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遭人下药 宝图被盗(2/2)
进了厢房,李府的家奴王赖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婶子,不好了,我顺子哥从房上摔下来了……”闻言,黄婆犹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王赖急忙扶住了他,“婶子,您可别有事,顺子哥这还生死未卜……”慢慢缓过气来的黄婆急切问道:“顺子还活着?”王赖犹如小鸡啄米般直点头,“嗯,听医生说尚未脱离危险,秋管事恐顺子有个好歹,差我过来接你回去。”
黄婆二人匆匆出了沁园来到前门,迈出门槛这才想起得给杨凡知会一声,他让王赖在这等他,他去告假,王赖答应后,他急匆匆去找杨凡。
来到杨凡的住所,屋里没人,他找了一圈亦没找着杨凡,正在他心急如火之时,遇见了侍卫邢海涛,这才知道杨凡昨日就出门了,不知啥时才回来。黄婆向邢海涛说明了找杨凡的意图,邢海涛听说黄婆的儿子受伤了,没向平日那样冷若冰霜油盐不进,而是通情达理的准了黄婆的假,让他放心去照顾顺子,张公子那他再差人去伺候。黄婆谢过邢海涛便急匆匆的跟王赖回府了。
黄婆到家医生还没走,屋里除了医生外还有秋管事和一个小厮,顺子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黄婆一见儿子这般,焦急地问道:“医生,为何我儿还不醒,他不会有事吧?”医生道:“暂无性命之忧。初步诊断伤者是因脑部受损导致的暂时性昏迷,刚才我已给伤者施过针,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半个时辰人就能醒。”说罢,医生开了方子递给秋管事,说明日再来,便告辞了。
秋管事送医生走后又折回来,把药方子递给小厮让他去药铺抓药。见坐在床沿上的黄婆眼泪巴沙地握着儿子的手脸上满是担忧,便安抚了两句,然后离开了。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顺子醒了,黄婆惊喜道:“顺子,你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适?”顺子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坐起来,被黄婆按住,道:“莫动,头上有伤。”顺子撑着身子晃晃脖子,又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痛得他裂了一下嘴,道:“无碍。娘,你咋回来了?”黄婆见儿子醒了,好不欢喜,一个劲地呼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躺在床上的顺子对于自己的遭遇有些疑惑,今早秋管事说竹园南屋漏雨让他与王赖去翻翻瓦,两人准备好东西来到竹园,哪知他刚上房便觉腹部疼痛难忍,不知咋的便从房上滚了下来。
黄婆在家照顾儿子三日,见儿子已经行动自如,没事了,便随着往老宅送东西的马车回来了。车到了地方,黄婆就去了沁园,一看废物还未醒,心里犯了嘀咕,总觉有哪里不对劲,用手在废物的额头试了试,不烫,难不成这几日公子都在睡,按理说不该啊?
因走了几天才回来,对废物的情况不甚了解,心里纠结要不要去找杨凡过来给他诊诊脉,李延昊进来了,身后跟着郑清。
黄婆给他行了礼,道:“老爷,张公子还未醒。”李延昊听了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问道:“出了何事?为何不报?是身体不适还是旁的?心儿要有个差池我如何向众人交代?”
见他黑着脸,黄婆吓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解,好在李延昊亦没再为难他,走近床边,伸手在悦心的额头上试了试,道:“快去请医生。”郑清领命出去了。
李延昊环视一圈,不经意道:“有人来过?”黄婆战战兢兢道:“不曾见过,那晚,老奴过来伺候公子安寝,公子已经睡下……”
李延昊岂会听不出黄婆的话外之音,蹙眉道:“你不住院里?”“公……公子他……不喜……人打搅,要老奴……还是歇在原来的偏院,有事他会招呼。”不知主人用意,黄婆有些慌乱,回的结结巴巴。
李延昊对此事不置可否,沉默片刻便出去了,黄婆守在废物床前,不大一会,悦心慢慢睁开了眼睛,见黄婆站在床前,问道:“现是何时?”黄婆见他醒来好不惊喜,答非所问道:“公子你总算醒了,公子已睡……”
“咳咳……”听见咳嗽声,黄婆立马打住要出口的话,在这深宅大院谋生,最忌讳的就是多嘴多舌,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得到主家的暗示他岂敢擅自妄为,除非是不想活了。
进来的李延昊连看都没看黄婆一眼,随口吩咐了一句,“让膳房熬点米粥送来。”唉,虽然此人喜怒不形于色,从小就伺候在他左右的黄婆对此人的秉性还是知晓的,他虽说冷却无不悦,黄婆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答应着,下去安排了。
李延昊一副关心的模样亲切地问道:“有哪不适?”已经把脚拿下床榻的废物闻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他这是何意?好生生的何出此言?李延昊哪里不知他心里疑惑,脸上却无一丝显露,依旧笑容满面,满是溺爱地道:“黄婆见心儿已日上三竿还没起床,恐心儿身体抱恙,让人去请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