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破而后立、都天阵现（1/2）

宇宙边荒，战火与毁灭交织。而在远离主战场的一片虚无中，一场画风清奇却又凶险万分的成仙天劫，也进入了最匪夷所思的终章。

冯小凡悬浮于冰冷的宇宙真空，望着那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的“天劫武器”，双腿竟有些不争气地发软。战机呼啸，导弹拖着耀眼的尾焰，如同蜂群般攒射而来；那些印着核标志的弹头，更是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毁灭气息。

“远程拦截无效…只能硬抗了！”冯小凡一咬牙，将心一横。既然躲不掉，那就亲身试试这些“现代化天劫”的威力！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宇宙中并无空气），将巫帝级的气血与刚刚突破的磅礴真元催谷到极致！银白色的巫力战铠光芒大盛，与此同时，他心念沟通悬浮于身后的闪电之门。

“雷狱·反向守护！”

一声低喝，原本用于困敌、杀伤的雷狱技能被冯小凡逆向施展！无数道狂暴的紫色雷霆不再向外扩散，而是如同温顺的游蛇般向内收缩、交织，瞬间在他身体周围构筑成一个直径约十米、电光缭绕的致密雷霆护罩！这是他将自身对雷霆法则的理解运用到极致的体现。

“咻咻咻——轰！！！”

第一波导弹集群已然临体，狠狠撞在雷狱护罩之上！剧烈的爆炸在真空中无声地绽放出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强大的冲击波混合着各种属性的毁灭能量，如同海啸般冲击着雷霆护罩。

护罩剧烈震颤，明灭不定，但终究顽强地支撑了下来。身处其中的冯小凡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耳中嗡嗡作响（尽管真空中没有声音传导）。

“还好，挡得住…”他刚松了口气，却看到那些清空了导弹的战机，竟然一个漂亮的回旋，重新飞回了后方那浓厚的劫云之中，片刻之后，又满载着新的“弹药”，气势汹汹地再次俯冲下来！

“我@#￥%……&*！”冯小凡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气得破口大骂，各种地球上的经典国粹脱口而出，“妈卖批的！还带无限补给、回城装弹的？！这他妈是开挂！赤裸裸的开挂！！”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下去了。那些自己认都认不全的科幻武器不知道是什么攻击，银电的攻击无法破防，远程手段几乎失效。眼下，唯一的希望，似乎只剩下近战，以及……使用剑术！

心念一动，一柄暗金色、铭刻着九尾凤凰虚影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正是九极凤凰剑！剑身微颤，发出愉悦的轻鸣，一个肥嘟嘟、羽毛鲜亮的黄色“肥鸡”虚影迫不及待地跳上他的肩头，正是已经苏醒过来的九极剑灵。

“主人！早该放我出来了！憋死我了！”九极剑灵（小极极）扑扇着翅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咦？这些会飞的铁鸟和长棍子是什么玩意儿？现在的天劫都流行这种调调了？”

冯小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极极，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天劫大佬估计是去哪个科技侧宇宙进修过了！别废话了，干活！先砍爆几颗那带核标志的试试水，等它们炸到身边就麻烦了！”

“主人！说了不要叫人家小极极！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剑灵不满地抗议，但动作却不慢，肥硕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剑身。

“嗡——！”

九极凤凰剑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暗金光芒，一股远超金仙级后期的锋锐剑意冲天而起！冯小凡手握剑柄，一种血脉相连、如臂指使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凝神静气，脑海中回忆着那惊才绝艳的“寸芒”起手式。虽然无法复制其万分之一的威力，但那种将全身力量凝聚于一点、极致锋锐的意境，他却可以模仿。

“破！”

冯小凡眼神一厉，身形如电，不退反进，迎着那漫天袭来的“天劫武器”，手腕疾抖，瞬息间刺出成千上万剑！每一剑都凝聚着他精纯的真元与巫帝级气血，经由九极凤凰剑的增幅，化作千百道细如发丝、却锋锐无匹、速度接近光速的暗金色剑气！

“嗤嗤嗤嗤——！”

剑气精准地命中目标！那些保护着天劫武器的七彩能量盾，在九极剑气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洞穿！

首当其冲的，便是几枚最为醒目的“东风核弹”劫雷！

剑气没入弹体——

“咔嚓！”

一声轻微的、仿佛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冯小凡心湖中响起（真空无法传声，但能量层面的波动被他清晰感知）。

紧接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然后——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白光，猛然从那被击破的核弹头中爆发出来！那光芒之强烈，瞬间超越了恒星，仿佛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光，吞噬了一切色彩，也吞噬了冯小凡的视觉！

“啊——！！我的眼睛！！！”

冯小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眼如同被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瞬间一片漆黑，剧痛钻心！他甚至能“闻”到自己眼球被灼烧的焦糊味！强烈的光芒穿透了他紧闭的眼睑，直接作用于视觉神经乃至灵魂！

这还没完！

那毁灭性的白光不仅仅是物理层面的强光，更蕴含着一种恐怖的“法则”力量——泯灭！白光所过之处，无论是残存的陨石、尘埃，甚至是空间本身，都开始从最基本的粒子结构瓦解、崩散，最终化为最原始的虚无，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存在层面上彻底“抹去”！

冯小凡辛苦维持的雷狱护罩，在这蕴含法则的泯灭白光面前，连十分之一秒都没能撑住，便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无声无息地破碎、消散！

“主人！”九极剑灵惊骇欲绝，立刻爆发出全部力量，暗金色的剑光化作一个厚实的光茧，将冯小凡紧紧包裹。

然而，这白光的力量太过诡异和霸道！它不仅能泯灭物质，更带着一种直接灼烧、撕裂灵魂的恐怖特性！九极凤凰剑的物理和能量防御，对这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攻击，效果微乎其微！

“呃啊啊啊——！！！”

冯小凡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扔进了炼狱熔炉，每一寸灵魂都在被无形的火焰疯狂灼烧、撕裂！那种痛苦远超肉体的极限，让他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在虚空中疯狂地翻滚、抽搐，连九极剑都脱手飞出，在虚空中无助地旋转。

爆炸并非只有一处。被剑气引爆的核弹劫雷接二连三地爆发，更多的泯灭白光与灵魂灼烧之力叠加在一起，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冯小凡所在的这片空域。

他身上的银白战铠开始出现裂纹，皮肤被灼烧得焦黑，七窍中都渗出了暗金色的血液（巫帝之血）。这是他自踏入修真之路以来，首次遭受如此重创，如此狼狈！

九极剑灵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主人，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它只能拼命维持着剑光护罩，抵挡那物理层面的泯灭之力，对于灵魂层面的攻击，它只能干着急。不过，它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微弱的念头：‘主人体内有那位混沌不灭大佬在…应该…大概…可能…死不了吧？’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缓慢流逝。两个时辰（外界时间）仿佛过去了两个世纪。

就在冯小凡的意识即将被无尽的痛苦彻底淹没时，转机悄然出现。

他那经过多次强化、尤其是在噩梦娃娃梦境中历经千世磨练的灵魂本源，开始展现出其坚韧不凡的一面。最初的混乱与崩溃之后，灵魂深处某种潜藏的力量被这极致的“折磨”激活了。

他不再是被动地承受痛苦，而是开始本能地运转《混沌真我经》中关于淬炼神魂的秘法，同时巫族血脉中那股源自巫的、不屈不挠的意志也在熊熊燃烧！

痛苦依旧，但他开始尝试去“理解”这股灵魂灼烧之力的构成，去“引导”，甚至去……“吞噬”！

一丝丝，一缕缕……那原本肆虐的白光中蕴含的灵魂攻击能量，竟然真的被他那变异的精神力缓缓牵动、剥离，然后如同涓涓细流，融入他近乎干涸的灵魂之海。

每融入一丝，他的灵魂便凝实一分，痛苦便减轻一分，而他的精神力也开始发生质变，变得更加凝聚、更加灵动，隐隐向着更高层次的“神识”蜕变！

冯小凡翻滚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彻底停止。他盘膝虚坐于宇宙之中，双目紧闭，面容虽然依旧因痛苦而扭曲，但气息却逐渐变得平稳、悠长。他竟然在这毁灭性的天劫轰炸中，强行进入了深层次的修炼状态！

体表焦黑的死皮在巫帝级强大的生命力下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泛着玉石光泽的皮肤。流淌着血泪的双眼也不再流血，虽然暂时失明，但内部结构正在飞速修复。

劫云背后，天劫意识原本以为终于能得偿所愿，将这个屡次挑战它权威的“挂逼”彻底抹杀。然而，它只猜到了那痛苦的开端，却万万没料到这堪称变态的结局——自己竟然又双叒叕成了对方的“送宝童子”和“最佳陪练”！

“……”天劫意识陷入了一种无言的悲愤和麻木之中。

最终，所有的“现代化武器劫雷”都倾泻完毕，劫云中再也凝聚不出新的东西。能量开始衰退，云层变得稀薄。

也就在这时，冯小凡周身气息猛地一震！那层阻碍他许久的仙凡屏障，在这内外交攻、破而后立的淬炼下，轰然破碎！

真仙之境，成！

天劫意识感知到这一幕，彻底没了脾气，只能带着无尽的憋屈和“你给我等着”的怨念，用最后残余的劫雷能量，在虚空中凝聚出一行巨大而醒目的大字：

“小子，等着！等你度大罗劫时，老子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