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新的挑战（2/2）

借助学院的奖励，陆惊羽成功的修习了《聚灵阵基础图谱》、《天工开物?炼器篇》、《河洛秘符大全》，有玲珑宝塔的时间加速，倒是给他节省了大量的时间，进境颇为可观。

苍龙学院后山的望月坪，今夜不见半分月色。墨色天幕下，百只陶坛整齐码放在青石台旁，清冽的酒香混着烤肉的油脂香，在微凉的山风中漫溢开来。陆惊羽将最后一串灵犀兽肉架在炭火上，指尖灵力微动，火星便乖巧地绕着肉串游走，将表层烤得金黄流油。

此刻炭火噼啪作响，远处的松林突然传来枝叶摩擦的轻响。陆惊羽抬眼望去，一道灰影正从树后踉跄走出，破洞的道袍上沾着草屑，腰间酒葫芦晃荡着发出空响。疯老道的目光刚落在烤架上，喉咙便滚动了两下，浑浊的眼珠里突然亮起精光。

“烤肉…… 要放灵椒面。” 老道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石，不等陆惊羽回应，已自顾自坐在火堆旁，伸手就要去抓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

陆惊羽用铁签轻轻一挡，将一坛清酒推到他面前：“老道，想喝酒吃肉不难。” 他从储物袋取出一卷《聚灵阵注解》，朱砂标注的阵眼处正泛着微光，“我问三个阵道问题，你答上来，这百坛酒和烤全兽都归你。”

老道猛地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衣襟也不在意。当陆惊羽问到 “聚灵阵如何在一刻钟内转换三次阵眼” 时，他突然抓起根烧黑的木炭，在青石上画起繁复的阵纹。火星随着他的指尖跳跃，竟在石面上凝成流动的光点，将阵眼转换的轨迹演示得一清二楚。

“笨法子。” 老道啃着灵犀兽肉含糊道，“你在阵旗上刻反哺符文，再用冰髓火淬过阵基，转换速度能快五成。”

陆惊羽心中一动，这正是他在玲珑宝塔中参悟阵法时遇到的瓶颈。随即又问了一些自己难以理解的阵道问题，指着其中最复杂的 “八门金锁” 阵问道：“此阵若遇暴雨，该如何稳固生门？

老道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枝头夜鸟。他抓起酒坛往火堆里一倒，酒液遇火腾起青蓝色火焰，在半空烧出八个门户的虚影：“用水引火，以火生土 —— 暴雨天的生门，该藏在泥里。”

炭火渐渐转弱时，百坛清酒已空了大半。疯老道抱着最后一只烤兽躺在草地上，陆惊羽则在一旁飞速记录他随口说出的阵道心得。远处的万卷楼九层还亮着灯火，而望月坪的火堆旁，一场以烤肉美酒换阵道真意的交易，正随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悄然收尾。

当陆惊羽起身告辞时，瞥见老道鬓角泛起的霜白，忽然想起玲珑宝塔内自己炼制的凝神丹。他随手从储物袋取出个莹白瓷瓶，塞到老道手中：“这个你或许用得上。” 瓷瓶刚离手，便见老道指尖微动，瓶塞已 “啵” 地弹开，三枚圆融饱满的凝神丹正躺在锦垫上，表层流转的灵光几乎要溢出来。

“超极品…… 凝神丹？” 老道的声音突然没了之前的沙哑，他捏起一枚丹药凑到鼻尖，浑浊的眼珠猛地一缩。丹药入口的瞬间，他突然坐直身子，原本散乱的发髻无风自动，道袍上的褶皱竟被一股无形的灵力熨得平整。

“三十年了……” 老道抬手抚过眉心，那里的皱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总算能看清望月坪的阵纹了。” 他望向陆惊羽的目光已全然不同，先前的疯癫已经减轻了不少，连说话的语气都添了几分郑重，“这枚丹药，抵得过你这百坛清酒。明日卯时，来此处教你布设聚灵阵的活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