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姚瑶发威 碧青按下(2/2)
秋管事见他要见废物的心已定,一时拿不定主意,去了柳夫人的住所菊园。
柳可可闻之心静如水,淡淡道:“莫大惊小怪,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有人走漏了风声,亦就无需隐瞒,再说了,废物辱骂三夫人可是废物的不是,三夫人教训他是他咎由自取,有何不对?就算是三夫人有不是之处,错怪了他,那又何妨?他张赫九经皆通,无书不读,其女岂会不晓三纲五常之理?怪只怪他自己不守规矩,不懂礼数,怨不得旁人。”
秋管事小心翼翼道:“理是这么个理,可这外面的人眼馋老爷官运亨通,过的顺风顺水,表面上对老爷恭恭敬敬,背后不知有多嫉妒,没少给老爷使绊子……”
柳氏打断秋世云的话,“无碍,这份家当是几代人抛头颅洒热血拚搏来的,外人嫉妒亦枉然。再则,邪不压正,人正不怕影子歪,他悦心不知尊卑,难不成他夏子忠亦不知晓?他等翻不起浪来。”
经柳夫人的许可,秋管事带夏子中来到废物的居所竹园。
见废物凄惨地躺在床上,伤痕累累,气若游丝,脸上面目全非,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夏子中气夯胸脯,质问秋管事:“出了何事?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秋管事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张公子年幼无知,辱骂姚夫人,姚夫人一怒之下,让人打了他两下,不过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废物泣下如雨,辩解道:“虽说废物出身卑贱,可亦不是那四六不通,不知尊卑礼数之人,岂敢辱骂夫人,废物有几个脑袋敢这般轻狂无礼?”
闻他之言,夏子中愈发心痛,坐在木椅上长吁短叹。
坐了一会,向秋管事说道:“我先带他回去养伤,对错暂且不论,待家主回来定会给众人一个结论。”
听他要带废物走,秋世云犯难了,“出了这等事是小人的不是,可夏爷要带他走小人可做不了主,老爷回来后小人无法与他交代。”
夏子中道:“悦心年幼不懂事,冒犯了姚夫人,可罪不该死。他是我大表兄的遗孤,我带他回去养伤有何不可?待家主回来要追究,自有我夏子中抗着。”
秋管事说啥都不让夏子中带走废物,正好柳夫人进来了,知晓是夏子中要带废物走,秋世云不敢做主后,便道:“对此事本夫人不置褒贬,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老爷回来自然会给各位有一个说法。”稍作停顿,他又道:“你若真想带他回去疗伤,我看亦好。”说到这又转向秋世云道:“让张公子跟他去吧,待老爷回来我对他说。”秋管事卑躬屈膝地答道:“是,夫人。”
原来,大夫人身体不佳,李府的一切内务事项财物支出均由柳夫人掌管,他要伸头秋世云岂敢不乐,平日里还得仰仗他的关照,于是就把李延昊的嘱咐抛之脑后了。
夏子中谢过柳夫人的成全,抱着废物出了李府。
走到半道上,从对面走来几个蒙面人,二话不说,挥刀就朝夏子中砍去,好在夏子中武艺高强,躲闪的快,没被砍着。他一只手抱着废物,一只手与他等厮杀,终究一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就在夏子中寡不敌众,废物将被蒙面人抢去这千钧一发之际,从一处飞来一把飞镖,抢废物的那人被飞镖插中脑门倒在了地上,废物亦随那人落在了地上,围着夏子中厮杀的那几人亦被飞镖击中,纷纷倒在地上。废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想跑路,被腾出空来的夏子中抱了起来。
原来,杨继昆、张兴等人正好从此路过,见夏子中被人围剿,冲上来与那几个个蒙面人打了起来。夏子中见救兵来了,亦不恋战,抱着废物飞奔回家。
妻子刘氏一见丈夫浑身是血,惊讶地问道:“出了何事?”夏子中说:“在南城来了一伙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与我打了起来,现在没事了,照看好悦心,继昆、张兴还在那呢。”
刘氏让他小心,他应着就要出门,他的两儿子和他的十几个弟子要跟着,他嘱咐他等在家保护悦心。
他刚走出大门,杨继昆、张兴等人就来了,杨继昆无奈道:“很遗憾,没抓着活口。”
夏子中,杨继昆,张兴三人去了衙门,京兆府尹季大人听了夏子中的讲述后,令衙役去南城把尸体弄回来待审。
衙役得令走后,季大人问夏子中:“这些人主要是针对谁,是冲你还是冲悦心呢?这是破案的关键。”夏子中一想,实话实说必然不妥,若再引出别的事端,岂不因小失大,而且对悦心亦不利,于是便道:“像是冲我来的,他等人多势众,若真是来杀悦心的,岂不早被他等杀了。”
闻听他那模棱两可的语言,季大人沉吟不语,杨继昆见季大人紧皱眉头不言语,便道:“这些人看似是从北方过来的杀手,二表哥在江湖中没有与人结下这么大的生死仇怨,可这伙人上来就砍,的确是蹊跷,不如张贴告示让死者亲人前来认尸,只要有人来认,就抓住线索顺藤摸瓜,不就一目了然了。若是不敢站出来,那就是沟子底下有屎,见不得天,此案岂不就更好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