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诱之以利 获之以鱼(2/2)

黄贤柏看着那目光炯炯胆力过人的李延昊,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二人闷闷地坐着再无其它言语,可谓是心照不宣。

过了两日,李黄二人来到柳家,讲述了苦衷,柳东魁听得咬牙切齿,脸色发青,手打哆嗦,拿起桌上的花瓶向李延昊砸去,李延昊侧身一躲,花瓶撞在墙上砰的一声碎了,碎片溅得四处横飞。柳东魁怒气难忍,又抄起坐椅摔向李延昊,李延昊伸手接住椅子平静地放下,“柳叔,是侄儿的不是,还望柳叔谅解。”

柳东魁愤怒道:“狗屁不通,既然不能退为何当初要应了老夫,尔是不明白还是装疯卖傻,故意为之?”

李延昊自知理亏,张口结舌,黄贤柏道:“柳大人息怒,要退王家亲事不难,可父母之命,岂敢违之,一意孤行必遭世人非议,虽说拔了萝卜地皮宽,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季、成两家本对大公子的死因就疑我家主子在其中做了手脚,保不准乘人之危做点难以预测之事,恐柳府亦难辞干系,暂避其锋,从长计议,扭转颓势,再扶正柳小姐,岂不美哉。”

李延昊亦是一副温润如水、谦恭礼让之态,又犹如行兵布阵,布出百万雄兵据险守固一般,道:“万事变通,万法圆通,只图一时之气,抱残守缺,就跟兵家之招式是玩不了的。可可姐乃延昊一生的挚爱,延昊岂会辜负他,再则,只有功夫高低,没有文采短长,大人信延昊一次,可可姐进了李府延昊会呵护有加,不让他受半点儿委屈。”

柳东魁一声冷笑,腹诽,原本就是淫邪污秽之辈,还偏偏摆出一副清高桀骜的姿态,不知廉耻的东西,而且他就是被这厮的假象所魅惑才信了他。他只觉得一股一股的血直往上冒,狂怒难遏,一耳光狠狠扇在李延昊的脸上,未等对方做出反应,便喝令左右,“把这两个东西给老夫赶出去。”

立马上来十几个习武之人,拳打脚踢推推搡搡地把他两人赶出了柳府,两人的脚刚迈出门槛,砰地一声大门就关上了。

二人相视而笑,回家等信了。

这说柳东魁被李延昊耍了,肺都赌气炸了,真想让人做了这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可现在杀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这厮死了,柳家连毛亦得不到一根,名不正言不顺,兴氏堂这伙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峰,忍气吞声,从长计议,万事变通,万法圆通,暂且放弃现在就弄死这小子的想法,与他立下了二次契约,无论柳可可婚后生的是长子还是次子,将来李氏掌门都由柳可可所生养的孩子继承。

摆平了柳家,年方十九的李延昊同一日迎娶王碧青、柳可可两位佳人,李延昊与两个佳人同时拜了天地,二人被各自送进新房,待婚宴散去后,李延昊迫不及待地进了柳可可的新房共度良宵,受用美酒,把王碧青一人扔在秋世云为他安排的新房里。

王碧青孤零零地坐在床沿等了一夜也没见新郎的影子,虽说心里闷闷不乐,但也不好声张,怕人嗤笑。

到了天亮仍不见李延昊来,这才歪靠在床头闭了一下眼,一天没人进屋搭理他,挨到夜晚,心想夫君李延昊今晚该来他屋了,又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等候。

到了二更,新房的门被打开了,王碧青窃喜,待到那人把他盖头掀开,他的眼前竟然是一个婆子及四个丫头,他傻眼了,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那婆子面如冰霜,不带一丝情感,冷冰地对他道:“夫人,婆子奉主子之命来给夫人验身,请夫人宽衣。”

得知他等的来意,王碧青纯清的眼眸里写满了恐慌与疑惑,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双手下意识地护着前胸。

见此,妇人依然面无表情,冷冰冰地道了一声:“夫人,得罪了。”

随来的四个丫头便一哄而上,有按头的有按脚的,把惊慌失措的王碧青死死按在床上,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四人不由分说扒去他的衣裙,妇人在他赤裸的身上这捏捏那看看,最后在他的下体仔细查看了一番,几人这才放开他,退了出去。

已吓得神志恍惚的王碧青曲卷着身子缩在床的里端呆若木鸡。

这几个丫头婆子出去后,进来了一个老婆子,一看便知是李府下人,穿着整洁干净,非常利索,连比带划了一阵后,帮他擦去泪水,给他盖好被搙,用手势告诉他,好好歇歇,他在这里陪伴他。王女才察觉老妇人是个哑巴。

就从这日起,那又聋又哑的哑婆就在这里黑天白日地陪着他,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屋里来,可王碧青对从未见面的夫君产生了畏惧感,整日愁眉不展,寝食不安,哑婆时不时地会逗他开心,用手势及表情告诉他,乐呵点,夫人乃李府主母,没人敢拿气与他受,过两日爷就会来夫人房里与夫人欢欢喜喜同鸳帐。

新婚十日,李延昊都在柳夫人屋里日夜陪伴,如胶如漆,翠饶珠围,纸醉金迷,柔情蜜意,情意绵绵,说不尽的知心话,道不尽的相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