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新的尸骨与周安凝云(2/2)

我看着她还在死缠烂打,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皱着眉厉声喝止:“行了!你疯了吗?我都说了这箱子不是你的!你自己看清楚,箱子侧面除了‘罗兰岛’,还有我们《运城系列3:案件调查事件薄》的logo——这是我们节目组专门定制的道具箱,现在还在拍摄中,怎么就成你的私人物品了?”

周若紫的身子猛地一震,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整个人彻底懵了——她显然没注意到箱子上的节目logo,也没料到这箱子竟和节目组有关。但这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突然又爆发了,声音尖得刺耳:“不可能!那logo是你们后来贴的!箱子就是我的!你们节目组凭什么用我的东西拍节目?还把它埋在墓里!你们是故意的!” 她一边喊一边拼命往前冲,被父亲和李队死死拽着,却还在疯狂挣扎,眼里满是又惊又怒的恐慌,像是logo的出现,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点狡辩的底气,只能靠歇斯底里掩盖心虚。

我看着她死不松口的样子,又气又无奈,提高声音道:“真不是你的好吗?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非要揪着不放?” 我顿了顿,故意放缓语气,盯着她的眼睛补了一句,“况且,我们已经查过了,这箱子上有克兰敏的指纹,里面的夹层还绣着她的名字缩写——你说,为什么这三个箱子,其实是克兰敏的东西呢?”

周若紫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懵了,刚才还在乱挥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怒气荡然无存,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恐慌——显然没料到我们连“指纹”“名字缩写”的证据都找到了。

但也就两秒,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挣脱父亲的手就往物证间冲,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嘶吼:“你胡说!指纹是她借箱子时留下的!名字缩写是假的!箱子是我的,不是她的!你们别想栽赃我!” 她一边喊一边拼命拍打着物证间的铁门,指甲都拍裂了,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被李队和她父亲合力按住,却还在疯狂扭动,嘴里反复喊着“箱子是我的”,彻底没了理智——克兰敏的名字,显然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却偏要嘴硬到底,不肯承认半分。

周若紫的嘶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她父亲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攥着她胳膊的手越收越紧,眼底的歉意被失望和怒火彻底取代。没等周若紫再喊出下一句,他突然猛地甩开女儿的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对着周若紫大发雷霆:“够了!周若紫!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指着物证间的方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人家都拿出证据了,箱子上有克兰敏的指纹和名字缩写,你还在这儿撒泼打滚!双尸案你认了,失踪案的线索你还要拦着,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了这三个破箱子,你连脸都不要了,连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越说越气,抬手就要打,被李队赶紧拦住,却还是指着周若紫,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今天你要是再敢闹,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周若紫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懵了,僵在原地,刚才的歇斯底里瞬间没了声息。她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睛,嘴唇哆嗦着,眼泪突然决堤,却不敢再喊,只是死死咬着牙,双手攥成拳头,脸色白得像纸——父亲的震怒,比我们所有人的质问,都更让她无措。

我看着父女俩剑拔弩张,又瞅了眼周若紫那副既害怕又不肯服软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喝了一声:“行了!都别吵了!你要干什么啊周若紫?你爸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闹?”

周若紫本就被父亲的怒火吓得发懵,听见我这话,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瞬间又炸了,猛地推开拦着她的李队,指着我尖声嘶吼:“我闹?是你们逼我的!箱子是我的,克兰敏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爸也不帮我,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承认!打死也不承认!” 她越喊越激动,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一边喊一边往墙角退,却还在拼命挥舞着胳膊,像只被逼到绝境、只能靠嘶吼虚张声势的困兽,彻底没了半点章法。

我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惹毛了,指着她沉声道:“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箱子是克兰敏的,证据都摆着了,你非说都是你的,怎么?这基地里的东西,但凡你看上的,就都是你的了?简直不要face!”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周若紫心里,她愣了半秒,眼里的慌乱瞬间被暴怒取代,猛地就冲了过来,要不是她爸死死拽着,差点扑到我跟前:“你才不要脸!我没胡说!箱子就是我的!是克兰敏偷了我的!你们都信她不信我!我打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 她嘶吼着,嗓子都破了,手脚乱踢乱打,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又红又白,彻底成了疯魔的样子——明明自己理亏,却偏要靠撒泼掩盖心虚,死活不肯松口。

克兰梅快步从走廊那头过来,手里举着手机,语气带着点急促:“你要干什么啊周若紫!别再闹了!刚才我妹妹克兰敏发来了信息,定位就在上岗村的荒坡——那条信息里,清清楚楚写着这三个箱子的埋放位置!”

周若紫挥舞的手脚猛地停住,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彻底懵了,眼里的怒火瞬间褪去,只剩下满眼的难以置信。她张着嘴,愣了足足几秒,突然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发颤地冲克兰梅提出问题:“不可能!克兰敏不是失踪了吗?她怎么会发信息?信息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她根本不知道箱子在哪,那箱子是我的,不是她的!” 她连珠炮似的问着,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辩解,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下色厉内荏的挣扎——克兰敏发信息的事,彻底击碎了她“箱子与克兰敏无关”的狡辩,只能靠不断提问题,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看着她还在抓着“信息是假的”不放,语气里的不耐烦快要溢出来,皱着眉喝了一声:“行了!你要干什么啊?信息有定位有时间戳,还能有假?克兰敏亲自指的位置,挖出来就是这三个箱子,你还要怎么狡辩?”

周若紫被我吼得身子一缩,整个人又懵了,眼里的慌乱更甚,刚才的质问卡在喉咙里。但也就愣了两秒,她突然又慌慌张张地提出问题,声音都在发抖:“不对!克兰敏失踪那么久,怎么突然发信息?她在哪?为什么只发箱子位置不露面?你们肯定是抓了她,逼她发的!这都是你们的圈套!” 她连珠炮似的问着,语速快得几乎说不清,却没了之前的气势,只剩拼命找借口的慌乱——显然,她自己也知道,这些问题根本站不住脚,只是想拖延,想抓住最后一点不承认的理由。

我懒得再跟她掰扯,转身就往物证间走,头也不回地说:“行了!你要干什么啊别跟着!我们现在就开箱,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你的,一看就知道——你在这儿碍事,赶紧离开!”

周若紫的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彻底懵了,眼里的慌乱瞬间盖过了所有情绪。但没等我们推开物证间的门,她突然冲了过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声音发颤地连串提出问题:“不行!不能现在开!里面的东西不能看!为什么非要现在开?等我爸同意了再开不行吗?万一、万一里面的东西不是克兰敏的,你们是不是就承认箱子是我的了?” 她越问越急,手都在抖,明明是质问的话,却没了半点底气,只剩拼命阻拦的慌乱——显然,她比谁都怕,箱子里的东西会彻底揭穿她的谎言。

我没理她的阻拦,示意警员打开白色箱子的铜锁,掀开盖子的瞬间,一张泛黄的照片先掉了出来。我捡起照片翻到背面,轻声念了出来:“强哥,俊哥,梅姐,琴妹,那么好,为什么要留这些东西呢?因为你们要找到最深处的答案,那里就是最后的地方……为什么分三种颜色?因为我喜欢,它们分别对应不同结局,加油,我的四个兄妹。克兰敏,留。”

念完,我抬头看向还在拉扯的周若紫,语气冷得像冰:“你看,这字是克兰敏的笔迹,照片背后写得明明白白,箱子是她留给兄妹的,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我觉得这些都是她特意留的线索,你要干什么啊?别在这儿挡着,赶紧走!”

周若紫的脸“唰”地一下没了血色,整个人彻底懵了,拽着我胳膊的手猛地松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显然没见过这张照片,更没料到箱子里藏着克兰敏的亲笔留言。但这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就要抢照片,大发雷霆地嘶吼:“假的!这字是伪造的!照片也是你们弄的!克兰敏怎么会写这些?箱子是我的,你们别想骗我!把照片还给我!” 她一边喊一边乱抓,被她父亲死死抱住,却还在拼命扭动,嗓子里发出不甘心的哭喊,彻底没了理智——克兰敏的亲笔留言,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可她偏要嘴硬到底,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理会她的疯闹,从白色箱子里又拿出一本封皮泛白的剧情书,指尖一翻,扉页上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我抬眼看向脸色惨白的周若紫,声音清晰地念了出来:“这里面的主篇,写的是‘克兰五兄妹’——克兰强、克兰俊、克兰琴、克兰梅,还有克兰敏,一个字都没提你。”

周若紫的嘶吼猛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彻底懵了,眼神涣散地盯着我手里的书,嘴唇哆嗦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但也就几秒,她突然又爆发了,冲着那本书尖声大发雷霆:“不可能!那书是我写的!克兰五兄妹是我编的!是克兰敏偷了我的稿子!你们别信上面的鬼话!那是我的东西!” 她一边喊一边要扑过来抢书,却被父亲和李队牢牢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书在我手里,眼里满是又急又怕的绝望——剧情书里明明白白的“克兰五兄妹”,彻底撕碎了她“箱子是自己的”最后一点狡辩,可她还是不肯认输,只能靠歇斯底里掩盖心底的崩塌。

我指尖继续往下翻,停在剧情书的前言页,声音沉了几分,缓缓念道:“前言写着——克兰下的白光,就是照亮远方的黑暗。你的雾霾之下,暗藏在克兰之墓最深处。”

这话一出,周若紫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整个人彻底懵了,眼里的疯狂瞬间褪去,只剩下极致的恐慌,脸色白得像纸。但也就两秒,她突然又疯了似的嘶吼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克兰之墓?什么克兰之墓?我不知道!这前言是假的!是你们改的!跟我没关系!我从来没听过什么克兰之墓!” 她一边喊一边拼命往回缩,却被父亲死死拽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本书,彻底没了之前的蛮横,只剩被“克兰之墓”四个字戳中要害的慌乱——显然,这个藏在前言里的地名,才是她拼命护住箱子的真正原因。

我合上书,看她那副慌得快要站不住却还硬撑的样子,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前言写的克兰之墓,主角是克兰五兄妹,从头到尾没提你一个字,现在总与你无关了吧?还要怎样啊!别在这儿杵着碍事,赶紧走!”

周若紫被我怼得身子一晃,整个人又懵了,眼里的恐慌盖过了所有情绪。但没等她父亲拉她走,她突然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声音发颤地连串提出问题:“不对!克兰之墓在哪?前言里的‘你的雾霾’指的是谁?克兰敏为什么要写这个?这书里肯定有假,你们不能凭一本破书就认定箱子是她的!” 她越问越急,语速快得几乎打结,明明是质问,却没了半点底气,只剩拼命找破绽的慌乱——她比谁都清楚,“克兰之墓”是关键,可她不敢承认,只能靠不断提问题,拖延我们继续查下去的脚步。

我看着她还在没完没了地追问,眉头拧成一团,厉声打断她:“行了!你要干什么啊?克兰之墓也好,书里的话也罢,都是克兰兄妹的事,从头到尾跟你没关系,别再这儿刨根问底了!”

周若紫的身子猛地一震,整个人又懵了,刚才还在不停发问的嘴瞬间闭住,眼里的慌乱快要溢出来。但也就愣了两秒,她突然又急慌慌地提出问题,声音都在发抖:“怎么会没关系!箱子是在我家的荒坡挖的!克兰之墓要是在那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要是去挖,挖出东西算谁的?这肯定是克兰敏设的圈套,你们不能信!” 她越问越乱,手紧紧攥着衣角,明明是想阻拦,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色厉内荏的挣扎——她怕的哪里是问题本身,是我们顺着“克兰之墓”的线索,挖出更多和她有关的秘密。

我看着她抓着“荒坡”“挖东西”不放,皱着眉摆了摆手:“你搞清楚,现在手里的是白色纸盒里的剧情书,不是箱子。另外三个带颜色标记的箱子,还好好锁在物证室里没动呢。”

周若紫的眼神猛地一滞,整个人彻底懵了,嘴里喃喃着“纸盒……箱子……”,刚才那股追问的劲瞬间弱了大半。但也就几秒,她突然又抬眼,声音发颤地连串提出问题:“那纸盒和箱子不是一套的?纸盒里只有书和照片?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开另外三个箱子?” 她越问越急,眼神死死盯着我,手不自觉地攥紧,没了之前的疯癫,只剩被“纸盒和箱子不是一套”打乱节奏的慌乱——显然,她最怕的,是物证室里那三个还没打开的箱子,藏着比剧情书更致命的线索。

我被她这揪着不放的样子彻底惹毛了,提高声音冲她喊:“行了!你要干什么啊?纸盒里有什么、箱子里装什么、什么时候开箱,全跟你无关!说了八百遍了,懂不懂啊!”

周若紫被我吼得身子一缩,整个人瞬间懵了,眼里的慌乱先占了上风,可没等眼泪掉下来,怒火又猛地窜了上来。她突然挣脱父亲的手,指着我尖声大发雷霆:“我不懂!凭什么跟我无关?箱子是在我家地儿挖的!你们开不开箱、查不查克兰之墓,都得经过我同意!你们这群人,凭什么私自动我的东西,还赶我走!我不走!死也不走!” 她越喊越激动,嗓子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手脚乱挥着要往物证室冲,被李队死死按住,却还在拼命扭动,脸上又红又白,彻底成了困兽犹斗的模样——她越闹,越显得物证室里那三个没开箱的箱子,藏着能彻底打垮她的秘密。

我看着她撒泼打滚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指着她冷声道:“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搞搞清楚,你爸是来给你道歉的,李队是来协调的,你既不是我们sci的人,也不是我们上级,凭什么管我们开不开箱?”

周若紫的嘶吼猛地顿住,整个人彻底懵了,眼里的怒火瞬间僵住,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戳穿她“摆上级架子”的底气。但也就愣了一秒,她突然又炸了,冲着我尖声大发雷霆:“我不是上级又怎么样?箱子在我家地盘挖的!就是我的!你们动我的东西,就得听我的!我不管!今天谁也别想碰那三个箱子!” 她一边喊一边拼命往前冲,被父亲死死拽着,却还在疯狂踢打,脸涨得通红,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不是上级”这句话,彻底抽走了她最后一点虚张声势的资本,只能靠更歇斯底里的吵闹,掩盖自己的心虚和无力。

周若紫的嘶吼像尖刺一样扎在走廊里,她父亲的脸色早已铁青,攥着她胳膊的手青筋暴起,忍到极致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他猛地将女儿往旁边一拉,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对着周若紫大发雷霆:“够了!周若紫!你闹够没有?!”

他指着周若紫的鼻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人家说得明明白白,你不是上级,箱子也不是你的,你非要撒泼耍横!为了三个不相干的箱子,你跟所有人翻脸,连‘不是上级’都听不懂,你到底要浑到什么时候?!” 他越说越气,抬手就要打,被李队死死拦住,却还是瞪着周若紫,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今天你要是再敢拦着,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立刻给我走!”

周若紫被父亲这歇斯底里的怒火吓懵了,刚才的疯狂瞬间没了声息,僵在原地,眼泪突然决堤。但也就两秒,她又想反驳,却被父亲严厉的眼神逼得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死死咬着唇,双手攥成拳头,脸色白得像纸——父亲的震怒,比所有人的质问都更让她无措,却还是不肯松口,只是哭闹着不肯走,彻底没了章法。

父亲的怒吼让周若紫彻底僵住,眼里的戾气瞬间被恐慌取代,整个人懵了几秒,眼泪先掉了下来。可没等父亲再说第二句,她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冲着他也大发雷霆:“你凭什么吼我!我没做错!箱子就是我的!是他们抢我的东西,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帮外人骂我!我恨你!”

她嘶吼着,声音又尖又哑,手脚乱挥着要往外冲,却被李队拦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踢打,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又红又白,彻底没了理智:“你们都欺负我!箱子是我的,克兰之墓也跟我没关系!我不走!你们别想开箱!谁拦我我跟谁拼命!” 她闹得比之前更凶,却没了半分底气,只剩被父亲伤了心、又怕箱子秘密曝光的崩溃——一边是至亲的不理解,一边是即将败露的谎言,只能靠最极端的撒泼,困在原地不肯松口。

“啪”的一声脆响,父亲的巴掌狠狠扇在周若紫脸上。她整个人被打得偏过头,发丝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上,瞬间懵了,所有的嘶吼都卡在喉咙里,眼里的怒火和哭闹戛然而止,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猛地回过神,捂着火辣辣的脸,像疯了一样冲着父亲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崩溃的哭腔:“你打我?!你居然为了外人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箱子是我的,他们都是骗子!我恨你!我跟你没完!” 她一边喊一边拼命推搡父亲,手脚乱踢乱打,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彻底没了章法——这一巴掌打碎了她最后的依仗,也点燃了她所有的委屈和恐慌,只能靠最歇斯底里的发泄,掩盖自己即将崩塌的防线。

我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场面,又气又无奈,往前一步沉声道:“行了!你要干什么啊?克兰兄妹的箱子、剧情书、克兰之墓,全是与你无关的东西,你拼死拼活闹什么?” 我顿了顿,语气更冷,“双尸案是与你相关的事,你死不承认;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线索,你倒拦着不让碰——你到底是怕我们查箱子,还是怕我们顺着箱子,查出你不敢承认的事?”

周若紫捂着脸的手猛地一僵,整个人彻底懵了,眼里的崩溃瞬间被恐慌取代,哭闹声也小了下去。但也就两秒,她突然又爆发了,指着我尖声大发雷霆:“我没有!我不怕!是你们冤枉我!双尸案不是我干的,箱子就是我的!你们别想颠倒黑白,用这些破东西栽赃我!我闹怎么了,我就闹!” 她一边喊一边往墙角退,却还在拼命挥舞胳膊,脸上又红又肿,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我的话戳中了她的要害,她越喊“不怕”,越显得心虚,只能靠更疯的吵闹,掩盖自己“怕无关线索牵出相关罪证”的真实想法。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语气里的烦躁快要溢出来,提高声音冲她喊:“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抬眼看看现在几点了——傍晚十八点了!从早上闹到现在,你不累我们都累了,还闹?到底要干什么啊!”

周若紫的嘶吼猛地一顿,整个人瞬间懵了,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天色确实已经暗了下来。但这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突然又攥紧拳头,红着眼眶大发雷霆:“十八点怎么了?天黑了我也不走!你们不把箱子还给我,不承认冤枉我,我就闹到天亮!我不管!今天这事没完!” 她一边喊一边往物证室门口冲,被父亲死死拽住,却还在拼命挣扎,声音里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偏执——时间越晚,她越怕我们明天一早就开箱,只能靠“闹到天亮”的蛮横,拖延那注定要到来的结局。

我看着她红着眼眶、一副要闹到天荒地老的样子,语气里的强硬软了些,却还是带着无奈:“你要干什么啊?不要这样好吗?箱子、书、克兰之墓,真的与你无关,别再跟自己较劲,也别折腾你爸了。”

周若紫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整个人又懵了,眼里的戾气褪去几分,只剩下满眼的委屈和慌乱,眼泪掉得更凶。但没等她平复,那股拧劲又上来了,突然冲着我尖声大发雷霆:“我不要!怎么就无关了?箱子是我的!你们就是不肯信我!我这样怎么了,是你们逼我的!我就闹,就不让你们走!” 她一边喊一边往地上坐,撒泼似的蹬着腿,声音嘶哑却不肯停——我的退让没让她冷静,反而让她觉得抓住了“软肋”,偏要靠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赌我们会因为“怕麻烦”而妥协,却不知自己早已漏洞百出。

我懒得再跟她拉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着logo的卡片,递到她眼前:“行了!别闹了,看清楚——这个是我们节目的任务卡,不是什么私人东西!” 我顿了顿,念出上面的字,“‘sci调查团,成功破获雷姆集团案,接下来开启新冒险,共六个主题,各对应一个真相、一件物品,藏在主题中’,落款是《运城系列3》节目组。”

周若紫的目光死死钉在任务卡上,整个人彻底懵了,撒泼的动作瞬间停住,眼里的怒火和委屈全被难以置信取代,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但也就几秒,她突然伸手要抢任务卡,连串提出问题,声音发颤:“假的!这卡是你们伪造的!什么节目组?我怎么不知道?六个主题是什么?藏的物品跟箱子有关系吗?” 她越问越急,眼神里满是慌乱的试探——任务卡的出现,彻底击碎了她“我们私自动她东西”的借口,可她还是不肯死心,非要追问主题和物品,想确认这会不会牵扯出箱子里的秘密,更怕自己之前的胡闹,根本就是一场针对“节目组任务”的笑话。

我指了指走廊拐角处亮着的摄像机,语气里带着点嘲讽:“行了,别睁着眼说瞎话,你没看见那台开着的摄像机?我们现在就是拍摄中,你从早上闹到现在的样子,全录进去了。”

周若紫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摄像机的红色录制灯明明灭灭,她整个人瞬间懵了,脸上的蛮横一下子僵住,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但也就两秒,她突然又梗着脖子开始质疑,声音发颤却硬撑着气势:“不可能!拍摄为什么不告诉我?谁允许你们拍我的?这摄像机是假的!你们就是拿这个骗我,想让我松口!” 她一边喊一边往摄像机那边冲,想伸手去挡镜头,却被父亲拽了回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红灯,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只剩被“全程拍摄”戳穿后的心虚——她怕的哪里是摄像机,是自己撒泼耍赖的样子被记录,更怕这场闹剧,会让她连最后一点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周若紫伸手指着摄像机的动作还僵在半空,她父亲看着她到现在还在狡辩,积压了一天的怒火彻底爆发,指着门口厉声吼道:“够了!周若紫!人家全程拍摄,任务卡、摄像机都在这儿,你还要怎么闹?!今天你要是再不走,我就真不认你这个女儿!”

父亲的怒吼像重锤砸在周若紫心上,她整个人猛地一颤,所有的质疑和蛮横瞬间崩塌,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她捂着脸,没再哭喊,也没再纠缠,只是肩膀一抽一抽地,踉跄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走廊。

摄像机的红灯依旧亮着,走廊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她父亲沉重的叹息声。

【第4章(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