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营业中第10期(下):孔蝶后续(1/2)

时间:mt2007年7月23日,复工day42(驻扎泉县调查day23),下午。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区孔家庄。

我盯着还在撒泼打滚的孔蝶,忍了又忍的火气终于顶了上来,上前一步扯住她即将挥到竹筐上的手腕,声音冷硬地打断她:“行了!你觉得自己了不起啊!凭什么要吵架啊!”

这话像冰水浇在她烧得最旺的怒火上,孔蝶挥着的手猛地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她转头看着我,眼里的疯狂和戾气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显然没料到我会用她刚才撒野的语气怼回来。

可这懵神的状态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她突然猛地甩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瞬间红得像要滴血,胸口剧烈起伏着,积压的委屈、愤怒和被戳中的难堪一股脑炸了出来:“我了不起?我凭什么吵架?!”她尖声喊着,伸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声音又颤又狠,“要不是你们逼我爹打我!要不是嘉兴非要退婚!要不是你们sci非要把人抢走!我用得着跟你们吵吗?!”

她指着围观村民里缩着的孔父,又指着站在一旁沉默的孔嘉兴,最后把手指狠狠戳向我胸口:“你们都觉得我错了!觉得我胡搅蛮缠!可我想要的不过是个人陪我过日子,想要孔家的人别往外跑,这有错吗?!”她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旁边的柴火垛上砸,石子溅起的火星子吓得围观的小孩往后躲,她却不管不顾,嘶吼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你们都欺负我!都看我不顺眼!那我就吵!就闹!反正婚也不结了,爹也不认我了,我怕什么!你们有本事就把我绑了,不然我就天天在这儿闹,闹到你们调查不下去,闹到你们滚出孔家庄!”

我看着她砸石头的疯魔样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压下涌到喉咙口的火气,声音沉得发紧:“行了!”

我伸手指向一旁沉默的孔嘉秦和孔嘉兴,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烦躁:“我们接他们两个离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是自愿归队,是回去干自己该干的工作,又不是被我们绑走的!”我往前站了半步,目光牢牢锁住她,“你闹了一下午,又是摔东西又是嘶吼,到底在较什么劲?我们接人走,碍着你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歇斯底里地拦着?”

我这话刚落,孔蝶挥着石头的手猛地停在半空,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似的,脸上的疯狂和戾气“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眼的茫然,石头从指尖滑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往前踉跄着凑了两步,眼眶通红,声音发颤,带着点不敢置信的慌乱,冲我连连发问:“自愿归队?你们……你们接他们走,真的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她又转头看向孔嘉秦兄弟俩,眼神里满是祈求似的确认,“嘉秦哥,嘉兴,你们……你们真的是自己想走,不是他们逼的?”

最后她攥紧衣角,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里裹着委屈的困惑:“可……可你们走了,孔家怎么办?我怎么办啊?你们就这么不管了?接你们走……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孔蝶这带着哭腔的发问还没落地,孔父突然从围观的人群里冲了出来,手里攥着的烟杆“啪”地砸在旁边的石桌上,震得桌上的搪瓷碗都跳了起来。他指着孔蝶,气得脸膛通红,嗓门粗得像破了的锣:“你还要问!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人家sci接人走,是嘉秦嘉兴自己愿意的!是回去干正经工作!你倒好,非说人家逼的,非揪着不放!”他喘着粗气,手指因为用力而发颤,话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从早上闹到下午,摔东西、嘶吼,把全村人都引来看着咱家笑话,现在还敢问‘怎么办’——我看你就是猪油蒙了心!”

他上前一步,狠狠瞪着孔蝶,语气里带着咬牙的严厉:“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他们要走,谁也拦不住!你要是再敢拦、再敢跟sci的同志胡搅蛮缠,我就没你这个女儿!赶紧给我闭嘴,别在这丢人现眼!”

王思宁和何居然没再多说,弯腰把两个行李箱抬上后备箱,又将那些装着零碎物件的纸盒小心码在旁边,关上车门时“砰”的一声,算是给这场闹剧划了个暂时的句号。

我回头扫了眼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的孔父,又看了眼被舅妈拽着、还在小声啜泣的孔蝶,没再多言,转身率先上了驾驶座。队伍里的人也都默契地各自归位,泉家兄弟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柯家的几个小伙子帮鲁达安把工具箱搬上车,柳伍拍了拍关浩的肩膀,一行人动作麻利,没几分钟,车队就准备就绪。

引擎启动的声响打破了村里的沉寂,头车缓缓开动,后面的车跟着依次起步,沿着村道往外走。我从后视镜里瞥到孔蝶突然挣开了舅妈的手,站在路边望着我们的车队,身影越来越小——可没走多远,后视镜里突然闯进一道刺眼的三轮车灯光,伴随着“突突突”的马达声,孔蝶竟然扒在一辆三轮车的车斗边,指着我们的车,冲骑车的老乡喊得声嘶力竭:“快!师傅!追上前面的车队!别让他们把人带走!快啊!”

三轮车猛地加速,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溅起尘土,直直朝着我们车队的尾巴追了上来,孔蝶扒着车斗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脸上满是不甘和焦急,嘶吼声顺着风飘进车窗:“你们站住!把嘉秦哥和嘉兴还给我!不许走!给我站住!”

车队的速度不算快,三轮车咬得很紧,眼看就要追上头车的后保险杠,我皱了皱眉,刚想让副驾的骆小乙通知后面的车加快速度,就见后视镜里的孔蝶突然伸手,竟要去抓后车的后备箱把手。

眼看孔蝶的手就要碰到后车后备箱,副驾的韩轩突然敲了敲车窗,冲前面的韩亮喊了声:“哥,加速!”

韩亮没多话,脚下油门一踩,车头猛地往前窜了窜,车身瞬间拉开与三轮车的距离。孔蝶抓了个空,身子晃了晃差点摔下车斗,她扒着车沿还想喊,可我们的车越开越快,三轮车的“突突”声渐渐被甩在身后,后视镜里那道执着的身影,终于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

车队一路平稳地驶出孔家庄,沿着县道往临时调查处的方向开。没人再提刚才的插曲,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窗外掠过的树影。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临时调查处那排熟悉的蓝色板房,韩亮缓缓减速,车队依次停在院门口。

我推开车门下车,抬头看了眼板房上挂着的“sci泉县临时调查点”的牌子,长舒了口气——折腾了一下午,总算平安回来了。后面的人陆续下车,王思宁和何居然率先去开板房的门,泉家兄弟帮着卸车上的行李,柯家几个则熟门熟路地去检查院里的设备,一切都按部就班,仿佛刚才孔家庄的闹剧,只是一段被甩在身后的插曲。

三轮车“突突”地停在临时调查处院门口,孔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车,抬头看见我们的车队已经停稳,院里的人正忙着卸行李,整个人瞬间懵了——她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孔嘉秦兄弟,嘴唇哆嗦着,刚才追车时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干,连呼吸都乱了。

可这懵神的劲儿没撑两秒,她猛地爆发,抬脚就往院里冲,嗓门尖得刺耳:“你们居然真的回来了!还敢把东西卸下来!”她伸手就要去拽刚搬下车的纸盒,被上前阻拦的鲁达安一把拦住,顿时像炸了毛的猫,转身就对着院里的人嘶吼,“我不准你们在这待着!把嘉秦哥和嘉兴还给我!你们这群强盗,凭什么抢我们孔家的人!”

这阵仗把刚从板房里出来的鲁所长吓了一跳——他手里还攥着调查记录,看着突然冲进来撒泼的孔蝶,又看看院里手忙脚乱的我们,整个人彻底懵了,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茫然,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扯住身边的泉文博小声问:“小泉,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哪来的姑娘,怎么一进来就喊打喊杀的?咱们不是刚从孔家庄回来吗,怎么她还追过来了?”

孔蝶听见鲁所长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挣开鲁达安的手就冲过去,指着鲁所长的鼻子喊:“你就是他们头头?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嘉秦哥和嘉兴交出来,我就赖在这不走了!你们sci仗势欺人,我要去告你们!”鲁所长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记录册都差点掉在地上,显然完全没搞懂,不过是去接两个人,怎么就惹来了这么个“活祖宗”。

我看着孔蝶指着鲁所长撒野的样子,眉头拧成一团,压着声音跟身边的骆小乙吐槽:“她就是一个疯子。”

这话刚飘到鲁所长耳朵里,他原本懵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往前站了站,对着孔蝶沉声道:“孔蝶,你要干什么啊!你是个女的,怎么能这么胡搅蛮缠!你父亲在村里一直说你不懂事,你现在跑到这来闹,简直不要脸啊!”

鲁所长的话刚落,院门口突然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孔父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他刚进院就看见女儿指着鲁所长叫嚣的模样,又听见鲁所长的话,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冲上去一把拽住孔蝶的胳膊,抬手就想打,却又硬生生忍住,改成了狠狠的摇晃:“你个孽障!我不是让你在村里待着吗?谁让你跑到这来丢人现眼的!”

他指着鲁所长,声音又急又怒:“鲁所长是什么人?sci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在这撒野!我在家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闹、别给孔家惹麻烦,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孔父越说越气,手都在抖,“你爹我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在村里闹还不够,还要跑到这来让外人看笑话,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孔蝶被拽得踉跄了两步,抬头看见父亲铁青的脸,刚才的嚣张瞬间蔫了一半,却还嘴硬:“我……我就是来要回嘉秦哥和嘉兴的,他们凭什么把人带走……”“凭什么?”孔父打断她,嗓门陡然拔高,“就凭他们是自愿的!凭你无理取闹!今天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真的没你这个女儿!”

孔父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头上,孔蝶被拽着的胳膊猛地一僵,脸上的倔强和怒火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睛直勾勾盯着父亲,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显然没料到父亲会追到调查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说得这么绝。

这懵神的劲头没撑几秒,她突然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却不是哭,而是红着眼眶,梗着脖子冲我们一行人嘶吼着质疑:“自愿?他们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她指着孔嘉秦和孔嘉兴,声音又颤又急:“嘉秦哥,你说!是不是他们逼你?是不是sci用调查的事压你,你才不敢说不?!”见孔嘉秦别过脸不吭声,她又转向我,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还有你!你刚才在村里就凶我,现在又让鲁所长说我不要脸,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就想把他们从我身边抢走?!”

最后她攥紧拳头,盯着院里所有人,语气里满是不甘的质问:“你们说啊!要是他们真的自愿,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们这群人,根本就是在骗我、骗我爹!你们就是想拆散我们孔家,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看着她红着眼眶嘶吼的样子,积压的烦躁终于忍不住冒了头,上前一步打断她的质问,声音冷硬又直接:“行了!你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凭什么觉得嘉秦哥和嘉兴就必须困在村子里,不能出去工作?”我伸手指向孔嘉秦兄弟俩,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无奈,“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回归sci?不就是想给你、给孔家挣个安稳生活的地方吗?别总说他们不在村里你就过不下去——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来守着‘孔家’两个字的摆设!”

我这话刚落地,孔蝶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上的质问和不甘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掉——显然没料到我会把她藏在心底的那点心思直接戳破,整个人彻底懵了,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可这愣神连三秒都没撑到,她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嗓门尖得几乎要划破空气:“我没把他们当摆设!我不是!”她冲上来就要推我,被旁边的孔嘉秦一把拦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我只是想让他们陪着我!想让孔家好好的,这有错吗?!什么安稳生活,我不要那些!我就要他们留在村里,留在我身边!”

她挣不开孔嘉秦的手,就转头对着院里的人乱喊,眼泪混着怒火砸在地上:“你们都骗我!说什么为了我好,根本就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让他们去给sci干活,就把我说成不懂事的疯子!我不管!今天他们必须跟我回村,不然我就死在这!”说着,她突然往旁边的墙角冲,吓得孔父赶紧扑上去抱住她,她却在父亲怀里又踢又打,哭声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放开我!让我死!他们不回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孔蝶在父亲怀里又踢又打、闹着要撞墙的功夫,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这混乱的场面:“爸爸,这就是我两个哥哥的工作地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三个男人——为首的中年男人气质沉稳,旁边两个汉子身材高大,正是谢霆俊和谢霆雷兄弟。那姑娘刚说完,谢霆俊和谢霆雷就快步走进来,一眼瞥见院里的乱糟糟,又看了眼被孔父抱住的孔蝶,当即皱着眉冲我喊:“风生,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

我指了指还在嘶吼的孔蝶,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回事?这个孔蝶,就是死活要让孔嘉兴和孔嘉秦留在村子里,不让他们归队。”

“凭什么啊?”谢霆俊当即炸了毛,往前站了两步,声音洪亮地指着孔蝶,“凭什么她能否定别人的选择?嘉秦和嘉兴是干大事的人,他们两个要做什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凭什么要让一个第三者来指手画脚?”

旁边的谢霆雷立刻点头附和,语气里满是不忿:“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活法,他们想回sci工作,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又没碍着谁!难不成什么事都要听她的建议?她算老几啊!觉得自己了不起,就能把别人的人生绑在自己手里了?”

谢霆俊兄弟俩的话像两记耳光,狠狠扇在孔蝶脸上。她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从孔父怀里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突然出现的谢家兄弟,脸上的疯狂和戾气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眼的茫然,连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外人来戳穿她的偏执,整个人彻底懵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这愣神连片刻都没持续,她突然猛地推开孔父,红着眼眶冲谢霆俊兄弟俩尖声喊叫:“你们是谁啊!这里有你们什么事!轮得到你们来管我和嘉秦哥、嘉兴的事吗?!”

她又转头瞪着我,声音又颤又狠,满是被戳穿的恼羞成怒:“还有你!你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他们来骂我!什么第三者,什么绑着他们的人生,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们留在村里,这有错吗?!”

最后她索性撒开了泼,指着院里所有人嘶吼:“你们都欺负我!都帮着他们!我不管你们是谁,今天嘉秦哥和嘉兴必须跟我回村!不然我就闹到你们sci办不下去,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仗势欺人!”

我看着她撒泼打滚的模样,额角青筋直跳,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行了!你要干什么啊!”

“自己的生活过得乱七八糟,还要把嘉秦哥和嘉兴的生活也搅得一团糟?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能左右别人的人生?”我指着院门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赶紧回去!别在这当显眼包丢人现眼!凭什么不让他们工作?你以为他们是你的附属品,能陪你耗一辈子?”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孔蝶心里,她张着嘴,刚才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疯狂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满眼的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绝,彻底懵了神。

可缓了没几秒,她突然攥紧衣角,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点慌乱的妥协,开始对着孔嘉秦兄弟俩提条件:“我……我可以不拦着你们归队,也不闹了……”她吸了吸鼻子,眼神里满是祈求,“但你们要答应我,每个月必须回村看我一次,孔家的事你们不能不管……还有,嘉兴的婚事,你们得让我做主,不能随便找外人……”

见孔嘉秦没立刻应声,她又急了,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带着点威胁的哭腔:“你们要是不答应,我……我还是会来闹的!我说到做到!”

我看着她那副既妥协又带着威胁的模样,心里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不等孔嘉秦开口,直接上前一步,声音冷硬,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行了,别提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只有三个字,‘不同意’。”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孔蝶脸上的祈求瞬间僵住,眼泪也忘了掉,整个人愣在原地,似乎没听清,又像是不敢信,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她猛地睁大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敢置信的尖锐:“不同意?你们居然不同意?!我都已经让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她伸手就要去拽孔嘉兴的胳膊,却被旁边的谢霆雷一把拦住,她挣着身子,对着我们所有人嘶吼:“凭什么不同意!我就这几个条件,又没让你们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看着她撒泼的架势,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怒气:“行了!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嘉兴要是真跟你在村里耗一辈子,嘉秦心里能好受?他亲弟弟被你绑在身边,成了只围着你转的人,他这个当哥的,看着自己兄弟的人生被一个女的攥着,算怎么回事?”我指着她,语气又冷又硬,“别总觉得全世界都得顺着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能说抢就抢别人的兄弟、毁别人的日子?”

我这话像把刀,直直戳中了她没敢细想的地方。孔蝶伸着的手猛地顿在半空,脸上的嘶吼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着,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显然从没听过有人这么说,更没往“自己抢了嘉秦兄弟”这层想,整个人彻底懵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这愣神连两秒都没撑住,她突然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跳起来,嗓门尖得能刺破耳膜:“我没有!我没抢!”她冲上来就要推我,被谢霆俊一把拽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嘉兴是自愿跟我待在村里的!跟嘉秦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我攥着他的人生,我那是在乎他!”

她挣不开谢霆俊的手,就转头对着孔嘉秦哭喊,眼泪混着怒火砸在地上:“嘉秦哥!你说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抢了你弟弟?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坏人?!”见孔嘉秦别过脸不吭声,她更疯了,对着院里所有人乱喊:“你们都瞎了眼!我对嘉兴那么好,你们居然说我抢他!我不管!今天你们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就让嘉兴跟我回村,不然我就死在这!”说着又要往墙角冲,吓得孔父赶紧扑上去抱住她,她却在父亲怀里又踢又打,哭声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绝望:“放开我!他们都欺负我!没人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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