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外围建筑主题08:育才学院(1/2)
第18章:外围建筑主题08:育才学院
时间:mt2007年7月14日,复工day33(驻扎泉县调查day14),中午。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岛育才学院。
从教学楼出来,我们没急着离开,而是沿着院场的石板路慢慢排查——院场西侧靠墙的位置,藏着一间玻璃顶的花房,藤蔓爬满了玻璃,把里面遮得有些昏暗。
“之前没注意这儿还有个花房。”王思宁走过去,推了推花房的木门,没想到门轴虽然锈迹斑斑,却轻轻一推就开了,没有锁。
我们依次走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玻璃顶破了好几个洞,阳光透过破洞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花架上的花盆大多摔碎了,泥土散落在地上,只剩下几根干枯的藤蔓缠绕在架子上,角落里堆着几个空的化肥袋子,还有一把锈得掰不开的园艺剪刀。
我蹲下身,翻看地上的泥土,除了碎花盆的瓷片,什么都没有;徐蒂娜检查了花架的抽屉,里面只有几张泛黄的旧报纸,日期是五年前的,和调查无关;柯景宸摸了摸玻璃顶的框架,都是普通的钢材,没有暗格或松动的痕迹;宁蝶绕着花房走了一圈,墙面是实心砖,地面也没有明显的凹陷,不像有暗门的样子。
“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废弃的,基本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王思宁踢了踢脚边的空化肥袋,声音里带着点失望,“还以为花房能藏点东西,没想到就是个普通的废弃角落。”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目光扫过花房的每一个角落——确实没有可疑的文件、钥匙或标记,连一丝人为翻动的痕迹都没有,像是真的被废弃了很久。“没关系,”我转头看向门外,“花房只是个小插曲,核心线索还是在教学楼的副院长办公室。既然这里没东西,我们就回三楼,重点查昭梓宸和陶志远的办公室,他们两个人的抽屉、文件柜,肯定藏着更关键的东西。”
徐蒂娜把旧报纸丢回抽屉,点了点头:“刚才在楼下发现了七个地方和昭梓宸的关联,办公室里说不定有他和那七个地方的具体合作细节,还有‘甄嘉园计划’和‘天使计划’的对接记录。”
“走,回教学楼。”我率先走出花房,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阳光从破洞里露进来,照在干枯的藤蔓上,透着股说不出的荒凉。虽然花房没找到线索,但广场的排查还没结束,而三楼的副院长办公室,才是我们此行的关键——昭梓宸藏在兰泉岛的秘密,迟早要在这里揭开。
我们回到教学楼一楼,挨间教室仔细排查,最后在最西侧的一间美术教室里停住了脚——教室后排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皮柜,柜门上挂着个三位数的密码锁,锁身泛着冷光,显然不是普通的旧柜子。
柜子旁的画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几行提示,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问号:a、b、c分别代表密码的三个数字,a+b=456,b+c=254,c+a=258。
我盯着提示看了几秒,心里快速算完,转头对众人说:“最后为数根。”
宁蝶立刻反应过来,掏出纸笔飞快计算:230的数根是5,226的数根算到10,最终取1,28的数根也是1。她抬头看向我,语气肯定:“密码是511。”
我走上前,手指按在密码锁上,依次按下“5”“1”“1”,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我们屏住呼吸,缓缓拉开柜门——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叠用红绳捆着的文件,封面上用黑笔写着“天使计划·核心内容”。我伸手拿出文件,刚翻开第一页,一行醒目的红笔字迹就撞进眼里,字体带着几分诡异的稚嫩,像是小孩子的笔迹,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注意:医务室进去就不出来哦。”
王思宁凑过来,看清字迹后皱起眉:“这是陶天使写的?‘进去就不出来’,难道医务室里藏着什么危险,或者是……处理人的地方?”
徐蒂娜小心地翻着文件,指尖划过“医务室”三个字:“之前在教职工登记表里没看到校医的名字,这育才学院的医务室,说不定根本不是普通的医务室,是‘天使计划’里的某个特殊据点。”
我捏着那张写有红笔提示的纸,指腹摩挲着“进去就不出来”几个字,心里泛起一阵寒意。这密码柜藏得隐蔽,里面的文件直指“天使计划”核心,而那句红笔提示,更像是一句警告,也像是一句暗示——医务室,才是育才学院里真正不能碰的地方。
“先把文件收好。”我把文件递给徐蒂娜,让她装进证物袋,“现在线索指向很明确了,‘天使计划’的核心秘密,很可能就藏在医务室里。走,去二楼和三楼找医务室的位置,那句‘进去就不出来’,我们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柯景宸关上铁皮柜,锁好密码锁:“说不定医务室和‘两把刀’的故事有关,也可能和昭梓宸的红十字公司有关联,毕竟他负责对外输送,医务室很可能是‘筛选’或‘处理’的最后一步。”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教室门:“不管里面是什么,既然找到了线索,就必须去查。育才学院的医务室,就是我们接下来的目标。”
我们顺着教学楼的走廊一路排查,终于在二楼东侧找到了医务室的门——门是白色的,上面贴着个褪色的十字标志,虚掩着,和之前的花房、密码柜一样,没锁。
推开门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味道,货架上空空如也,只有几张落灰的病床靠在墙边。我绕到病床后面,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面穿衣镜上——镜子边缘的螺丝松了,镜面和墙面之间留着一道缝隙,不像普通的镜子。
我伸手推了推镜面,镜子竟向外滑开,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口,通道口下方有几级生锈的铁梯。“这里有个通道。”我回头说了一句,率先抓着铁梯滑了下去,下面是一条潮湿的水泥通道,尽头隐约有光。
我们沿着通道往前走,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块金属门牌,上面刻着“101”三个数字。门牌旁边的地面上,嵌着一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小小的十字纹。我弯腰捡起钥匙,插入门锁,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客厅,家具落满了灰尘,一张木质沙发靠在墙边,茶几上摆着一个掉漆的铁皮盒。我走过去打开铁皮盒,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泛黄的卡片,像是小孩子用彩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妈妈,不要固执好吗?不要装红衣人吓别人好吗!他们不是傻子好吗?”
我捏着卡片,指腹划过“红衣人”三个字,转头对身后的众人说:“我觉得孩子明白什么,她在劝她的母亲,不要让她再装红衣人吓别人了。”
王思宁凑过来,看清卡片内容后挑了挑眉:“红衣人?难道之前兰泉岛‘两把刀’的传闻里,那些吓人的红衣影子,就是这个孩子的妈妈装的?”
徐蒂娜掏出笔记本,快速记下“红衣人”“孩子母亲”两个关键词:“这孩子应该就是陶天使,她妈妈……难道是育才学院的某个教职工?或者是陶志远的妻子?她为什么要装红衣人吓人?”
柯景宸走到客厅的窗边,推开积灰的窗户,外面是学院的后墙:“说不定是为了掩护什么,故意装神弄鬼,把靠近这里的人吓走,不让人发现这个秘密通道和101房间。”
我盯着卡片上“不要固执”“不是傻子”几个字,能感觉到写字的孩子带着焦急和无奈——她知道母亲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的手段瞒不了多久。这张卡片,不仅暴露了“红衣人”的真相,更指向了一个新的关键人物:陶天使的母亲,那个装成红衣人吓人的女人。
“看来这101房间,就是她们母女俩的秘密据点。”我把卡片放进证物袋,目光扫过客厅的衣柜和抽屉,“好好搜搜这个客厅,说不定能找到陶天使母亲的身份线索,还有她装红衣人的目的。她吓走别人,到底是想掩护通道背后的东西,还是想掩护‘天使计划’的秘密?”
王思宁摩挲着茶几边缘的灰尘,顺着我的话往下说:“我觉得她离不开此地,说不定是被什么困住了,只能靠装红衣人守着这里。她的孩子认识到这不是唯一的方式,才会写卡片阻扰母亲,不让她再做这些没用的事。”
我点了点头,把那张卡片又拿出来看了一眼,“红衣人”三个字被彩笔涂得有些用力:“我觉得红衣人这么做,根本目的就是不要让别人来插入这些事情,故意用吓人的手段把人赶跑。至于卡片里说‘他们不是傻子’,应该是陶天使觉得,那些被吓走的人,未必是真的怕了,只是暂时退开,她妈妈这点伎俩,早晚瞒不住——她觉得那些人可能会被吓掉一时,但吓不掉一世。”
徐蒂娜在一旁补充:“也就是说,陶天使的妈妈装红衣人,是想守住101房间和通道背后的秘密,而陶天使清楚这招不长久,才急着劝她?”
我把卡片塞回证物袋,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那扇紧闭的木门上:“不管是困住离不开,还是故意守着,这红衣人的背后,肯定藏着和‘天使计划’、甚至昭梓宸有关的事。先别猜了,搜完这个客厅,重点查那扇门,说不定门后面,就是她离不开的原因,也是她拼命要守住的东西。”
我顺着客厅的墙根摸索,在沙发侧边发现一扇窄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是个逼仄的厨房,灶台积着厚厚的油垢,橱柜门大多掉了合页,里面空荡荡的,连个碗碟都没有,确实没有任何线索。
我们退出来,转身推开了客厅另一侧的卧室门。卧室里摆着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褪色的床单,墙角的衣架上,挂着好几件红色的衣服,有连衣裙,还有带兜帽的外套,布料粗糙,正是传闻里“红衣人”的装束。
“看来这里就是她藏红衣的地方。”王思宁伸手碰了碰衣料,灰尘簌簌往下掉,“应该有段时间没穿过了。”
我走到衣柜前,试着拉了拉柜门,柜身却纹丝不动——不是锁了,而是衣柜本身在晃。我用手敲了敲柜壁,声音发空,不像是实心的。柯景宸过来搭了把手,我们一起用力一推,衣柜竟往侧面滑开,露出后面一道黑漆漆的暗道,暗道入口的墙上,用红漆画着一只圆睁的眼睛,透着股诡异的意味。
“衣柜背后还有暗道。”徐蒂娜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进暗道里,能看到里面是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地面铺着防滑垫,像是经常有人走动。
我率先走进去,窄道尽头的光线越来越亮,等我们穿过暗道走出来,才发现来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房间四面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图案,有画的,有剪的,还有用纽扣拼的,密密麻麻,全都盯着房间中央,这里分明就是个“眼睛房间”。
宁蝶下意识地往我身边靠了靠:“这么多眼睛……是在监视什么,还是在警告进来的人?”
我盯着墙上的眼睛图案,又想起之前卡片里的红衣人,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这房间肯定和陶天使的妈妈有关,这么多眼睛,说不定是她用来‘盯着’通道和101房间的,怕有人闯进来。只是不知道,这房间里藏着的,是她的秘密,还是‘天使计划’的另一个关键?”
我蹲下身,在眼睛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发现一块松动的木板,掀开后里面压着一份牛皮纸文件,封面上用黑色钢笔写着“无限流计划”四个大字,右下角的署名是“计划者:甄无限”。
“甄无限?”王思宁凑过来看,“和甄育才同姓,难道是一家人?这‘无限流计划’,和‘甄嘉园计划’、‘天使计划’又是什么关系?”
我快速翻了翻文件,最后一页的末尾画着个小小的密码锁图案,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出口密码:2580”。我抬头看向房间尽头的铁门,那扇门果然挂着个四位数的密码锁,和文件上的提示正好对应。
“密码是2580。”我走过去,手指按在密码锁的按键上,依次按下“2”“5”“8”“0”,锁芯传来清脆的“咔嗒”声,门应声而开。
门外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一条狭长的走道,墙面是裸露的水泥,头顶挂着几盏忽明忽暗的白炽灯,走道两侧没有门,只有尽头透着微弱的自然光。我们顺着走道往前走,脚下的水泥地有些潮湿,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响。
“甄无限的‘无限流计划’……”徐蒂娜边走边琢磨,“甄育才负责‘甄嘉园计划’,陶天使搞‘天使计划’,现在又冒出来个甄无限的‘无限流计划’,这三个人的计划,会不会都是昭梓宸和陶志远那个局里的一部分?”
我攥紧手里的“无限流计划”文件,指尖划过“甄无限”的名字——之前查遍了甄家的资料,从没见过这个名字,他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却握着这个关键出口的密码。“不管‘无限流计划’是什么,”我看向走道尽头的光,“先出去再说,这条走道的尽头,说不定能通向我们没去过的地方,也能让我们搞清楚,甄无限到底是谁,他的计划,又在这盘棋里扮演什么角色。”
柯景宸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铁门:“这密码设置得太轻易了,像是故意留给我们的……甄无限把‘无限流计划’和出口密码放在一起,会不会是在给我们提示?”
我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走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等我们走出走道,才发现外面是兰泉岛的后山——原来这条通道,竟直接连通着育才学院的秘密房间和后山。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通道口,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无限流计划”文件,心里清楚,甄无限的出现,还有这个“无限流计划”,绝对不是偶然,它背后藏着的,恐怕是比“天使计划”更复杂的秘密。
从后山走道出来,右侧隐约能看到一条被杂草掩盖的窄路,拨开半人高的野草钻过去,尽头竟直通育才学院教学楼的后门——沿着楼梯往上走,正好停在三楼的副院长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像是特意为我们留的。
我推开门走进去,之前没来得及细查的文件柜敞开着,最底层的抽屉里,放着一份用红色封皮装订的文件,封面上“天使计划·最终报告”几个字格外刺眼。我伸手拿出来,快速翻到核心章节,真相终于清晰地铺在眼前——所谓的“天使计划”,根本不是什么慈善项目,育才学院也不是普通的学校,而是昭梓宸和陶志远以“治疗问题学生”为幌子,专门关押、控制那些符合“甄嘉园计划”筛选条件的孩子的地方。
“原来如此。”我捏着文件,声音有些发冷,“这里根本不是学院,是个幌子,用来治疗、或者说软禁这些学生,等他们符合条件,就通过‘甄嘉园计划’输送出去,至于输送到哪里……”
王思宁凑过来,看清文件里“与阳光养老院建立长期合作”的字样,猛地皱起眉:“阳光养老院?那不是个普通的老人院吗?怎么会和‘天使计划’扯上关系?”
“恐怕阳光养老院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徐蒂娜指着文件里的对接记录,“你看,这里写着‘阳光养老院为第三阶段安置点’,‘天使计划’筛选出的孩子,最终会被送到那里,而养老院里的老人,说不定就是这些孩子的‘最终形态’,或者……是另一个计划的‘素材’。”
柯景宸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院场,语气沉重:“育才学院负责‘筛选治疗’,阳光养老院负责‘最终安置’,再加上甄无限的‘无限流计划’,这三个计划环环相扣,都是昭梓宸布下的局。他把兰泉岛当成了试验场,孩子和老人,都是他计划里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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