开王家回府了。

老太太坐在床边,见儿子脸色蜡黄,疼的直冒虚汗,心疼不已,原本要训他两句,也罢了,对儿子说:“做人要知好歹,你姐夫对我王家有槁苏暍醒之恩,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可人与人之间依然是弱肉强食,官官相护,强抢豪夺,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儿啊,怎么又犯起剖腹藏珠的脾气来了,一切事务在生命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夫多妻,逞妍斗色,必然之事,拚的就是娘家,比的就是权势,说别的那都是蒙人的鬼把戏,岂能信也?”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这样鄙视我王家,我岂能与他罢休。”痛得脸色苍白的润迅虚弱地说。

王老太叹息了一声:“作孽啊。”便老泪横流,抽泣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润迅见娘这样伤感,紧急改口道:“娘莫再伤心了,孩儿听了。”

王老太抬起手擦去泪水道:“这就好,在这人圈里,你姐夫能做到这样亦颇是难得矣,该帮的帮了,该做的做了。你亦老大不小了,该醒事了,现今二者不可兼得,虽然此番做法残酷一点,且犹如宿莽之冬生不死或遇冬不枯也,毕竟还能避开危险,比糊涂蛮干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