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案件加载中第4期(下):蔷薇下的选择(二)(1/2)
时间:2007年7月9日,day28(驻扎泉县调查day9),上午。
江小冉一案的卷宗刚合上半小时,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鲁所长领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走进来。老的约莫五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满脸风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旁边的姑娘看着二十出头,梳着齐肩发,眼神里带着股不谙世事的执拗,正是他的女儿张莉莉。
我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张莉莉发出一声轻呼,眼睛亮晶晶地扫视着整个会议室,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爸,你看这里多好啊!”她拉着张栋田的胳膊,语气里满是雀跃,“又宽敞又亮堂,比咱们家那破铺子强多了!要是能把这里盘下来开个花店,肯定能赚钱!”
这话一出,鲁所长的脸色瞬间有些尴尬,我也愣了一下——这姑娘怕是没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想把sci临时驻扎的调查点改成花店?
张栋田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他猛地甩开女儿的手,声音又急又响,震得会议室的窗户都嗡嗡作响:“你疯了!张莉莉!这是公安局的临时调查点!是办正事的地方!你竟然想着盘下来开花店?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张莉莉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肩膀,脸上的雀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我怎么了嘛……我就是觉得这里位置好,环境也不错,开个花店怎么了?咱们家那铺子生意越来越差,再不换个地方,迟早要倒闭!”
“倒闭也不能打这种主意!”张栋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的鼻子怒斥,“你知不知道这里刚破了个杀人案?地上还沾着人家姑娘的血!你在这里开花店,良心能安吗?再说了,这是公家的地方,能是你想盘就盘的?我看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越说越激动,抬手就要打下去,鲁所长赶紧上前拦住:“老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拍了拍张栋田的肩膀安抚道:“张叔,别气了,莉莉姑娘可能就是没弄明白情况。”转头看向还在委屈撇嘴的张莉莉,我语气平和地问:“莉莉,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开花店?泉县街上合适的门面应该不少吧?”
张莉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就是觉得这里靠近市中心,来往的人多,而且……而且对面就是蔷薇花园,开花店多应景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跟我爸说了好多次,他就是不同意,还骂我胡思乱想。”
张栋田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应景?命都快没了还应景!你要是敢打这里的主意,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张栋田的怒吼像重锤砸在张莉莉心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委屈瞬间凝固成全然的茫然。刚才还亮晶晶的眼神里满是错愕,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反应过来,仿佛没听懂父亲话里的重量。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不服气的执拗,直直看向我和鲁所长:“杀人案?这里真的出过杀人案?我怎么没听说过!”她转头扫视着会议室的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证据,“你们是不是骗我?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沾着血?我看我爸就是不想让我开店,故意编瞎话唬我!”
“我唬你?”张栋田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地面恨不得跺脚,“昨天全县都传遍了,江家姑娘就在这附近被害,sci的同志蹲守了九天才破的案!你整天就知道琢磨开花店,外面的事一概不管,现在还敢质疑我?”
张莉莉被父亲怼得一噎,却还是不肯松口,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声音却更响了:“就算出过事又怎么样?案子破了不就没事了吗?”她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风生哥,你说句公道话,难道出过事的地方就不能开店了?他们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用这个地方?”
“你觉得,非要在这开什么花店啊?”我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这姑娘的执念未免太奇怪了,明知道这里刚发生过命案,还揪着不放。
张莉莉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整个人猛地一怔,脸上的哭腔戛然而止,眼神里的委屈瞬间被错愕取代。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副模样,像是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变成了更强的执拗,她抹了把眼泪,仰着头反驳:“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开?这里位置好、采光足,对面就是蔷薇花园,明明是最适合开花店的地方!”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质疑,“风生哥,你是不是也跟我爸一伙的?故意不想让我开店,才这么说的?”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陡然降低,却带着一丝笃定:“还是说……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你们根本不是不想让我开店,是怕我在这里发现什么?”
“去花卉市场里看看呗。”我指了指窗外的方向,语气平和,“那里全是做花草生意的,人流量集中,客源也稳定,比在这临时调查点折腾靠谱多了。”
张莉莉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给出这样的建议,脸上的执拗僵了一瞬,眼神里满是茫然。她咬着嘴唇,琢磨了几秒,突然又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不服气的质疑:“花卉市场?那里的铺子肯定贵得离谱!我爸根本舍不得出钱!”
她转头看向张栋田,眼神里带着控诉:“你是不是早就打听好了?故意说花卉市场好,就是不想给我盘店面!”
张栋田被她气笑了,胸膛还在起伏:“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花卉市场的铺子是正规门面,能和这公家地方比吗?我是舍不得钱吗?我是怕你瞎折腾!”他转头看向我,语气里满是无奈,“风生,你别劝了,这孩子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看着张莉莉眼底的执拗,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她对这个调查点的执念,似乎不止是“位置好”那么简单。我往前半步,追问了一句:“莉莉,花卉市场里有不少转让的铺子,价格也有商量的余地,你真的去过吗?还是说……你其实是冲着这地方本身来的,不是单纯想开花店?”
我这话像戳中了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张莉莉整个人猛地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不服气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直视我。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你……你胡说什么呢!”她梗着脖子,试图掩饰心虚,“我当然是冲着开花店来的!不然我还能冲着什么?”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强装的凶狠,却藏不住眼底的慌乱:“你是不是故意找茬?不想让我在这里开店,就编这种话污蔑我?”她转头看向鲁所长,像是在寻求支持,“鲁所长,你评评理,风生哥他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就是想找个好地方开店糊口,有什么错?”
张栋田也愣了,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莉莉,你到底在别扭什么?风生同志也是好心提醒你……”
“我没有别扭!”张莉莉猛地打断父亲,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透着一股倔强,“是他们一直针对我!这个地方明明那么合适,他们就是不想让我用!风生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地方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才不让我开店?”
“行了!”我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我看你们女的有时候就跟个 gps 定位似的,认准一个点就死磕,非要把我们的话全推翻才甘心?”
我抬手指了指窗外斜对面的方向,声音陡然提高:“没看见旁边就是派出所吗?这里是 sci 临时调查点,和派出所挨着办公,是办命案、查真相的地方!不是你随便盘下来开花店的门面,懂不懂啊!”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张莉莉头上,她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慌乱和质疑全被错愕取代,嘴巴半张着,半天没回过神来,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说这话。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炸开成了滔天怒火。她猛地跺了跺脚,双手叉腰,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屋顶:“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 gps 定位!谁要推翻你们了!”
她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我,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却依旧咬牙嘶吼:“我就是想找个好地方开店,我招谁惹谁了?你们一个个都针对我!派出所怎么了?调查点怎么了?案子破了不就空着了吗?凭什么不能给我开店!”
“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开花店没出息!”她越说越激动,抓起旁边椅子上的背包就往地上摔,“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怕我在这里发现什么!你们根本不是在办正事,是在瞒着大家搞鬼!”
张栋田吓得赶紧去拉她:“莉莉!你疯了!不许胡说!”
“我没胡说!”张莉莉甩开父亲的手,嘶吼着冲向我,被鲁所长及时拦住,“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不让我开店!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行了!”我沉下脸,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能盘的门面,是鲁宅——鲁所长家的老宅改建的临时调查点!你这哪儿是开店,分明是抢人家地盘!”
这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张莉莉头上。她浑身一震,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愣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情绪却比刚才更激动,嘶吼声里带着哭腔:“鲁宅?你骗我!这明明是公安局的调查点,怎么会是鲁所长家的房子?”她转头死死盯着鲁所长,眼神里满是质问,“鲁所长,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早说!”
鲁所长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莉莉姑娘,我以为你知道……这房子确实是我家老宅,这次是临时借出来给sci当调查点的。”
“不可能!”张莉莉使劲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你们就是串通好的!故意骗我!我不管这是谁家的房子,这里明明就适合开花店!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如愿,故意找各种理由搪塞我!”她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怨怼,“风生哥,你也跟着骗我!你们都欺负我!”
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斥:“你现在知道错了吗?人家好心告诉你真相,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鲁所长的房子,你也敢打主意,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
我这话像颗炸雷,在张莉莉耳边轰然炸开。她整个人定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的怒火、怨怼瞬间褪去,只剩下全然的茫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嘴角的抽搐都停了下来。
足足十几秒,她才眨了眨眼,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颤抖:“鲁……鲁宅?”她猛地转头看向鲁所长,眼神里满是慌乱的求证,“鲁所长,他说的是真的?这……这真是你家的老宅?”
鲁所长无奈点头,刚要开口,张莉莉却猛地打断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看向我,语气里满是偏执的质疑:“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刚才你说这里是调查点,现在又说是鲁所长家的房子,你前后矛盾!是不是怕我在这里开店,故意编谎话骗我离开?”
她越说越笃定,眼泪又涌了上来,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执拗:“还有鲁所长,你要是早说这是你家的房子,我怎么会打主意?你故意不说清楚,就是想看我出丑对不对?”她转头看向张栋田,声音陡然拔高,“爸!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串通好了,就为了嘲笑我、阻止我开店!”
“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彻底沉下脸,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江小冉的命案刚在这破获,地上的血迹刚清理干净,墙角还留着搏斗的划痕——这里杀气重得很,你非要在这开花店,就不怕夜里睡不着觉?”
这话像一道寒流,瞬间浇灭了张莉莉的气焰。她浑身一僵,脸上的执拗和质疑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圆圆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愣了几秒,她的嘴唇哆嗦起来,眼神里的偏执褪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地质疑:“杀……杀气重?你又在骗我!哪有什么杀气,都是封建迷信!”她攥紧衣角,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你就是不想让我在这里开店,才编这种吓唬人的话!我才不信这些!”
“信不信由你。”我指着墙角那道浅浅的划痕,语气冰冷,“那是江小冉挣扎时留下的,她的血就溅在你刚才看中的‘收银台位置’。你要是真把花店开在这,每天对着这些痕迹,能心安理得卖花吗?”
张莉莉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的慌乱越来越浓,却还是硬撑着嘶吼:“你……你故意吓我!那些痕迹肯定是假的!你们就是串通好的,不想让我开店!”
“行了!”我皱着眉,语气里的不耐再也藏不住,“你凭什么认定这里就能开你的花店?正规花卉市场里铺子齐全、客源集中,比在这刚出过命案的老宅里折腾靠谱百倍,你为什么偏不去?”
张莉莉被我问得一噎,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强装出来的凶狠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错愕。她张着嘴,眼神飘来飘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戳穿她的执拗。
不过几秒,那错愕就变成了带着哭腔的质疑,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睛嘶吼:“我凭什么不能选这里?这里位置好、采光足,对面就是蔷薇花园,明明比花卉市场合适!”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开不起正规花店,才非要我去花卉市场!”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栋田气得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花卉市场里有转让的铺子,价格公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是你自己死活不去!你根本不是想开花店,你就是冲着这地方来的!”
张莉莉被父亲怼得眼泪直流,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我就是觉得这里好!你们所有人都针对我,故意不让我如愿!风生哥,你是不是也跟我爸一伙的,故意骗我去花卉市场?”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偏执的怀疑,“还是说,你们怕我在这里开店,会发现什么秘密?”
“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烦躁,“这里根本不可能开花店,你懂不懂商业规则?”
张莉莉被我吼得一哆嗦,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哭腔戛然而止,眼神里的执拗瞬间被错愕取代。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半天没回过神来,像是第一次听到“商业规则”这四个字。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变成了更烈的怒火,她猛地跺了跺脚,红着眼睛嘶吼:“商业规则?我开个花店要什么商业规则!我觉得这里好就行!”她攥紧拳头,语气里满是偏执的质疑,“你就是故意找借口!什么规则,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我骗你?”我指着窗外,声音陡然提高,“花卉市场有成熟的客流和供应链,这地方是私人老宅、临时调查点,既不能办营业执照,又刚出过命案,哪个顾客会来凶宅里买花?这就是最基本的商业逻辑,你连这都不懂,还想开什么店?”
张莉莉被我怼得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硬撑着:“我……我可以办执照!我可以跟鲁所长商量租下来!你们就是不想让我成!”她转头看向鲁所长,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与质问,“鲁所长,你说句话啊!这地方真的不能租给我吗?他们是不是在骗我!”
“我们一行人离开此地,到哪里去办案?”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张莉莉被这话问得瞬间卡壳,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委屈、偏执瞬间褪去,只剩下全然的茫然,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她从未想过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情绪却变得更加暴躁,像是被戳中了无法反驳的痛点,嘶吼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慌乱:“我……我不管你们去哪里办案!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凭什么不能租给我开店?”她跺着脚,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你们就是故意找借口!办案可以去别的地方啊!为什么非要占着这个适合开花店的地方!”
“你这孩子简直不可理喻!”张栋田气得脸色发紫,抬手就要打,被鲁所长死死拉住。“sci是来泉县查命案的,这是临时调查点,所有证据、卷宗都在这里,怎么可能说搬就搬?你眼里除了开花店,还有没有一点分寸!”
我看着她眼底那股近乎病态的执拗,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她不可能真的这么不分轻重,执着于这个地方,一定有别的原因。我沉声道:“莉莉,办案需要固定的据点存放证物、分析线索,这不是说换就能换的。你要是真想买花,花卉市场有的是合适的铺子,为什么偏要跟一个命案调查点死磕?”
我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莉莉的逻辑缺口上。她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的暴躁和嘶吼戛然而止,只剩下全然的茫然,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调查点”和“花店”之间的本质冲突。
愣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猛地回过神,眼神里的茫然被偏执的质疑取代,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利:“你……你胡说!”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你们办案可以换地方啊!泉县那么大,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当调查点?非要占着这个最适合开花店的地方!”
她转头看向鲁所长,像是在寻求反驳的支撑,却又带着几分不确定:“鲁所长,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不能换地方?还是说……你们就是故意不想让我开店,才找的这个借口?”
张栋田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指着她怒斥:“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办案需要固定据点,证物、卷宗、线索都在这里,说换就换?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我不管!”张莉莉甩开父亲的手,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怼和怀疑,“你们就是串通好的!什么办案不能换地方,都是骗我的!风生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不能换,故意拿这话堵我?还是说……这里藏着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所以你们必须守着这里,不让我靠近?”
“你要干什么?”我压着心头的火气,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别觉得自己想法多了不起,说到底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凭什么认定派出所旁边就能开花店?正规花卉市场有客源、有货源,为什么偏要在这刚出过命案的调查点死磕?”
这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张莉莉头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怨怼和偏执瞬间凝固,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嘴巴半张着,半天没回过神来——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戳穿她的幼稚。
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眼眶通红,却没再嘶吼,反而带着一种茫然的执拗,接连抛出问题:“小孩怎么了?小孩就不能开店了?”她攥紧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不甘,“派出所旁边怎么就不能开花店了?我卖我的花,他们办他们的案,互不干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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