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捏住命门 是否好使(2/2)
杨继昆怒气未消,“大表哥当时在牢里,难道他有分身术,他那两个哥哥岂是他一个小毛孩能除了的?尔等不动脑么?人云亦云,疑神疑鬼,岂不令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尔等悲催啊,悲催。”
夏子中真蒙头了,“表弟之意,两个少主子的死,是老家主授予的,不会,决不会,虎毒不食子。”
杨继昆一声冷笑,“虎毒不食子那是平常人家,成家当时在兴氏堂是如何的存在,尔等岂会不知,李严就不怕他死后李氏落入成氏手上?张氏当时在兴氏堂则是受排挤的,二表哥岂不是忘了,还有那东西从没有落入张氏手里,一直在李氏手上,这一切都是演戏给人看的。”
此言令夏子中彻底无语了,杨继昆之所以有这想法,亦不是无道理的,他对母亲的死至今未查到真凶,而妻子至今下落不明,以他自己的判断分析亦与这张图纸有关,不然岂会这般蹊跷,老父亲对娘亲的宠爱他是亲眼目睹的,而张赫在去给李严顶罪的头一天来他家与母亲在屋里嘀咕了半天,这些事让他回忆起来,记忆犹新,可就是解不开密,叫他整夜难以入睡。几次潜入李府,终归没打探到所需要的东西。
送走众人李延昊去了沁园。见废物还没醒,便问在给废物疗伤的杨凡,“心儿的伤要紧么?”
这岂不是废话?杨凡虽对其不满,则亦没显在脸面上,实话实说道: “不轻,左手中指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痊愈,这手指也残了,好好的一个人弄成这样,唉,人心难测,为了一点私欲连一个小丫头都不放过,实乃不该啊。”说罢他无奈地摇了两下头,继续为废物疗伤。
李延昊似乎没听出杨凡在骂他,或许根本不在乎旁人是怎么看他的,从喉咙发出一声嗯,便走到桌边的椅子那坐了下来。
今日众人冒雨来老宅,看似威逼悦心,实则是冲他而来的,今日若不动点真格的恐难以服众,众人岂会甘心?他虽然于心不忍,可也拿不出旁的良策,此次与悦心动刑非他之意,而是形势所逼,平心而论,对于这宝图他尚未有私吞之心,可这是李氏之物,作为李氏子孙又岂能做到置若罔闻。若此图落入旁姓囊中,他李延昊百年后岂有脸面对李氏的列祖列宗?张氏还有情可言,护主有功。成氏想独吞则无理由。姐姐一个外嫁女却要把李氏祖先留下的东西双手奉献给季家,实乃可笑。是我李氏无人了?还是我李延昊不是李氏一份子?我想让祖上失去的东西完璧归赵,吾何错也?当今这世道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众说纷纭,什么私欲作祟,乃无稽之谈,赤裸裸的强盗逻辑。
就在李延昊坐在桌边思绪万千之时,郑清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杨凡为废物处理好伤,来到李延昊的身边,道:“悦心小姐嫁与夏逸昆,属下觉着不妥,昨日在红楼闻明达两兄弟私语,明达夫妻把悦心小姐许与逸昆是为了一本书。”
李延昊懵了,“什么书?”
杨凡想了想,“属下离他俩那桌太远,未能听清,好像是一本叫《媚术》的藏书。”
“《媚术》?”
杨凡没去想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继续先前的话,“依明达的意思,要想得到这本藏书,第一步就是不能让悦心在大人身边。逸昆乃庶子,不受夏子中的重视,夏逸昆与悦心想翻身就得离开夏家单过,可此事靠逸昆一人之力难度颇大,若有他兄弟两帮衬就另当别论了。”
李延昊嗯了一声,没说旁的。杨凡提起药箱离开了。
昏昏欲睡的悦心,仿佛听见爹爹在叫他,心儿,心儿。他睁开眼睛可眼前模糊不清,他似乎听见嘘嘘的抽泣声,爹爹哭了?“爹爹莫哭,心儿不疼,爹爹……”揽着他的爹爹把他放在榻上出去了。他想叫爹爹不要扔下他,可嗓子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叫不出来,他又昏睡过去。
亮光从窗户射了进来,天亮了,李延昊推门进来,轻轻唤道:“心儿,心儿。”那声音像极了爹爹那呼唤声,但此时的他清醒了,他把身子翻过去,不想搭理这个寡恩少义之人,回忆起昨日的事他就心惊肉跳,那酷刑让他生不如死,若不是那血海深仇尚且未报,他昨日便咬舌自尽去见爹娘了。今日里又装那大慈大悲的好人来诳他,畜生。
李延昊却不在乎他使性子,坐在床沿边抚摸着他的头道:“心儿,莫再使性儿了,还生我与众位叔叔的气啊?人心贪婪无厌,贪荣慕利,此乃人之常情,不足为奇。”
见悦心还是不作声,他伸手把他的身子扳过来来朝着自己,“心儿的婚期我已给延在后年的秋天。好好把伤养好,做心儿想做的事,且莫再弄性尚气。”
闻之,悦心悲喜交集,扭过头低低哭泣,李延昊用手帕帮他擦去眼泪。见他依旧扭转头不理自己,亦来了气,本想训斥他几句,转念一想,昨日与他用刑,是自己无能,没保护好他,罪在自己,当时自己强忍心疼为的是服那众人,现在是背地后,何必计较他耍小性。可见他哭泣个没完,心里好是疼也。可好言好语他不听,于是绷着脸训斥道:“心儿,若是再不听爷的话,哭天抹泪,你那三个哥哥的命还要么?”
这厮可是心狠手辣的家伙,不可拿三个哥哥的性命与他斗,于是停止了哭泣。
见此,李延昊特爽,拿丁坤三人要挟屡试不爽,可要拿三人换宝图则就不灵了,说从未见过什么藏宝图,看来此女也不是自个说的那么光明磊落,功名利禄乃首位,君子所为则在其次。他想着想着,嘴角往上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