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人之事 与我何干(1/2)

闻言,废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没把他猜错,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转眼一想,不会是自己一孔之见吧?为此,他直捣黄龙,开门见山道:“废物蠢钝,不明大人之意,还请大人明示。”李延昊一本正经道:“天为刚德,犹不干时,况在人乎?”

闻言,废物只是摇摇头。见此,李延昊又道:“胜负就在一念之间,凡事都过犹不及,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废物听得一霎摇头一霎点头,似懂非懂道:“大人是想说,如一件宝物,有些人反手可得,而有些人历尽艰辛却一无所获。众人皆知,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李延昊颔首,“嗯。”

废物不屑道:“那大人的那些鼓励之词岂不成了华而不实、脆而不坚的托词。”

李延昊来了兴致,微笑道:“那心儿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切,这一耙子又甩过来了,吾傻么?心中不屑,让你狂,于是狡猾地笑道:“那废物便实话实说了,若一个人要想在这世间有所作为,单有毅力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具备三个有利条件,一是机遇,二是人脉,三是钱财。而这三者废物均无,大人想与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恐怕是找错人了。”

李延昊听了笑道:“孟子曰: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于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其进锐者,其退速也。”随之指着四壁架子上放的书卷,又道:“心儿若能把这些书都读完自然便知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闻言,废物心里呵呵,凡执迷不返者,其原在多欲。这厮推一掌拉一把的言辞令废物难以判别其意,为之恐慌。要说他身上这张图没被其偷梁换柱,对他下药则无意义。要说换了,种种迹象又不像。难道此人压根就不知此事,岂会?唉,难哉悲哉,无论怎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道:“满屋的书卷读完容易,吃透则难,大人应知,在战国时期赵国名臣蔺相如曾曰:括徒能读其父书传,不知合变也。”

稍微停顿后,又道:“就算能活学活用那亦非一朝一夕之功,明者岂会做无把握之事,舍近而求远。”

没等李延昊回应,便有人来报,夏子中、张兴、杨继昆三人求见。李延昊让把他三人带来书房,又让李府的管事秋世云带废物下去歇着,废物礼貌地给李延昊鞠了一躬,跟着秋世云出来了。

秋世云领着废物来到一所名为竹园的小院,此园名副其实,院子里一笼一笼的青竹长得十分茂盛,小院布置的幽雅、大气、华而不俗。秋管事简单做了介绍就带他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主室,室内的装饰摆设雍容华贵、典雅大方,令人纳闷的是屋里摆放着两张雕木大床。

废物此时心乱如麻,与人同住一室?不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要是睡沉了岂不落得个今愁古恨入丝竹?

他四下观视,问道:“如此奢华,屋的主人身份可不一般。”

秋世云讨好道:“我家老爷喜静,在公子之前这院子一直闲置着,无人居住。”

废物瞅了他一眼道:“这屋子太过华丽,废物穷身贱命,岂不糟蹋了这些东西。当然,这是其次,主要是废物睡沉后呼声如雷,打搅了旁人入眠就不美了,麻烦秋管事给我寻个简陋的小屋,能遮风挡雨便可。”

秋世云奴颜婢膝道:“公子岂能这般说呢,公子可是老爷的上上宾,小的岂敢慢待,竹园与老爷的住处一墙之隔,老爷说公子初入恐有不适,要公子入住竹园,便于照应。”

废物嗤笑,便于照应?说的好听,如今连齐州都回不去,谈何其他?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公子一路劳顿想必已经累了,公子先歇着,小人就不打搅了。”秋世云恭敬地向他告退。心烦意乱的废物向秋世云摆摆手,此人退后两步,转身出去了。

书房里李延昊与他等商讨了一些朝堂之事以及兴氏堂的经营情况后,张兴把话扯到张悦心的身上,在张兴等人看来,悦心来长安日子亦不短了,这样掖着盖着的躲着众人不是明智之举,此所谓市怨结祸,恐那些别有肚肠之人有机可乘事还在小,坏了主子的名声就得不偿失了,主子理应召集大伙让悦心与众人见面,不能这样没名没份地藏起来,名不正言就不顺。

这是哪跟哪啊,听得李延昊直蹙眉,问道:“那以叔叔们看来如何才叫名正言顺?”

闻言,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畅所欲言,可是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张赫一家只剩下悦心一人,可这脉不能断了,他等想同心协力帮悦心立起门户,待他及笄后给他挑选一个老实忠厚的后生完婚以继张氏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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