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启第1幕剧情（2/2）

“爷爷是我的！”警服女孩急得眼睛都红了，伸手就要去推白裙女孩，“是我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是他唯一的亲孙女，你少在这儿装蒜！”

“是我的！爷爷明明最疼我，上周还陪我去买了新裙子，你有吗？”白裙女孩也不甘示弱，伸手挡了回去，两个人瞬间扭扯在一起，嘴里反复喊着“爷爷是我的”“不是你的”，谁也不让谁。

老张急得在旁边直跺脚，一会儿拉这个，一会儿劝那个，嗓子都喊哑了：“别打了！别打了！你们都是爷爷的好孩子！别闹了行不行！”

可两个女孩根本听不进去，警服女孩拽着白裙女孩的头发，白裙女孩抓着警服女孩的胳膊，场面一下子乱成了一团。我们赶紧上前拉开，韩亮拉住警服女孩，我拽着白裙女孩，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们分开。

警服女孩喘着气，头发乱了，警帽也掉在了地上，却依旧梗着脖子喊：“她撒谎！爷爷是我的！不是她的！”

白裙女孩也红着眼眶，整理着被扯皱的裙子，语气坚定：“我没撒谎！爷爷最疼我，你才是假的！”

老张扶着桌子，气得手都在抖，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俩啊……行了，别吵了，我跟你们说清楚——小敏，她是我亲孙女，叫张蕾；小雅，你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也把你当亲孙女疼。你们都是爷爷的好孩子，没有谁是外人，别再闹了，行吗？”

原来穿警服的女孩叫张蕾，是老张的亲孙女；穿白裙的女孩叫小雅，是老张邻居家的孩子，因为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从小跟着老张长大，老张一直把她当亲孙女看待。两个女孩都以为自己是爷爷最疼的人，又都没见过对方，今天一碰面，就因为“谁是爷爷的亲孙女”吵了起来。

张蕾和小雅听了老张的话，都愣住了，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只剩下几分尴尬。张蕾挠了挠头，小声说：“原来……你是小雅妹妹啊，爷爷以前跟我说过，我还以为你是……”

小雅也低下了头，揪着裙摆，声音细细的：“我也不知道你是蕾蕾姐姐，我还以为你是……是来抢爷爷的坏人。”

看着两个女孩瞬间缓和的气氛，我们都松了口气。老张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给小雅擦眼泪，一边对张蕾说：“好了，现在清楚了吧？以后都是姐妹，要好好相处。蕾蕾，你先去警局等我，我送完小雅，拿了手机就过去陪你领警号；小雅，这汤爷爷收下了，你先回家，晚上爷爷去看你。”

两个女孩点了点头，张蕾捡起警帽，对着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先走了；小雅也拎着空了的保温桶，跟老张说了声“爷爷再见”，才慢慢走出门。

办公室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我们相视一笑，刚才的紧张和凝重，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冲散了不少。约翰局长摇了摇头，笑着说：“老张这人气还真旺，两个孙女都这么护着他。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按刚才说的，分头行动吧。”

小雅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手里拎着工具包的中年男人就快步走了进来，额头还沾着汗，显然是刚从工地上赶过来。他一看见站在门口的小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小雅的胳膊，语气又急又沉：“你干什么？你啊？”

小雅被抓得一个趔趄，回头看见是父亲，眼眶一下子红了，挣扎着说：“爸，我来找张爷爷，我给他送排骨汤……”

“张爷爷？”男人冷笑一声，拽着小雅就往外走，声音里满是无奈和生气，“这个不是你爷爷！你的爷爷早就死了！十年前就没了！你怎么还在这儿瞎认爷爷？赶紧跟我走！”

小雅被拽得眼泪直流，却死死攥着门框不肯松手，哭着喊：“他就是我爷爷！张爷爷从小疼我，他就是我爷爷！我不走！”

老张见状，赶紧上前拦住男人，语气温和：“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对孩子这么凶。我是老张，和小雅家是老邻居，孩子从小跟着我长大，跟我亲，喊我一声爷爷，没什么的。”

男人这才松开拽着小雅的手，转过身对着老张连连鞠躬，脸上满是歉意：“老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啊！实在是让您见笑了，也给您添麻烦了。”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这孩子，从小就认死理。她亲爷爷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走了，我和她妈常年在外打工，多亏您平时照看着她。可她总把您当成亲爷爷，拦都拦不住，今天我一回家没看见她，就知道她准是又跑来找您了，真是对不住。”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小雅，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哄劝：“小雅，爸不是故意凶你。张爷爷是好人，可他不是你的亲爷爷，你的亲爷爷早就不在了，咱们不能一直麻烦张爷爷，知道吗？跟爸回家，以后想看张爷爷，咱们提前跟张爷爷说，好不好？”

小雅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却不再挣扎，只是委屈地看着老张，小声说：“张爷爷，我……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我就是想你了，想给你送点汤……”

老张蹲下身，摸了摸小雅的头，眼眶也有些发红：“爷爷知道，小雅最乖了，不麻烦，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听话，跟你爸回家，晚上爷爷买你爱吃的糖葫芦，去看你，好不好？”

小雅点了点头，攥着老张的衣角，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父亲往外走。男人走在最后，又对着老张和我们鞠了一躬：“真是对不起，老先生，还有各位，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孩子从小缺爱，把您当成了精神依靠，以后我一定看好她，不让她再来打扰您。”

老张笑着摆手：“没事，孩子心善，我喜欢。以后想来就来，别拘束。”

看着父女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老张站起身，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怅然：“这孩子命苦，亲爷爷走得早，父母又忙，也是可怜。”

约翰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慰：“你也是好心，别往心里去。行了，赶紧去陪你孙女领警号吧，这边有我们呢，dna结果出来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老张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手机，又看了一眼小雅送来的保温桶，才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我们看着门口的方向，都没说话。刚才这一连串的插曲，有吵闹，有误会，也有让人心里发暖的温情，倒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韩亮率先打破沉默：“行了，人都走了，咱们也别耽误了，赶紧按计划来，我和克兰梅去文具店，你们俩留在基地整理线索？”

我和王思宁点了点头，约翰局长站起身：“那就分头行动，注意安全，有任何发现随时联系。”

说着，我们各自拿起东西，快步走出办公室——阳光已经升高，透过窗户洒在走廊里，虽然案子的谜团还没解开，但刚才那些小小的温暖，却像是一束光，让我们多了几分往前走的力量。

闹剧终于收场，办公室里彻底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桌上摊开的尸检报告、那本画着“克兰之墓”的旧书，还有王思宁没做完的法律题，静静躺着，提醒着我们案子还未了结。

约翰局长率先拿起尸检报告，指尖在“梅花形胎记”和“同一批次粉笔”的字样上划过，语气重新变得凝重：“好了，私事告一段落，该进入正题了。按照之前的分工，韩亮、克兰梅，你们现在就去城郊那两家卖劣质白粉笔的文具店，重点调取近一个月的监控，尤其是购买过这种带螺旋纹路粉笔的人，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人，都要记录下来，有可疑人员立刻拍照传回基地；另外，问问老板，有没有人一次性买过很多，或者行为举止奇怪的。”

韩亮立刻站起身，拍了拍克兰梅的肩膀，拿起桌上的相机和笔记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们先去东边那家‘晨光文具店’，再去西边的‘学子书屋’，争取中午前把监控初步过一遍。”克兰梅点了点头，将之前拍的粉笔样本照片存进手机，两人并肩快步走了出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约翰局长又转向王思宁，把尸检报告里女尸手腕胎记的照片递给他：“小王，你负责排查近期全市失踪的年轻女性，年龄在19到23岁之间，重点关注左手手腕有梅花形胎记的，不管是家人报案还是自行失踪的，都要逐一核对；另外，凤丹和凤竹的社会关系也要再深挖，看看她们有没有认识符合这个年龄段、有胎记的女性，还有，她们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尤其是牵扯到‘背叛’和‘恨’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王思宁接过照片，认真地夹进笔记本里：“好，我现在就联系市局失踪人口科，把胎记特征发过去，再重新梳理凤丹、凤竹的社交软件和通话记录，争取找到关联。”说着，他打开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屏幕上很快跳出失踪人口数据库的页面。

最后，约翰局长看向我，目光落在那本旧书上：“风生，你再仔细翻翻克兰敏的这本书，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日记里有没有提到‘凤丹’‘凤竹’，或者‘仪式’‘墓碑’相关的字眼？素描除了‘克兰之墓’，有没有其他奇怪的图案？还有书里夹着的那半根粉笔，你再拿去技术科，让他们看看能不能从粉笔上提取到除了我们之外的指纹，或者其他痕迹。”

我拿起旧书，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放心，我会一页一页仔细看，连页边的批注都不会漏。如果书里藏着线索，我一定能找出来。”说着，我翻开第一页，重新开始逐字逐句地读，从那些零散的日记里，试图捕捉克兰敏走失前的情绪变化，从那些稚嫩的素描里，寻找可能被忽略的图案。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办公室里没有了之前的吵闹，只剩下键盘敲击声、纸张翻动声，还有偶尔传来的电话沟通声。每个人都专注地投入到自己的任务里，虽然线索依旧零散，谜团依旧重重，但我们都清楚，每多排查一个监控、每多核对一个失踪人员、每多发现一个本书的细节，就离真相更近一步。

至于接下来的任务会如何推进——韩亮和克兰梅能否从文具店监控里找到可疑人员？王思宁会不会排查到有梅花胎记的失踪女性？我又能否从旧书里发现串联案件的关键线索？那两具女尸的身份何时能确认？“克兰之墓”的预言又将指向谁？

精彩继续。

【sci俱乐部第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