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抵达寂灵（1/2）

空间传送的眩晕感过后，五人脚踏实地。

一股阴冷、死寂、带着腐朽气息的寒风扑面而来，即便是钟海明等人有灵力护体，也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并非单纯的温度低，而是那种仿佛能冻结生机、侵蚀灵魂的“死”意。

眼前景象，远比凌风子水镜术中看到的更为触目惊心。

他们身处一片荒芜的戈壁边缘，脚下是灰黑色的砂石，几乎看不到任何植被。放眼望去，远处是一片巨大的、向内塌陷的盆地，盆地之上，浓郁得化不开的灰黑色死寂雾气如同活物般翻滚、涌动，遮蔽了天空，连光线都变得昏暗扭曲。那便是寂灵渊。

更令人心悸的是，即使相隔数十里，也能清晰地看到，在那翻滚的雾气深处，数道巨大的、残破的暗红色符文锁链虚影贯穿天地，如同濒死巨兽的血管般搏动、闪烁，每一次明灭，都引得周围空间微微扭曲，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波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低沉的、仿佛源自地底深处的嗡鸣，扰得人心神不宁。

“这里的死寂之气，比三日前又浓郁了三成不止！空间也更加不稳定了！”凌风子脸色难看地感受着周围环境，语气沉重。

苏璃、玄诚子、张天师三人亦是面色凝重，各自运转功法，抵御着无孔不入的死寂侵蚀。玄诚子背后的古剑发出细微的轻鸣，自动护主；张天师手中拂尘无风自动，散发出清静无为的道韵；苏璃周身则有月华般的光晕流转。

钟海明则显得最为平静。鸿蒙灵气至精至纯，万邪不侵，这死寂之气虽凶，却难以撼动其分毫。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对空间波动的感知上。源初石板赋予他的敏锐感知让他能清晰地“听”到，那渊内核心处，空间结构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仿佛随时会彻底碎裂。

“此地不宜久留，死寂之气在持续侵蚀我们的护体灵光，消耗甚大。”苏璃开口道，“按照计划，我们先在渊外十里处的‘望渊台’建立临时据点，那里地势稍高，有前人留下的一些简陋防御工事，可稍作休整，再图深入探查。”

众人无异议，各自施展手段，化作流光，谨慎地向着那片死亡盆地边缘的一座凸起的黑色石山掠去。

望渊台，名不副实。实际上只是一片相对平坦、遍布嶙峋怪石的山崖。这里确实有一些残破的石墙和阵基痕迹，不知是哪个年代前来探查的修士所留，早已在漫长岁月和死寂侵蚀下失去了大部分效用。

五人落下，立刻着手布置。凌风子熟练地取出几面阵旗，布下一个小型的“聚灵净化阵”，虽然无法完全驱散死寂之气，但能在小范围内营造出一片相对“干净”的区域，减少灵力消耗。玄诚子和张天师则负责警戒四周。

钟海明与苏璃则站在崖边，眺望近在咫尺的寂灵渊。

距离拉近，那渊中的景象更加骇人。翻滚的死寂雾气中，偶尔能看到一些扭曲的、仿佛由阴影构成的怪异形体一闪而逝，发出无声的嘶嚎。暗红色的符文锁链如同垂死的巨龙，挣扎着，束缚着下方未知的恐怖。

“钟道友，你怎么看？”苏璃轻声问道，眉头紧锁。

钟海明目光锐利，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尝试向渊内延伸，但仅仅深入不到百丈，便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与混乱的撕扯力，神识如同陷入泥沼，难以寸进，且消耗巨大。

“封印的确在加速崩溃，核心处的空间结构极其脆弱且混乱。至于那‘外力’……”钟海明收回神识，摇了摇头，“感知不清，但可以肯定，绝非善类。而且，我感觉到一种……被窥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