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知恩不报 与畜何异(1/2)

王润迅嘴角往上一扬,露出一丝冷笑,道:“他悲伤过度、体力不支?骗鬼去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逸昆睁大眼睛看着他,难不成王夫人真的是冤死?王兄手里有李延昊杀人的证据?如若不然王兄不会咬死不放。

润迅见夏逸昆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心里有些虚,道:“我兄弟俩亦不是外人,实不相瞒……”说到此,话停了,随后一咬牙,“家姐是给那小贱人悦心挪地的。李延昊这厮欺人太甚,虽然我王家奈何不了他,可做人有他这样来的么?家姐遇人不淑,这一生算是毁了。”

闻言,夏逸昆犹如五雷轰顶,酒都吓没了,手上的盏杯落在地上,碎片绽得四分五裂,不幸的是邻桌的四位客人不乐了,这些人亦不管其是有意还是无意,捋臂揎拳地叫嚷着要揍他俩,其中一人上前朝夏逸昆就是一拳。夏逸昆一闪,拳头没打着,反被逸昆抓住手腕。夏逸昆一用力,那人的手腕断了,惨叫声在屋里环绕,令人听的是毛骨悚然,那人疼的缩在地上。这些人表面看着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普通百姓惹着他等不死亦得脱层皮。

见同伴着了道,几人是骂声连天,却没一个敢上前的,夏逸昆对这些人的叫骂罔若未闻,未醉的王润迅今个破天荒地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惹事,想息事宁人,起身向那几人赔礼道歉,“几位少爷请息怒,我这兄弟今多喝了两杯,扰了少爷们的雅兴,还望少爷看在都是本乡本土的面上多多谅解,再说都在长安混,哪有筷子碰不着碗的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和为贵啊和为贵,呵呵……”他从袖袋里摸出一锭的银子,叫店小二过来,把那锭银子递给他道:“兄弟这桌我请了。”

几人见王润迅下耙蛋,又雄起来了,叫骂道:“兔崽子,活腻歪了?想死早说,今不给个万儿八千的你俩别想出这门。”

闻言,店家躲在柜台角瑟瑟发抖,开门做生意怕的就是砸场子,可谓祸从天降,苦哉,悲哉!

见他等口出狂言,夏逸昆猛的一起身,拿过王润迅的银子放进王润迅袖袋里,二话不说,照着几人拳打脚踢,那几人的三脚猫功夫岂是夏逸昆的对手,几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东倒西歪,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断了手的那人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恐夏逸昆追上来要了他等的命。混混生存法则:欺软怕恶,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个个练就一双飞毛腿。人世间颇为奇妙,鱼龙混杂,盘根错节,哪有真正的正义之说?赢的就是好汉,输的就是孙子,好人坏人无非贪欲各异而已。

说起来这几人亦叫活该,刚才夏逸昆背朝他等,这些人未认出他来,那被扭断手的是他等的大哥孟帆的亲戚,才从保定过来省亲,本想在表哥面前显露一下,未成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栽了。

王润迅二人待要坐下继续,袁凌风带着两人进来,朝王润迅道:“王公子,原来你在这啊,我家大人找你。”王润迅没好气地骂道:“滚!爷不认识你。”袁凌风哪管他戾气重不重,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把他弄走了。

夏逸昆强压着那颗烦躁的心,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得发白,强制自己稍安勿躁,别给王兄惹事,他气恼自己技不如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袁凌风三人强行把王润迅带走了。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润迅的背影,直到四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抬脚出了朋聚阁。

刚才他不是畏缩,而是压根就没把这几个街痞放在眼里,不用润迅哥他自己就打得这些人满地找牙,这群混混就是无理取闹,与装睡的人有何好讲的?索性就一个字,打。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说旁的那都叫扯蛋。他与王润迅亦算的上本同末离,二人虽遭遇各异却目的一致,二人相见恨晚,可谓是惺惺惜惺惺同病相怜,现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变大变强,以便更好地守护家人,常言道:打铁还须自身硬。既然爹爹不是他娘仨的倚靠,他的娘亲他的姐姐就由他来守护。他的人生好不凄凉,靠山山倒,靠水水淹,万般无奈只得自力更生奋发图强,他与逸轩两兄弟可不一样,有爹爹给其铺路。他就是搞不懂,这些有点权势的人都喜好三妻四妾,号称纳妾是为了人丁兴旺,为了给家族开枝散叶,可生下来庶出的又不被社会认可,自己亦不喜,即然不喜何必要生?还不惜把自家的后院弄的一塌糊涂,唉,贪婪的动物,真令人无语。

夏逸昆一人出了酒楼,头又开始痛了,李延昊杀王夫人他不惊奇,可说是给废物腾位子令其彷徨,据他的了解,废物到及笄还得三年,现在给他挪地岂不慌谬,暂且不说柳、姚二人那蠢蠢欲动的心,李延昊岂能不知夜长梦多,除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达到某种目的而故意为之,不然理不通啊。

心事重重的他回到家就去了娘的屋,邱姨娘正在为他缝制衣裳,见他进来,便问道:“去哪了?这才回来。”说着起身要去善房给他拿饭。

夏逸昆一手握着他娘的手,一手扶着他娘的腰道:“娘亲不用忙活,晚善孩儿与乔文公子等用过了。”在背地里夏家姐弟都称邱姨娘娘亲,有人才叫姨娘。

邱姨娘这才重坐下来,夏逸昆转身过去关上门,坐在他娘跟前悄悄把润迅的话告诉了他娘。

闻言,邱姨娘惊得是目瞪口呆,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稍作平复后,缓缓道:“天地之间怪事比比皆是,不足为奇,可此事绝无可能,莫人云我云,不长脑子。”

夏逸昆用发红的眼睛看着邱姨娘,道:“主子做事干脆利落,心狠手辣,众人皆知,娘亲就那么肯定那些传言是胡说八道、子虚乌有。”

邱姨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人这辈子实乃不易,你不惹他他要惹你,令人防不胜防,退无可退,稍有不慎便会遭人算计,像李主这样的人中之龙遭嫉妒是必然的。”

夏逸昆摸了一下鼻尖,应道:“娘亲,孩儿明白,孩儿不是那四六不通之人,不过闲来无事,润讯哥这么一说,孩儿亦就这么一听罢了。”

知儿莫若娘,昆儿是恐他担心才故作云淡风轻地哄他,若此事对昆儿不重要,他不会上他这里来求教,可是他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而事情往往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他细细思量后,又道:“王夫人若真是死于非命,那与悦心无关,刘氏还未进门时你爹心里有事亦爱与我说上两句,因此对李主的性子略知一二,这丫头还不至于李主为他出此狠招,就算如此,亦另有源头,大户人家的花花事层出不穷,若李主真存此心,时机亦尚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姚两位夫人谁亦不是省油的灯,李府主母之位二人早就虎视眈眈地盯着了,柳、姚二人的娘家旗鼓相当。到悦心及笄还得二三年,张兴那么爱面子不会早早把未满二八的侄女嫁出去,好说不好听……而聪明如他又岂会过早与自个找不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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