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加载中第3期(中):白盒子之谜(II)(1/2)

时间:200过。靠窗摆着一张木质书桌,桌面上散落着几本翻开的笔记本、一支钢笔,还有一个小小的地球仪,桌角堆着几叠未整理的手稿。墙角放着一把藤椅,椅面上落着薄尘,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本本厚重的书籍,忽然感觉到其中一本《人体解剖学》的书脊触感异常——不像其他书籍那般粗糙,反而带着一丝金属的凉意。我下意识按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书架内侧的一块木板竟缓缓向内凹陷,随后向侧面滑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门后透出微弱的光线。

“有暗门!”韩亮压低声音惊呼,柯景瑜立刻掏出强光手电,光束率先探入暗门。我们依次弯腰走进,发现里面是一间更小的密室,墙面贴着深色墙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密室中央摆着一张金属桌子,上面没有多余的物件,只有一个相框。

我走上前拿起相框,里面的照片瞬间让众人屏住了呼吸——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正在对峙,男人正是已经遇害的蓝柯军,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双手攥拳,像是在怒斥什么;而对面的女人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和纤细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姿态坚定,毫不畏惧蓝柯军的怒火。

我捏着相框的指尖微微用力,目光死死盯着照片里那个与蓝柯军对峙的女人背影,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该杀害蓝柯军的凶手就是该女的。”

众人闻言都凑得更近了些,手电光束聚焦在照片上,连女人裙摆的褶皱都清晰可见。我继续说道:“蓝柯军死前没有明显挣扎痕迹,大概率是熟人作案。这张照片里两人剑拔弩张,显然有深仇大恨,在目前来看,该女的嫌疑特别大。”

王思宁指尖划过相框边缘,补充道:“女人的姿态不怵蓝柯军,说明要么身份特殊,要么掌握着他的把柄,有足够的动机下手。”韩亮点头附和,目光扫过密室四周:“说不定这女人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或者和蓝柯军、焦振宇都有关联。”

柯景宸已经开始检查密室的其他角落,沉声道:“先找找有没有能确认女人身份的线索,照片、信件、指纹都行。”

柯景瑜在密室的金属桌抽屉里翻找时,指尖触到一个硬壳笔记本,封面已经磨损,翻开第一页,一行娟秀的字迹写着“郝柏蓉”,下方还标注着一串模糊的电话号码。笔记本里夹着几张便签,上面记录着零散的日期和地点,其中一张反复提到“蓝柯军”“交易”“背叛”等字眼,字迹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笔画有些潦草。

“郝柏蓉……”我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将便签递给众人,“看来这就是照片里那个女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王思宁在书房的书桌抽屉深处找到一份房屋租赁合同,纸张已经泛黄,租赁人一栏清晰地写着“辛芭”,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一应俱全,租赁期限始于2005年,到期日正是2006年年底——与之前报纸上的年份恰好吻合。

“这么说,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辛芭?”韩亮凑过来看向合同,“那郝柏蓉和辛芭是什么关系?是同住,还是单纯借用?”

柯景琛拿起合同仔细端详,补充道:“合同上留的联系地址是蒙兰市市区,或许能顺着这个线索找到辛芭。”而我盯着“郝柏蓉”的名字,心里越发笃定,这个与蓝柯军对峙的女人,不仅和他有纠葛,大概率也与这间房子、甚至那桩命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将郝柏蓉的笔记本和辛芭的房屋租赁合同并排放在金属桌上,指尖在两个名字上依次划过,目光扫过众人凝重的脸庞,缓缓开口:“这两个女的和照片上的女的可能有关系。”

韩亮立刻凑近,手电光束在笔记本字迹和合同落款间来回移动:“一个是留下字迹、与蓝柯军有纠葛的郝柏蓉,一个是房子的主人辛芭,照片里的女人要么是其中一个,要么和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王思宁指尖摩挲着租赁合同的边缘,补充道:“房屋租赁期到2006年年底,而蓝柯军的遇害时间就在这之后不久,时间线刚好能对上。”我点点头,继续说道:“郝柏蓉的笔记里满是对蓝柯军的不满,辛芭则是这间房子的合法承租人,不管照片上的女人是她俩中的谁,或是另有关联,这两个名字都成了关键突破口。”

越野车驶回蒙兰市兰泉社区派出所旁的临时调查处时,时针刚过下午三点。车门打开,我们七人拎着装备包陆续下车,脸上还带着现场勘查后的凝重,刚要抬脚走进楼道,就听见二楼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喊,夹杂着杂乱的桌椅碰撞声。

“怎么回事?”柯景宸率先加快脚步,我们紧随其后冲上二楼。刚推开临时调查处的门,就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站在房间中央,扎着高马尾,校服裙摆还沾着些许灰尘,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抓着衣角,嘴里不停大喊大叫:“你们凭什么查他!他根本不是凶手!我要见你们负责人!”

她面前的泉文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了,手里的档案袋都忘了放下,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满是错愕。周围留守的同事也围了过来,试图安抚姑娘的情绪,可她情绪激动,身体不停发抖,哭喊着不肯停歇,整个临时调查处瞬间被搅得一片混乱。

我快步上前,眉头拧成一团,声音带着几分刚从现场回来的疲惫与严肃:“我们查他,他是我们sci调查成员啊!你懂不懂啊!”

这话像一记闷雷,让姑娘瞬间停住了哭喊。她高马尾散乱了几缕,沾在汗湿的脸颊上,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我,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显然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不过几秒,她眼里的错愕又被倔强取代,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利:“调查成员?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你们这些调查的扯上关系?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逼他?”她一边说一边往前凑了两步,双手紧紧攥着,一副要为谁讨公道的模样。

泉文轩深吸一口气,往前站了半步,声音沉稳有力,压过了房间里的嘈杂:“行了,我就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

姑娘猛地瞪大了眼睛,高马尾都跟着晃了晃,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彻底愣住了——刚才还尖利的哭喊戛然而止,嘴巴微张着,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没听清这句话。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颤抖的质疑:“你……你说什么?你不是……你明明是……”话说到一半,她急得眼眶又红了,却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临时调查处的门被“砰”地一声踹开,一个中年男人快步闯了进来,满脸怒气,额角的青筋都绷着。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央的女儿,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几步上前,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脆响,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女儿脸上。

“你疯了是不是!”男人指着女儿,大发雷霆,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谁让你跑到这儿来胡闹的?知不知道丢人现眼!还不快跟我回去!”姑娘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却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只是用带着委屈和倔强的眼神盯着父亲。

脸颊上的刺痛来得又急又烈,女儿整个人僵在原地,懵了足足两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盛怒的父亲,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决堤,顺着红肿的脸颊往下淌。

“爸……你打我?”她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置信的委屈,抬手捂住被扇的脸,倔强地昂起头,质疑的语气里满是崩溃,“你为什么打我?他明明不是什么调查员!我昨天还看见他在学校门口帮同学修自行车,怎么会是……”话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却依旧不肯松口,死死盯着泉文轩,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父亲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女儿的鼻尖,语气又急又沉:“昨天帮修自行车的是我!你眼神差成什么样!”他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补充,“泉文轩是泉县县局泉局长的孩子,正经的调查员,你瞎跑过来闹什么笑话!”

这话像惊雷般炸在姑娘耳边,她瞬间愣住了,捂着脸颊的手僵在半空,泪水也忘了掉,眼神里满是茫然——原来昨天那个穿着灰夹克、蹲在车旁忙活的身影,根本不是眼前的泉文轩。

不过片刻,茫然就被羞愤取代。她猛地跺了跺脚,脸颊又红又烫,既有被父亲掌掴的委屈,更有认错人的窘迫,当即大发雷霆:“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在这里丢人现眼!”她一边喊一边抹着眼泪,声音又急又脆,“都怪你!明明是你做的事,我怎么知道会认错人!”

泉文轩看着她又气又窘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与熟稔:“哟,多年不见你变了不少啊。”他挑眉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你不就是曾经住在我家隔壁,那个傲气十足的小公主吗?现在跑到这儿来闹这么一出,干什么呀?”

他说着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赶紧收收脾气去上学,这儿是临时调查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泉文轩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炸毛的姑娘,眼底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语气里带着点旧识间的调侃:“哟,多年不见你变了,你不就是曾经住在我家隔壁,那个走路都抬着下巴的傲慢小公主吗?”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沾着灰尘的校服裙摆,语气沉了沉,“现在跑到这来闹这么一出干什么?赶紧背上书包去上学,别在这儿添乱。”

这话像根针,一下子刺破了姑娘的窘迫。她先是愣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自己和泉文轩竟是旧识,脸上的红潮从脸颊蔓延到耳根。但不过两秒,那点羞赧就被倔强取代,她猛地抬起头,眼眶还红着,却梗着脖子大喊,声音比之前更响:“谁是小公主!我早就不是了!”

她往前冲了半步,指着临时调查处墙上的sci标志,语气带着几分赌气,又掺着认真的执拗,开始大发雷霆般地嚷嚷:“上学有什么意思!你们查案才有意思!我不管,既然你是调查员,我也要加入sci!我能帮你们找人、记线索,凭什么不让我来!”

我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打断了她的嚷嚷:“行了,小姑娘。”我指了指临时调查处墙上贴着的“案件保密”标识,“这里到处都是危险,你一个学生凑什么热闹?”

“不上学跑到这儿来,真碰到什么意外怎么办?”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她泛红的眼睛,补充道,“再说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闹一场,就算想加入sci,我们也不会欢迎。我是sci的创始人,你觉得这种冲动行事的性子,能进得了我们这儿?想加入,不可能。”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她瞬间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眼里的倔强和怒气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但也就几秒的功夫,那错愕又被更烈的火气冲散,她猛地跺了跺脚,双手叉腰,声音拔高了八度,彻底大发雷霆:“凭什么不可能!我不是冲动!我知道危险,但我不怕!你们凭什么看不起学生?我比很多人都细心,肯定能帮上忙!不让我加入,你们就是偏见!”

我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烦,声音也冷了下来:“行了,别喊了。”我扫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我们sci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傲慢又冲动的人。”

“这段时间净是糟心事——不是女警察来闹,就是女居民来闹,现在倒好,又来个女学生闹。”我指着门口,声音拔高了些,“你们一个个都不管自己当下的事,警察不好好办案,居民不好好过日子,学生不好好上学,除了闹就是闹,我们这儿是办案的地方,不是你们撒气的戏台!”

“啪——”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在临时调查处响起,比上一次更重。小姑娘父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女儿的执拗和我的话彻底点燃了怒火。他指着女儿,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大发雷霆:“你还敢犟!还不赶紧给我闭嘴!人家说得对,你一个学生不好好上学,跑到这儿丢人现眼,还敢跟调查局的人叫板!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

小姑娘被打得一个趔趄,脸颊上瞬间叠起两道红痕,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砸,却死死咬着唇,眼神里满是不甘与倔强,愣是没再哭出声,只是死死瞪着我,仿佛要把“不服气”三个字刻在脸上。

脸颊上的剧痛让小姑娘彻底懵了,身体晃了晃才站稳,泪水糊满了脸,却忘了抬手去擦。愣了足足三秒,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执拗,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说我只会闹?sci就不能收学生吗?我真的能帮忙,你们为什么不肯信我!”

话音刚落,临时调查处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鲁达蓝四兄弟并肩走了进来——鲁达安左臂缠着浅色纱布,鲁达蓝额角的绷带已经拆除,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结痂,两人脸上虽还有些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显然是伤口恢复顺利,从医院出院归队了。

“我们回来报到!”鲁达善上前一步,对着我和泉文轩敬了个礼,目光扫过房间里剑拔弩张的场面,眼底掠过一丝疑惑,“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抬眼瞥见鲁家四兄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进里屋,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你们4个人赶紧进去收拾下东西,归队手续稍后再说。”

目光落回还在抹泪的小姑娘身上,我压低声音吐槽了一句:“这小姑娘已经闹得快发疯了,非死缠烂打要加入sci。”我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她这种人我们见多了,除了闹就是闹,一点不体谅办案的难处。”体谅办案的难处。”

说着,我下意识皱起眉,看向泉文轩和四兄弟,语气里掺着几分费解:“真搞不懂,女人怎么就这么爱闹呢?一点事儿就翻来覆去折腾,净耽误正事。”

鲁家四兄弟闻言没多追问,对视一眼便默契地转身进了里屋,厚重的木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小姑娘还愣在原地,脸颊的痛感还没褪去,耳边又炸开那句“女人怎么就这么爱闹”,整个人彻底懵了——她张着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眼神里满是震惊与茫然,仿佛没听清这带着偏见的话。

不过几秒,懵劲就被强烈的不甘取代,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锐,一连串质疑脱口而出:“你凭什么这么说女人?!我闹是因为我想加入sci,不是无理取闹!凭什么把所有女人都一棍子打死?你们办案讲证据,看人却只看性别?这就是你们sci的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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