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临危不惧 遇事不慌(2/2)
柳夫人虽然心里紧张,但不知何事泄漏,岂敢乱言,仗着平日李延昊的宠爱,他把手从李延昊肩上拿了下来,随即又把身子靠在李延昊怀里撒痴撒娇,搔头弄姿,想从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寻个纰漏。
他的心思李延昊岂会不知,于是善气迎人,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左手的食指挑起他的下颏,淡淡道:“可儿,遂迷不寤,爷可不讲情面了,说,有何事瞒着?”
柳夫人心怦怦直跳,表面上则一点不输,聪明如他,见微知着,今个亦难从那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找出答案,只得一口咬定无事相瞒。
在李延昊看来,废物性情虽傲,则亦不敢假公济私,肆无忌惮地说些没边的事儿陷害他这心思缜密的夫人。从本心来说,他真希望他的可儿没骗他,虽对柳家父子这些年的横行算计不悦,可对这女人说没一点感情纯属放屁,自欺欺人。此时的他心烦意乱,五味杂陈,暗叹,可儿你对吾就如此不信么?吾可没你想的这般不近人情,你只要真心悔过,吾岂会难为与你。这听他还是不屑一顾,不肯供认不讳,极不开颜,冲外叫道:“来人!”
人进来后,李延昊差他去前厅唤稳婆过来。
听他传稳婆,知是东窗事发,柳夫人的心不禁紧张起来,外表则不露声色,拿起衣裙要穿,李延昊呵斥道:“放下,好好给爷躺好了,稳婆这就过来给你查看身子。”
形势逼人,他来不及细想,扬手就给坐在榻沿的李延昊狠狠一记耳光, 怒气填胸地骂道:“畜生!欺人太甚,我是堂堂正正的李府夫人,怎可受这般羞辱,岂有此理。”
李延昊没躲更没挡,硬生生挨了这一掌,对他的辱骂亦没反唇相讥,平静地站起来去了外屋。
却说柳氏见延昊出去了,拿过衣裙穿戴好后亦来到外间,在李延昊的一边正襟危坐。从这十多年他对李延昊的观察与了解,平静的后面是暴风骤雨,要说柳氏一点不惧那是瞎说,说吓的神魂不定那亦不至于,就算李延昊给他定个早有预谋、其心可诛的罪又有何妨?他李延昊有今日之风光乃柳氏赋予的,一个庶子能走到今日之辉煌柳家功不可没,可他非等闲,岂会只有匹夫之勇,他要搅乱李延昊的思维,阻止事态的扩张,眼前行之有效的唯一方法便是先发制人。
善于察言观色的白灵在李延昊进屋时就观察其神色,却从那从容不迫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看不出异常,若没有发生昨日傍晚之事,李延昊一早到来,他不会有何不适,更不会紧张,可风云突变,他为主子捏了把汗,本想在此观观风向,好在关键时刻为主子解围,可不想夫人突然扑进李延昊的怀里,老爷则未怒,喜笑颜开地拦腰抱起他进了里屋,羞的白灵满脸通红,悄悄退了出去。
进了厢房,白灵坐在屋里始终心神不定,便出了厢房,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下张望,这一望心都凉了半截,李延昊正襟危坐,左颊上有明显的五指印,他想都没想就去了茶房,砌好茶把茶碗放在托盘上端了出来,他想借送茶的机会探个究竟,却在廊道口看见齐茂领着孟稳婆和另外两个稳婆进来了,他喟然叹息,坏了,转身放下茶水,找来香玲要他赶紧去柳府报信,像是有人出卖了夫人。
不大一会,废物亦被传来了,这些人的到来并未令柳夫人乱了手脚,此时的他泰然自若,正襟安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四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他夫妻二人面前,李延昊神态严肃地说道:“悦心,拿出你告柳夫人欺诈爷的证据。”
废物抬起头来扫了他夫妻一眼,上前一步道:“大人此言有所出入,废物只是说,柳夫人的二公子不是大人与柳夫人的亲生骨肉,何时说过柳夫人欺诈大人了?”
此言一出,柳夫人怒火重生,怒斥道:“你这破落户,千刀万剐的小贱人,不长进的乞丐,你说二公子不是我夫妻俩的亲生,难道是你的不成?”
废物不屑一顾,笑道:“不必羞怒,柳夫人乃名门望族,官家子弟,知书达礼,不是我等贱民,何必用这种无耻的手法来掩盖事实的真相?呵呵,事实胜于雄辩,让杨爷给柳夫人查看查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这颇带玩味的羞辱,气的柳氏脸上刷地一下羞得满脸通红,浑身哆嗦,没想许多,一门心思只想把这狂儿扼死在萌芽之中,让事态不再蔓延。于是,他撒去了伪装,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扑了上来,采着废物的头发啪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打得这小人儿天旋地转,眼冒金光,脸颊立马就红肿了起来,怒斥道:“贱人!反了你了?不知丁董的东西亦配站在这里发号施令,吾能容,法不可容!”说着扬手在废物的左颊上狠狠地打了一耳光,随即又一掌把废物打得摇摇晃晃。见他没倒,柳氏岂可容也,又一拳打在废物的胸上,这次废物真的招架不住了,身体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却无一人出来干涉。
李延昊依然是从容冷静地注视着前方,没有担忧,没有怜悯,整个院子里鸦雀无声。废物刚要强撑着爬起来,又被柳氏一脚踹在地上。
暗处的郑清咬着牙,头扭向一边,不忍直视。
杨凡本想上前制止,却被李延昊犀利的眼神逼了回去。
突然间,废物一个燕子翻身站了起来,环视四周冷笑道:“佩服,佩服,莫看平时柳夫人娇娇滴滴,柔柔弱弱,弱不胜衣,这气一上力不可挡,看来隐藏甚深,令人刮目相看,可悲的是吾退避三舍再退三舍,李弘涛依然是秋世云的骨血,血缘是打不来的,与胜王败寇不沾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