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调查团不打烊第3期(下):继续调查(2/2)

几秒钟后,极致的羞愤与怨怼猛地冲破了呆滞——她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发出尖利的嘶吼:“你凭什么打我?!他们都欺负我,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打我?!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

她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空纸杯狠狠砸向地面,纸杯碎裂的声响伴随着她的哭喊:“我就是想开花店!我有什么错?!你们都针对我!都看不起我!我偏不道歉!偏不!”

她一边嘶吼,一边手脚并用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头发散乱如麻,嘴角的血丝与眼泪混在一起,模样狰狞又绝望:“你们都想逼死我是不是?好啊!我今天就死在这里,让你们都后悔!”

张梅和张翠兰吓得连忙上前抱住她,却被她拼命挣扎着推开,房间里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混乱再次升级到。

“行了!”我上前一步,语气冷硬如铁,字字带着穿透力,“你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仗着家人纵容就胡搅蛮缠,道理说了多少遍,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故意不听?”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刺破了张莉莉最后的情绪防线。她捂着脸的手猛地一顿,瞳孔里的怨怼瞬间凝固,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似乎从没被人如此直接地戳破过人性。

但这份呆滞只持续了两秒,极致的羞愤便裹挟着怒火再次爆发。她猛地甩开张梅的手,头发散乱地冲向我,声音尖利得近乎撕裂:“我了不起怎么了?轮得到你教训我?!你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现在还敢骂我!我偏不听!偏要闹!”

她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砸在地上,纸张纷飞间,嘶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我就是不听!就是要开花店!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办案!今天要么把鲁宅给我,要么我就死在这里!”

她一边哭喊,一边用身体撞向旁边的物证架,吓得张栋田连忙上前拉住,却被她用力推开,整个人在房间里疯了似的冲撞,彻底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张栋田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一把挣脱张梅的阻拦,冲到张莉莉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嘶吼,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还敢闹?!人家sci同志把道理说烂了,王婶把实情摆明了,我也打了你、骂了你,你还不知悔改?!”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眼底满是失望与狠戾:“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分好歹、胡搅蛮缠的东西!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今天你要是再敢撒泼,我就把你绑回家,锁在屋里反省到你认清对错为止!”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拽张莉莉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跟我走!现在就走!别在这里碍着sci办案,也别再丢人现眼!”

张莉莉被父亲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嘶吼声瞬间弱了半截,却依旧梗着脖子挣扎:“我不跟你走!他们都欺负我,你也不帮我!我就不回去!”

“还敢犟嘴?!”张栋田气得抬手又要打,被张翠兰死死抱住手腕。“大哥!别打了!孩子已经怕了!”张翠兰急得满脸通红,“咱们先把她带回家,慢慢说啊!”

张栋田喘着粗气,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张莉莉,声音冷得像冰:“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回家我再好好收拾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脸面!”

张莉莉看着父亲眼底那从未有过的狠戾,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眼神涣散,连挣扎都忘了——父亲那句“锁在屋里反省”“好好收拾你”,像两把重锤砸在她心上,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侥幸。

不过两秒,极致的恐惧就转化成了更疯狂的怒火。她猛地尖叫一声,双手胡乱挥舞着,声音破音得刺耳:“你不敢!你凭什么锁我!凭什么收拾我!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不让我开花店,是他们欺负我!”

她疯了似的冲向门口,却被张梅死死拉住,转而对着父亲又哭又闹:“我恨你!你根本不是我爸!你帮着外人欺负我!我死也不跟你回家!我就要在这里闹,闹到你们给我鲁宅为止!”

她一边嘶吼,一边用头去撞张梅的胳膊,头发散乱地糊在脸上,嘴角的血丝混着眼泪往下淌,模样又疯又绝望:“你们都想逼死我!好啊!我今天就死在这里,让你们都背上逼死人的罪名!”

“你要干什么?是不是疯了!”我上前一步,眼神冷厉地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为了一个鲁宅,编出一堆毫无意义的谎话,闹得人尽皆知,有什么用?!”

我指着临时调查处门口“sci调查局兰泉社区临时调查处”的门牌,字字铿锵:“这里是依法办案的调查场地,和派出所一样肃穆严肃,不是你随便撒野、实现私心的地方!你想在这里开花店?和在派出所里开铺子有什么区别?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分场合!”

张莉莉被我这番话怼得一怔,脸上的疯癫瞬间凝固,眼底满是茫然——她似乎从没意识到,这里的性质根本不允许任何商业用途,她的执念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但这份茫然只持续了一瞬,被戳穿核心诉求的羞愤再次点燃了她。她猛地跳起来,声音尖利得近乎癫狂:“我不管!我就是要开花店!这里空着也是空着,凭什么不能给我用?你们就是故意针对我!故意不让我好过!”

她一边嘶吼,一边用脚狠狠踹着旁边的桌腿,桌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就要租!你们不答应,我就天天来闹,闹到你们妥协为止!”

“你不就是个嘴硬的人吗?”我盯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嘲讽的平静,“道理讲透了,实情摆烂了,连你爸都没辙了,你还死撑着不肯认,有意思吗?”

这话像一把精准的尖刀,狠狠戳中了张莉莉的痛处。她挥舞的手脚猛地一顿,脸上的癫狂瞬间僵住,瞳孔收缩,眼底满是被看穿的慌乱与羞愤——那点强撑的底气,在“嘴硬”两个字面前,轰然崩塌。

不过一秒,极致的羞愤就转化成了更疯狂的怒火。她猛地尖叫一声,双手抓着头发原地蹦跳,声音破音得刺耳:“我没有嘴硬!我就是要开花店!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才是故意针对我!”

她疯了似的冲向我,却被张栋田死死拽住后领,整个人挣扎着扑腾,像只失控的困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嘴硬怎么了?我就是不认输!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安宁!”

“行了,你不要脸啊!”我盯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冷硬得没有一丝余地,“为了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撒谎、撒泼、污蔑人,闹到调查处鸡犬不宁,连自家脸面都不顾了,值得吗?”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心上。她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住,脸上的疯狂与怒火骤然褪去,只剩下全然的呆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没反应过来“不要脸”这三个字是冲自己说的。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几秒后,她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委屈与难以置信,眼眶再次泛红:“我……我没有不要脸……我只是……只是想有个自己的花店啊……”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布满污渍的衣角,声音里满是无力的辩解:“我没想闹这么大的……是你们都不让我……我也不想的……”

“赶紧离开!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语气里满是不耐的催促,“花卉市场那么多现成的铺面,人流量大、手续齐全,非要死缠烂打盯着调查处的老宅,何必呢?”

这话像一道惊雷,瞬间击碎了张莉莉所有的偏执。她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呆滞取代了所有情绪——似乎从没想过“花卉市场”这个最直接的选择,满心只钻着鲁宅的牛角尖。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足足十几秒,她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浓浓的茫然与无措:“花……花卉市场?我……我没敢想过……”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鲁宅便宜,还近……没想到……原来还有别的地方……”

“说也白说,之前早就跟你提过花卉市场,你压根没听进去,这不就是白说?”我语气里满是无奈的讥讽,眼神冷冷地扫过她。

这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张莉莉早已脆弱的神经。她脸上的茫然瞬间凝固,随即被羞愤与恼羞成怒彻底取代——自己钻了半天牛角尖,原来早有人给过退路,只是被她视而不见。

“我没听见!你根本没说清楚!”她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耳,之前的无措瞬间变成歇斯底里的怒火,“你就是故意的!到现在才把话说透,看我笑话!我偏不离开,偏不去什么花卉市场!”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底满是扭曲的执拗:“我就要鲁宅!你们不答应,我就一直闹!反正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也没必要给你们好脸色看!”

她一边嘶吼,一边抬脚踹向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与她此刻失控的模样相得益彰:“你们想让我走?没门!除非我死在这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在房间里炸响,比上一次更重,张莉莉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两步,重重撞在墙上,右边脸颊瞬间肿起,与左边的五指印对称叠加,触目惊心。

张栋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你这个无可救药的东西!人家同志把路指到你跟前,你还死缠烂打!花卉市场的铺面哪里不好?你偏要揪着鲁宅不放,撒泼耍赖、丢尽脸面,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极致的失望与暴怒,抬手还要再打,被张梅死死抱住胳膊:“爸!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出人命也比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强!”张栋田怒吼着挣扎,“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孽障,省得你以后再祸害别人!你以为自己多委屈?全是你自找的!不听劝、嘴硬、不要脸,张家的脸都被你败光了!”

张莉莉捂着红肿的脸颊,眼泪混合着鼻血往下淌,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与绝望。她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却依旧梗着脖子,声音微弱却带着最后的执拗:“我……我就是想开花店……我没错……”

“还敢说没错?!”张栋田气得抬脚就要踹,被张翠兰和王婶一起拦住。房间里一片混乱,劝架声、张栋田的怒骂声、张莉莉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彻底陷入了僵局。

“你就是一错再错!”我盯着她瘫坐在地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冷硬,“从听信闲话断章取义,到闹调查处撒泼耍赖,再到放着花卉市场的明路不走,偏要钻牛角尖——哪一步不是你自己选的错路?”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最后一点强撑的戾气。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浑身的颤抖骤然停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底的绝望与恐惧渐渐被茫然取代,似乎第一次认真审视“一错再错”这四个字。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带着难以置信的质疑:“我……我真的……一错再错吗?”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在我、父亲、姑姑和王婶之间来回逡巡,声音里满是不确定的惶惑:“可是……我只是想有个花店啊……我只是想找个便宜又近的地方……这也有错吗?”

“不去正规的花卉市场,偏要盯着办案的老宅死缠烂打,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我语气里满是直白的点拨,眼神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这话让张莉莉浑身一震,脸上的茫然更甚,之前的执拗瞬间崩塌大半——她似乎从没意识到,自己执着的“近”和“便宜”,早已违背了“正规”的基本前提。

沉默了几秒,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惑与不甘,抬头看向我:“正……正规的地方……就一定好吗?”

她攥紧衣角,声音里满是不确定的质疑:“花卉市场的铺面……会不会很贵?我……我没那么多钱……而且……我真的能做好吗?”

“你不去做你怎么知道啊!”我往前半步,声音掷地有声,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质问,“连尝试都不敢,就抱着死理钻牛角尖,你这辈子能做成什么事?!”

这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紧绷的神经上。她浑身一僵,眼底的困惑瞬间凝固,随即被羞愤与恼羞成怒彻底点燃——那句“不敢尝试”,精准戳中了她内心深处的怯懦,却被她当成了最尖锐的嘲讽。

“我不敢?!”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嘶吼声破音得刺耳,红肿的脸颊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我只是不想被你们摆布!你们让我去花卉市场我就去?凭什么!”

她疯了似的冲向窗边,抓起窗台上的搪瓷杯狠狠砸向地面,碎片四溅:“我就是不去!我偏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不按你们的路走也能成!你们都等着瞧!”

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上前,却被鲁所长抬手拦住。而张莉莉的嘶吼声还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最后的偏执与疯狂,为这一场闹剧般的争执,画上了仓促又潦草的句号。

【sci调查团不打烊第3期(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