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善后处理与暗流涌动（2/2）
目送龙一身影消失在巷口，冯小凡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还有些恍惚的方可晴：“走吧，方大小姐，警报解除，肚子该抗议了。说好的双龙阁，今晚可得好好宰你这个大户！”
方可晴如梦初醒，刚才龙一那番高效、神秘又带着点类似科幻电影“黑衣人”既视感的操作，给她带来的冲击不亚于冯小凡的银发变身。她看着冯小凡，眼神复杂又充满好奇，连忙小跑着跟上：“等等我！今晚我请，随便点！”
两人走进装修典雅的双龙阁包间，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方可晴豪气地接过菜单，把招牌菜点了个遍：清蒸东星斑、红烧鲍鱼、避风塘炒蟹、上汤龙虾…点完菜，她立刻开启了“审问”模式，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冯小凡：
“小凡！快老实交代！你刚才那银发银眼到底怎么回事？酷毙了！你是不是被外星人抓去改造过？改造疼不疼？我能不能也改造一下？你是哪个星球来的？还是被什么远古灵魂附体了？……”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冯小凡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夹起一块餐前小菜塞进嘴里，含糊道：“停停停！方大小姐，打住！我不是外星人，没被改造，也没被附体！”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我这是…修真了。懂吗？就像你看的那些修仙小说。”“修…修真？！”方可晴眼睛瞪得更圆了，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真的？假的？”
“嘘——”冯小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稍稍靠近方可晴在她耳边说：你们天工集团的马董事长也是修真者，眼神示意周围，他算是我修真的引路人。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烂在肚子里。泄露出去，龙渊阁的人可就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真给你清除记忆，万一出点岔子，变傻妞了可别怪我。”
方可晴下意识地又捂住了嘴，用力点头，但随即又涌起新的渴望：“那…那我呢？我也能修真吗？我也想变得跟你一样厉害！你修炼多久了？难不难？”
冯小凡看着方可晴充满希冀的眼神，有些不忍，但还是实话实说：“我修炼时间也不算长，现在也只是刚入门，算低阶修士。至于你…”他顿了顿，“修真讲求根骨和机缘，最佳筑基年龄通常在幼童时期。我们这年纪…已经错过那个黄金窗口期了。强行修炼，事倍功半，几乎不可能有大的成就。”
方可晴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小脸垮了下来。
“不过，”冯小凡话锋一转，给她留了点念想，“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保持青春活力，通过一些丹药和基础的养生法门还是能做到的。当然，这需要…嗯，很多很多的钱来支撑。”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精美的菜肴瞬间吸引了方可晴的注意力。她虽然有些失落，但美食当前，天性乐观的她很快调整过来，知道自己修真无望后，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兴致勃勃地和冯小凡聊起了童年趣事、初中糗事，气氛重新变得轻松愉快。她还特意点了两瓶果酒，说要压压惊。
（视角切换）
时间倒回到几分钟前，冯小凡银发如电，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方可晴从失控轿车前拽开的惊险一幕，并非无人察觉。
就在事发十字路口斜对面三十多米外，一家装修奢华的ktv顶层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身影正静静伫立，手中拿着一杯加冰的洋酒。
此人正是莱昂操控的义骸。几天前降临地球后，他并未找到冯小凡，于是他决定通过义骸上和飞天猪连接智能助手，如饥似渴地接入地球网络，疯狂汲取着这颗星球三百年来的文明信息。结果令他这位来自高等文明的存在都感到一丝错愕与警惕。
三百年前还处于冷兵器与初级火器时代的落后文明，如今竟已触摸到了可控核聚变的门槛，拥有了初步的地外探索能力（卫星、探测器），整体科技水平竟已接近宇宙文明分级中的1级（行星级文明）！尤其是核武器的存在，那瞬间释放的庞大能量，足以对元婴期甚至化神期的修真者造成致命威胁。这种爆炸式的、近乎不合理的文明跃迁速度，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让莱昂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甚至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决定暂时蛰伏，谨慎行事。大规模召唤三眼族战士降临的计划被他搁置。他先是利用金丹期义骸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找到并控制了几个在凤城活动的低阶散修，读取他们的记忆，快速掌握了华夏修真界的基本格局和势力分布，并命令他们暗中调查与“巫族”、“天庭”相关的蛛丝马迹。同时，他也开始着手收服凤城的地下势力，作为他在世俗的眼线和爪牙。此刻他所在的“皇朝ktv”，正是他新收服的“竹昇帮”的核心产业，帮主已被他强大的精神力彻底控制，成了忠心耿耿的傀儡。
就在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霓虹闪烁的都市，思考着下一步计划时，十字路口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恰好映入眼帘！
莱昂的义骸瞳孔猛地一缩！他清晰地看到了冯小凡瞬间爆发的速度，那绝非普通筑基修士所能达到！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冯小凡那瞬间变异的银发银眸形态！一股极其隐晦、却又与他所知的修真灵力、三眼族神力乃至他所了解的巫族气息都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一闪而逝！
虽然冯小凡身上有龙华真君的隐匿符和神秘老头的血脉锁双重保险，让莱昂无法准确感知到他的具体修为和身份，但这股奇特的能量波动本身，以及那醒目的银发银眸形态，已经足以引起莱昂的高度警惕和强烈好奇！
“有意思…”莱昂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强大的精神力扫过，自然也看到了随后赶到的龙渊阁人员高效的处理过程。“官方的‘清道夫’…动作倒是挺快。”他并未轻举妄动，只是将自身气息完美地隐匿起来，如同一个真正的旁观者。
待龙渊阁的人撤离，莱昂才缓缓转身。
“智能助手，记录刚才十字路口那个银发男子的清晰面部特征，立刻生成图像。”他对着虚空命令道。
义骸内部的智能核心迅速响应，几秒钟后，一张冯小凡清晰的面部照片被打印出来。
莱昂拿起照片，眼神锐利如刀：“把照片分发下去。命令竹昇帮所有成员，动用一切力量，给我找到这个人！找到后立刻上报，我会派人去‘请’他回来。记住，要活的。”
他顿了顿，通过意识连接直接向遥远的太空发出指令：“飞天猪，调遣四名白银级战士，即刻到地球待命。同时，通知邪见和四天王，计划有变，让他们尽快完成秘境升级事项，尽快降临华夏凤城集结。”
冰冷的指令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内。莱昂将冯小凡的照片随手丢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平静的日子结束了。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他喃喃自语，义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中跳动着危险而贪婪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银发青年身上隐藏的秘密，将成为他解开地球异常谜团、乃至攫取更大利益的关键钥匙。
而在双龙阁温暖的包间里，冯小凡正被方可晴追问着初中时某次运动会他摔了个大马趴的糗事，两人碰杯，果酒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对近在咫尺的、来自星空彼岸的致命威胁，浑然不觉。他身上的隐匿符和血脉锁如同无形的护盾，暂时蒙蔽了猎人的感知，但这短暂的安宁，又能持续多久？命运的齿轮，已在莱昂下达命令的瞬间，悄然加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