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驴哥，你一路走好（1/2）

大马猴医药研究实验室那熟悉的保安亭出现在视野里时，冯小凡瞥了眼手机时间，又是晚上。他自嘲地咧了咧嘴：“修真之后，这出租屋怕不是要成旅馆了？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报到……看来我跟修真这事儿，八字犯冲。”

熟练地跟值夜班的保安打了个招呼，冯小凡推着他那辆“熔岩限定版”小电驴挤进了宽敞的电梯，手指习惯性地按下了那个令人心头发毛的“-18”。电梯平稳下降，轻微的失重感伴随着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每一次停在这个楼层，都让他有种踏入不归路的错觉。

“叮——”

电梯门无声滑开，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电梯厢的昏暗。冯小凡刚把伤痕累累的小电驴推出电梯，就看到前方不远处，龙华真君和马喉真人正盘膝而坐，似乎在低声讨论着什么。两人周身气韵流转，与这充满现代科技感的实验室环境形成奇异的融合。

冯小凡赶紧把小电驴停稳，整理了一下因为飙车而凌乱的外卖服，小步快跑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两位前辈晚上好。”

龙华真君抬眼看来，目光温和，微微颔首示意。马喉真人则是哈哈一笑，站起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冯小凡和他身后那辆冒着焦烟的小电驴：“哟，小凡小友！你这来得可真够勤快的，昨天才来过，这还不到一天又见面了！我还以为你得攒够灵石再来蹭我的修炼室呢。”他拍了拍冯小凡的肩膀，力道不小，“闲话少叙，你现在有把握再激活刚才你说的那个‘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状态吗？”

龙华真君也站起身，声音平稳地补充道：“方才抵达时，我已与马喉道友联手在此处布置了一些监测法阵和仪器。”他环视了一下这巨大到仿佛没有边际的地下空间，“此地深入地下百五十余米，是马喉门派一处小型洞府改造，内部空间足够广阔，足以承受一些……剧烈的能量反应。你尽管尝试，无需顾虑破坏。”

冯小凡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我现在真气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试试！” 他转身跨上那辆随时可能散架的小电驴，努力沉下心神，调动丹田内那带着点点银芒的真气。真气缓缓流转，顺着手臂注入车把，熟悉的银色光点再次浮现，如同有生命般迅速蔓延，将整辆小电驴包裹起来。

嗡——！

小电驴启动，发出比平时更响的电机声。冯小凡拧动油门，小电驴载着他开始在这空旷的洞府内匀速前进。他集中精神，脑中拼命回想那三个银色光圈出现时的感觉，默念着：“光圈！出来！快出来啊！”

然而，几百米过去了，除了包裹着小电驴的淡淡银光，什么都没有发生。速度依旧是那个改装电驴的正常速度，别说光圈了，连风声都显得那么平和。

冯小凡沮丧地把车停在两位前辈面前，一脸无奈：“两位前辈，好像不行……一点感觉都没有，跟刚才在外面完全不一样。”

龙华真君和马喉真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掠过一丝疑惑。马喉真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小凡小友，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是在什么状态下激发这个状态的？情绪？环境？强烈的需求？这玩意儿看来不是你想开就能开的，得有点‘催化剂’。”

冯小凡闭上眼睛，努力回溯：“当时……有个订单快超时了，差评要扣很多钱！我急得不行，心里就一个念头——快！必须快！然后真气就自己涌出来，那三个光圈‘唰’一下就出现了！”

“强烈的需求……或者说，是极致的压力与渴望？”龙华真君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明白了。看来需要给你创造一个‘紧急状态’。不过小友放心，过程可能会有点小小的……嗯，‘伤害性’，但绝对可控。就算蹭破点皮，有马喉道友这位‘医药研究’大家在，保管你活蹦乱跳。”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冯小凡心头一跳。

马喉真人像是早就等着这句话，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冯小凡熟悉的、带着点恶趣味的贱笑：“嘿嘿，就知道光靠你想不行！刚才等你的时候，我就叫人把我压箱底的宝贝送来了！” 他得意洋洋地从腰间的储物袋里一掏。

一个……玩具？

冯小凡看着马喉真人手里那只造型奇特的金属“剑鱼”玩具，长约一尺，通体银灰，鱼吻处是一根尖锐的细长“剑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马喉真人对着玩具念了句短促的咒语。

“哔——！”

一声刺耳的电子音效响起！那只金属剑鱼玩具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灵光，迎风便长！眨眼间就膨胀成一条足有三米多长、通体覆盖着冰冷金属鳞片、鱼吻处延伸出近一米长寒光闪闪金属利刃的巨型剑鱼！更诡异的是，这大剑鱼悬浮在空中，鱼眼部位闪烁着猩红的光芒，竟然还发出了七八岁小孩的声音：

“biubiu！大马猴！你终于舍得放本大爷出来了！天天把我塞在暗无天日的储物格子里，闷得我芯片都要生锈了！说吧，这次要戳谁？保证一戳一个窟窿，biubiu！手感绝对爽脆！” 大剑鱼的尾鳍兴奋地高频摆动，发出嗡嗡的破空声。

冯小凡看着那指向自己的、闪烁着致命寒光的金属长刺，声音瞬间抖成了筛子：“马……马喉前辈？！您……您不会是要让它……追杀我吧？！”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腿肚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今天这趟实验室之旅，怕不是要变成他的忌日？

“嘿嘿，小凡小友，别怕嘛！”马喉真人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老狐狸，“这‘小贱贱’可是我当年金丹期初期时的得意之作，跟着我戳穿过不少对头的护身法宝！后来觉得太暴力了，回来打理洞府就把它收起来了。今天正好，让它活动活动筋骨！小贱贱！”他对着大剑鱼喊道。

“biubiu！在呢！主人请吩咐！”大剑鱼灵活地转了个圈。

“跟这位小凡小友玩个游戏，名字就叫‘你追我躲’！规则很简单，追到他就算你赢！不过嘛……”马喉真人强调道，“追到之后，最多只能戳个小窟窿！记住，是‘小’窟窿！不能戳透了！不然救起来很麻烦，懂吗？”

“biubiu！玩游戏？！我最爱玩了！”大剑鱼兴奋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猩红的电子眼锁定了冯小凡，“不过主人……真的不能戳透吗？收着力很不爽的，影响我的发挥啊！biubiu！”

冯小凡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尖，冷汗唰地就下来了：“马喉前辈！这这这……能不能换个方式？这样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啊！！”

“死不了！”马喉真人不耐烦地挥手，“有我和龙华老哥在这儿看着呢！身上开几个窟窿算什么？一颗‘回生丹’下去，保证你皮肉光洁如新！断手断脚？小意思，‘治愈术’了解一下，分分钟长出来！就算只剩一口气，龙华老哥一个‘还魂咒’也能把你从鬼门关拽回来！少废话，开始！”

“biubiu！小凡凡！我来啦！让本大爷戳个窟窿爽爽！”大剑鱼发出一声尖锐的电子啸叫，尾部猛地喷出幽蓝色的灵焰，化作一道银灰色流光，直刺冯小凡的屁股！

“嗷——！！！” 冯小凡吓得哇哇大叫，几乎是本能地猛拧油门！

小电驴在求生欲的驱使下猛地窜出！但它的速度在金丹级速度型法器面前，慢得如同蜗牛！

噗！噗！噗！

三道轻微的、仿佛戳破皮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嗷嗷嗷嗷——！！！”冯小凡的惨叫声瞬间拔高了八度！剧痛！难以形容的剧痛从屁股上炸开！那金属剑尖不仅锋利无比，上面似乎还附带着某种放大痛苦的恶毒法阵！虽然只是浅浅的三个小洞，连血都没怎么流，但那深入骨髓、直击灵魂的痛楚，让他感觉整个下半身都要裂开了！

死亡阴影和极致的痛苦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丹田内那沉寂的银色真气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爆发！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向双手，注入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