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SCI调查局的那些事(上)(2/2)

姑姑被这股气势震得瞬间愣住,脸上的急切和不满僵成一片,好半天才回过神,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拆你们?我不过是想让我闺女跟你处对象,怎么就成拆你们单位了?” 她皱着眉,眼神里满是困惑和不服,“再说了,哪有工作团队还‘永不分离’的?难不成你们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不成家了?这也太离谱了!”

我们沉下脸,语气带着十二载光阴沉淀的坚定:“行了,我们和别的单位不一样!这sci是我1995年7月16日一手创建的,所有成员都无条件支持我!” 我们直视着她,反问掷地有声:“为什么非要成家?你和你女儿的父亲当初不就是因为矛盾离婚的吗?要是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明白,我们当警察、做调查员,又怎么守护别人的安稳?”

姑姑彻底懵在原地,眼神涣散,好半天才挤出满是困惑的质疑:“守护别人和自己成家有啥冲突?难道当警察就不能有自己的家了?我离婚是我的事,怎么还扯到你们工作上了?”

我眼神骤然沉了下来,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对,我和王思宁的母亲,就是1995年7月16日——我创建sci调查小分队的当天,走的。” 我直视着她,语气里满是无力的诘问:“你说,这该怎么解释?成家的意义,又该怎么说?”

姑姑被这话砸得浑身一僵,眼神里的不服瞬间被震惊取代,好半天都没缓过神。回过神后,她皱着眉,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这……这就是巧合啊!怎么能因为一次意外,就否定所有成家的可能?难道别人的幸福,也得跟着你的遭遇走?”

姑姑被这番带着嘶吼的质问震得后退半步,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眼神里满是茫然与无措。缓了许久,她才颤着声音提出问题:“可……可保护大家和守护小家就不能两全吗?你们拼尽全力护着所有人的幸福,自己却连拥有幸福的权利都要放弃,这到底图什么啊?”

我猛地向前一步,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喉咙,声音带着压抑了十二年的沙哑与锐利:“对!你先问问自己,你的女儿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 我死死盯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解与质问,“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我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柴米油盐,是未破的案子,是需要守护的人,是这sci十二年的心血!她图什么?图我没时间陪她?图我随时可能因为工作身处险境?图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没有温度的家吗?”

姑姑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怼得脸色发白,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眼神躲闪,先前的强势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慌乱与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困惑,小心翼翼地提出问题:“我……我女儿说她是真心喜欢你啊,喜欢你的责任感,喜欢你为了别人拼尽全力的样子……难道真心喜欢一个人,也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你们守护大家的同时,就真的不能给真心待你的人,留一点点位置吗?”

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女孩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把拉住还想争辩的母亲,语气又急又无奈:“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清亮又带着歉意,“风生,我知道你们sci的《运城系列》纪实节目,我妈妈一直误会我喜欢你,其实我是特别痴迷你们记录的案件侦破过程,觉得你们太厉害了!”

母亲猛地愣住,脸上的茫然与错愕交织,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女儿,眉头紧紧拧起,语气里满是质疑:“你说什么?你不是一直说想多见见风生吗?不是说觉得他靠谱、想和他好好处处吗?怎么突然就成了喜欢节目?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清楚!”

女儿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与不满:“行了妈!你别再揪着别人的事不放了,先想想你自己——你凭什么和我爸分居这么多年?明明没什么大矛盾,却非要揪着过去的执念冷战,你就没想过我有多难吗?”

母亲猛地懵在原地,脸上的质疑瞬间凝固,转而涌上一阵慌乱与难堪。她嘴唇哆嗦着,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强词夺理的辩解:“你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和你爸的事能一样吗?他当年……他当年眼里根本没有这个家!我分居还不是为了争口气?你倒好,为了外人反过来指责我!”

女儿红着眼眶,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决绝:“行了!别说了!你从来都不找自己的原因,现在好了——人没了!刚才在蒙兰市隆都社区的隆都湖旁边,已经发现尸体了!”

母亲像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慌乱、辩解尽数褪去,只剩下惨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约翰局长快步走来,神色凝重地看向我:“风生,隆都分局发来紧急求助,案发现场需要支援。”

话音落下,何风生、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宁蝶、徐蒂娜、岭兰、岭楠九人动作利落,迅速收拾好勘察工具与装备,一行人步履匆匆地朝着门外奔去,朝着隆都湖的案发现场疾驰而去。

而那具静静躺在湖边的尸体,正是刚才那位母亲分居多年的丈夫,也是女孩思念已久的父亲。

勘察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警戒线外的晨光里,两道身影踉跄着赶来——正是死者的女儿和前妻。

当前妻的目光越过警戒线,落在湖边被白布半掩的熟悉身形上时,所有的支撑瞬间崩塌。她猛地挣脱女儿的搀扶,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喉咙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老杨!怎么会是你啊!” 她想扑过去,却被警员拦住,只能挥舞着手臂,泪水混着鼻涕淌满脸庞,身体剧烈颤抖,嘴里反复念叨着“我还没跟你说清楚”“你怎么就走了”,崩溃得几乎晕厥过去,全靠女儿死死抱住才勉强站稳。

我指尖捻起现场石块下压着的信封,拆开时纸页泛着陈旧的脆感,上面的字迹略显潦草却力透纸背。

“妻子,女儿。

当年(1998年)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你母亲觉得是我干的,其实不是。1998年那件事,是老何的儿子何风生他们把情况查清楚了,真相从来都与我无关。”

信纸上的字句像重锤,狠狠砸在母女俩心上。女儿攥着信纸的手指泛白,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懵然;前妻瘫坐在地,泪水突然止住,空洞的眼神里翻涌着震惊与茫然,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片刻后,前妻猛地抬起头,眼神死死盯着我,声音带着撕裂般的质疑:“是你?当年是你查的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如果不是你藏着掖着,我们怎么会分居这么多年,他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攥紧拳头,声音里裹着压抑多年的疲惫与愤懑:“行了!当年是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还有我父亲老何一起查的案!我明明把真相告诉你了,可你根本不相信!你疯了整整三年,逢人就说他害了你,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防线。她猛地睁大眼睛,脸上的质疑瞬间化为全然的懵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眼神空洞得像是丢了魂。片刻后,她突然捂住脸,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哭声里满是悔恨与绝望,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蜷缩着剧烈颤抖:“是我……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他,不该不信你……老杨,我对不起你啊!” 那哭声穿透警戒线,听得人心头发紧,连风都似带着几分悲凉。

哭喊声渐渐嘶哑,死者的妻子瘫坐在地上,沾满泥土的手紧紧抓着信纸,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声音颤抖着追问:“那……那当年的事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害我们家变成这样?”

我看着她眼底残存的希冀与绝望,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吐出真相:“那个人,是你的大女儿。”

“轰”的一声,仿佛有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她瞬间僵住,脸上的泪水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放大,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焦点,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魂魄,只剩下一具僵直的躯壳,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似停滞了一般。

女儿脸上血色尽褪,攥着母亲胳膊的手指猛地收紧,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的姐姐?怎么会是她……”

我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对,是你的姐姐。当年我们把证据摆在你母亲面前,她根本不肯接受,只认定是你父亲的错。”

话音刚落,警戒线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快步冲来,脸上满是戾气。看清现场情形,再听到我们的对话,她瞬间炸了锅,指着我大发雷霆:“何风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看你是查不出真凶,就想找个人顶罪是不是!”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眼神里满是凶狠的怒意,死死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冷冷盯着她,声音掷地有声:“行了!别再狡辩了!案发现场为什么会出现和1998年一模一样的铜制吊坠?还有,当年你左手手腕上那个闪电符号的刺青,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就忘了?”

她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片刻后,她猛地摇头,声音带着慌乱的质疑:“不可能!那个吊坠我早就丢了!刺青……刺青也早就洗了!你在撒谎!你是故意伪造证据陷害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却难掩眼底的慌乱,下意识地捂住左手手腕,神色慌张得破绽百出。

我向前半步,目光如炬地锁住她,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吊坠早就丢了?那它为什么偏偏出现在你父亲的尸体旁边?”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戳要害。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捂着手腕的手猛地收紧,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惊慌与无措,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彻底被问得哑口无言。

妹妹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失望与难以置信,对着姐姐厉声质疑:“姐!是真的吗?那个吊坠、那个刺青……当年的事真的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爸爸!”

姐姐被这声质问戳中痛处,瞬间从惊慌中回过神,脸上再次涨满戾气,彻底陷入歇斯底里的暴怒:“你闭嘴!一个被外人挑唆的蠢货!他凭什么信外人不信我?我这么做都是被你们逼的!” 她一边嘶吼,一边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得几乎要冲破警员的阻拦,眼底却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与心虚。

我冷声打断她的嘶吼:“行了,别再自圆其说了!之前你母亲一口咬定你妹妹喜欢你,借机挑拨是非,如今你妹妹赶来报信说父亲遇害,你却想把矛头引向她——这一切不过是你借题发挥,想用亲情纠纷掩盖当年的罪行和如今的杀父之仇,在我这里,根本行不通!”

这番话如同剥茧抽丝,扯碎了她所有伪装。姐姐浑身一震,瞬间懵在原地,脸上的暴怒褪去,只剩下惨白的恐慌。沉默几秒后,她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嘶哑地哭喊:“是!我喜欢你!从当年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当年的事是我做的,爸爸也是我杀的!我就是看不惯他护着妹妹,看不惯你眼里从来没有我!我想让你们都不好过!”

我看着跪倒在地的她,声音里满是惋惜与沉重:“你看看你,终究是错了。当年你亲手毁掉父母的感情,逼得他们分离;如今又杀了父亲,可到头来,你想要的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她猛地抬起头,泪痕交错的脸上满是茫然的懵然,片刻后,眼神里翻涌着不甘与难以置信的质疑:“不可能……我明明都做到了!我除掉了阻碍我们的人,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你?为什么连一个完整的家都留不住?”

我盯着她,字字戳心:“留得住吗?你凭什么当年亲手拆散自己的父母?现在杀了父亲,你想要的照样得不到!亲手摧毁了原生家庭,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用?”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一旁泪流满面的母亲和妹妹,眼底的茫然瞬间被滔天怒火吞噬。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散乱,眼神凶狠得像头失控的野兽,嘶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偏心妹妹,是你们从来都不看我一眼!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毁了它又怎么样!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好过!”

警戒线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民警迅速上前,亮出手铐锁住了她仍在挣扎的手腕。她被拖拽着向外走去,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嘶吼,声音渐渐淹没在警笛的轰鸣中,最终消失在人群尽头。

母亲瘫坐在地上,望着警车驶离的方向,泪水无声滑落;妹妹扶着她的肩,红着眼眶一言不发。现场的警戒线被缓缓收起,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却驱不散空气中残留的悲凉。

这场横跨多年的恩怨,以一场惨烈的终结画上句点。原生家庭的裂痕,错位的爱恋与执念,终究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sci营业篇第10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