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周警官的姑姑大闹与反转(2/2)

周心理师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只剩一丝疲惫的叹息:“行了,我以为你早晚会自己察觉,可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整整六年了。”

表姐听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晃了晃才站稳,彻底懵了,眼泪掉得更凶,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对着周心理师提出问题:“六年?我得抑郁症已经六年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六年我难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那是病啊!”

周心理师看着她崩溃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剖析,声音放得平缓却字字戳心:“行了,你就是那个样——控制欲太强了,总想着把身边的人事都按你的想法来,连自己的情绪都要硬压,怎么可能察觉得到病了?”

表姐彻底懵了,哭声猛地顿住,眼泪挂在脸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声音带着哭腔和茫然,对着周心理师提出问题:“我控制欲强?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好啊……这怎么就成控制欲了?我要是控制欲强,当初怎么会逼你放弃梦想?我那不是为你好吗?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这样是病了的前兆啊!”

我在一旁轻声补充,目光落在表姐失魂落魄的脸上:“还有失忆症,你不记得自己说过逼她放弃梦想的话,也不记得这六年里情绪失控的原因,其实都是症状。”

表姐像是被这句话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彻底懵了,整个人瘫软了半分,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满是惊恐的茫然。几秒后,她突然抓住周心理师的胳膊,声音带着崩溃的颤抖,连珠炮似的提出问题:“失忆症?我还有失忆症?我怎么会又有抑郁症又有失忆症?那些事我不是不记得,是我以为不重要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骗我,故意编这些病来让我认错?”

我看着她抓着周心理师不放的样子,语气尽量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些事你不是故意忘的——你根本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逼她放弃梦想的,这就是你失忆症的初步表现,记不住那些让你情绪失控、不愿面对的事。”

表姐听完,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彻底懵了,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混乱,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她张着嘴,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对着我和周心理师急切地提出问题:“记不住……是因为失忆症?不是我觉得不重要?那我还忘了多少事?我以后会不会什么都记不住?这病……能治好吗?”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劝诫:“你别再耗着了,赶紧去医院好好治疗一下,抑郁症和失忆症都得治,不然以后病情加重,再控制不住情绪来这儿找麻烦,对谁都没好处。”

表姐彻底懵了,脸上的惊恐凝固住,好半天才缓过神,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本能的抗拒,对着我连连提出问题:“去治疗?治不好怎么办?别人知道我有这些病,会怎么看我?我要是去治疗了,家里的事谁管?而且……我真的病得那么重,非治不可吗?”

表姐的母亲快步走过来,轻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无奈:“走吧,妈带你去医院。哎,真是的,原本一早我就打算拉你去医院的,结果自己头昏昏沉沉耽误到现在,赶紧的,别再耗着了。”

表姐被母亲扶住,身体的紧绷瞬间卸了下来,彻底懵了,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不再反驳,只是任由母亲牵着走。走了两步,她又突然回头,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茫然和依赖,对着周心理师小声提出问题:“我……我去治疗,真的能好吗?好了之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就在母女俩要出门时,表姐的姑姑突然闯了进来,一把拽住表姐的胳膊,厉声喝道:“不准去医院!这点小事治什么治,传出去丢死人!”

姑姑的吼声像惊雷炸响,表姐浑身一震,原本空洞的眼神骤然清明——那些被遗忘的片段瞬间涌回脑海:是姑姑当年在她耳边反复说“心理师没出息”,是姑姑趁她情绪崩溃时喂她吃了不知名的药,是姑姑每次见她要提过去就故意岔开话题……

表姐猛地甩开姑姑的手,眼泪却不再是脆弱的哭腔,而是带着彻悟的清明,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是你!都是你!是你逼我劝小周放弃梦想,是你给我吃药让我记不住事,是你一直瞒着我,让我以为自己只是脾气差……我所有的失忆、所有的情绪失控,根本不是病,是你害的!”

表姐的话像一把尖刀,直直扎进姑姑心里。她脸上的厉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抓着表姐胳膊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咚”地往后踉跄了两步,双腿一软,直直瘫坐在了地上,眼神里只剩惊恐和慌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周心理师和表姐母亲都愣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表姐母亲快步上前扶住瘫软的姑姑,又回头看向女儿,语气复杂地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给你喂过药?”

表姐扶着母亲的胳膊,眼神里再无半分茫然,只有压抑多年的清明,一字一句地把事情全盘托出:“从一开始就都是她!六年前,我本来没反对小周做心理师,是姑姑天天来家里说,心理师是‘伺候病人的穷差事’,逼我去劝小周考警察,说进sci才配得上我们家;后来我不肯听,她就趁我感冒发烧,偷偷在我药里加东西,说吃了能‘安神’,吃了几次我就开始忘事,连跟她吵过架都记不清;这些年我情绪一不对,她就说我‘脾气差、不懂事’,从来不让我去看医生,就怕我记起真相!”

她指着瘫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姑姑,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小周辞职、我得‘病’、咱们今天吵成这样,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就是怕我记起来,怕小周真的做成了心理师,打了她的脸!”

瘫在地上的姑姑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惊恐瞬间被羞恼取代,她挣扎着撑起身,指着表姐的鼻子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有些刺耳:“你胡说!你这个白眼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家的脸面!你倒好,记起点破事就反过来咬我一口!心理师那破行当能有什么出息?我让你劝她是为她好,给你吃药是怕你气坏身子,你现在倒好,全赖在我头上!”

她越骂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却不敢再上前半步,只是红着眼眶嘶吼:“我辛苦藏了六年,不是让你这么败坏我的!你要是敢把今天的话传出去,我就……我就没你这个侄女!”

我上前一步,打断了姑姑的嘶吼,目光落在表姐和周心理师身上,语气诚恳又坚定:“别吵了,过去的事都翻篇吧。你们俩要是还想加入sci,就一起加入——小周心思细、懂心理,能做侧写;表姐你现在记起了所有,做事有冲劲、够执着,正好能补行动岗的缺,你们两个搭档,非常合适。”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静了下来。表姐和周心理师对视一眼,前者眼里的激动慢慢平复,多了丝犹豫;后者眼底的失望淡了,添了点松动。瘫在地上的姑姑见状,脸色更难看,却不敢再大声嚷嚷,只是小声嘟囔:“什么sci……有什么好去的……”

小周和她表姐还愣在原地没缓过神,我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笑意:“唉,别愣着了,我刚才特意问过咱们特警队的周浩队长——他说你们俩都是他的亲人,小周是他亲表妹,你是他远房表姐,他早就盼着你们来,亲口说‘热烈欢迎’。”

这话像颗定心丸,两人眼里的犹豫和松动瞬间被震惊取代,齐刷刷看向我。表姐张了张嘴,声音还有点发飘:“周浩队长……他早就知道?还特意等着我们?”小周也皱着眉,眼底却多了丝期待:“他真的觉得,我们两个能行?”一旁的姑姑彻底没了声音,脸色灰败地坐在地上,再也没了刚才的气焰。

我转向小周,语气里带着点恍然大悟的嗔怪:“小周,你也真是,早说你认识周浩队长、还想来这儿啊!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儿,早知道的话,哪还用绕这么大个圈子。”

小周愣了愣,随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底的期待更浓了些:“我……我也是刚确定要来,还没来得及说,没想到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她表姐在一旁听着,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看向小周的眼神里,终于重新有了从前的暖意。

正说着,张队长推门进来,目光直接落在小周身上,语气干脆利落:“小周警官,从现在起,恢复你的职务。刚才队里开过会,云江市的周浩队长特意把情况跟我们同步了,他保举你,我们也一致同意——归队吧。”

小周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了,之前的委屈和疲惫一扫而空,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是!谢谢张队长!”她表姐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笑意更明显,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点急切:“那……我呢?周浩队长和张队长这边,也同意我加入了吗?”

张队长言简意赅地吐出“可以”两个字,表姐瞬间松了口气,眉眼都舒展开来。

我笑着接话:“那正好,你们俩就先以心理师的身份加入,后续再兼顾本职。”

“啊?”小周却摆了摆手,眼里闪着光,“我更喜欢尸骨复刻,之前一直想学这个。”

我了然点头,朝门外喊了一声:“宁蝶,来一下。”

宁蝶很快走了进来,一身干练的作训服。我指了指小周和她表姐,对宁蝶说:“这两位是刚加入的成员,对尸骨复刻很感兴趣,就交给你这个组长带了,先从基础开始教她们。”

宁蝶打量了两人一眼,爽快应下:“没问题,跟我来吧,正好今天有新的模型可以练手。”小周眼睛一亮,拉着还在愣神的表姐,快步跟了上去,刚才的阴霾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蝶组长直接领着两人往尸骨复刻组的办公室走,推开门时,里面的成员们正围着工作台讨论,听到动静纷纷抬头。

宁蝶拍了拍手,声音清亮地介绍:“给大家介绍两位新成员,以后跟着咱们组学尸骨复刻。”她指了指小周和表姐,又扫过办公室里的人,“咱们组的人都在这儿了,认识一下——”

“男成员:李伟、李海、宁峰、宁宇,徐阳、徐凯,戚砚辞、戚砚舟,方明宇、方明浩,还有郭亦辞、郭亦舟。”宁蝶顿了顿,又指向另一边的女成员,“女成员这边,我是组长宁蝶,这是我的助理徐蒂娜,还有徐念、徐思嘉,严星眠、严星冉,以及李娟、李婷。”

话音刚落,徐蒂娜就笑着走上前,递过来两套干净的白大褂:“欢迎加入!咱们组虽然忙,但氛围特别好,有不懂的尽管问,尤其是戚家、郭家那两对双胞胎,复刻细节上可是老手了。”小周和表姐接过白大褂,看着满室热情的笑脸,彻底放下了最后一点拘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

小周先往前站了一步,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大家好,我叫周若汐,之前是做心理师的,以后请多指教尸骨复刻的活儿!”

她表姐跟着点头,语气也轻快了不少:“我是周若彤,若汐的表姐,以后就麻烦各位前辈带带我们了。”

两人刚介绍完,我就拿着两张入职表走进来,笑着递过去:“巧了,你们俩都姓周,这表填完交回给我就行,基本信息填好,后面的岗位栏直接写‘尸骨复刻组学员’。”

周若汐接过表,看着上面的“周”姓栏,忍不住和表姐对视一笑——之前的种种纠葛仿佛都随着这两张表、同一个姓氏,彻底融进了眼前崭新的开始。徐蒂娜见状,还贴心地递来两支笔:“填吧填吧,填完我带你们去看咱们的复刻工作台,今天正好有个简单的颅骨模型,先给你们练练手。”

两人刚拿起笔,办公室门就被“砰”地撞开,周若彤姑姑的女儿——周莉,红着眼冲了进来,目光直勾勾钉在周若汐和周若彤身上,声音又急又尖地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在这儿?!我妈都被你们逼成那样了,你们还有脸来这儿上班?什么尸骨复刻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来丢我们家脸的!”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抢周若彤手里的入职表:“这表不能填!我妈说了,你们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根本不配进这种地方!赶紧跟我走,不然我……”

宁蝶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语气冷了下来:“这里是法医尸骨复刻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她们是队里批准加入的成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一旁的戚砚辞、郭亦舟也放下手里的活儿,目光沉沉地看过来,办公室里瞬间静得只剩周莉急促的呼吸声。

周若彤猛地抬眼,眼神冷得像冰,手里的笔“啪”地拍在桌上:“你疯了吧你?六年前那个夜晚,你妈让你偷偷把我桌上的水换掉,以为我没看见?哼,那杯水我根本没喝——我装失忆、陪你们演了六年戏,就是要和若汐一起,让你们娘俩知道,毁人人生、撒谎欺瞒的后果是什么!”

她上前一步,气场全开,压得周莉连连后退:“现在,我们俩正式加入组里,要开始任务了。你?赶紧滚回学校去,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帮凶来指手画脚!”

周若汐也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地站在表姐身边:“六年前你们怎么逼我的,六年来你们怎么对若彤的,我们都记着。但现在,我们没空跟你掰扯——要么闭嘴离开,要么等着队里的安保来请你走。”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原来之前的“恢复记忆”不是偶然,竟是姐妹俩憋了六年的局。周莉脸色惨白,看着眼前气场完全不同的两人,再看看周围人冷下来的目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跺了跺脚,哭着跑了出去。

周莉母亲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原本就惨白的脸彻底没了血色,身子一软,靠在门框上彻底懵了——原来六年的“掌控”全是假的,自己和女儿早被看穿,这场戏从头到尾都是笑话。

没等她缓过神,周莉的父亲就铁青着脸走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离婚协议,直接甩在她面前:“我问了周浩队长,也查了当年的药,你们娘俩真是疯了!毁人前途、撒谎害人,我没脸再跟你们过下去!”

他看都没看哭着扑过来的周莉,语气冷得像冰:“离婚,我跟你断绝夫妻关系;周莉,从今天起,你也不是我女儿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只留下母女俩僵在原地,彻底懵了。

周莉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离婚协议,所有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她冲着父亲的背影大发雷霆,声音嘶哑:“爸!你别走!是她们骗你!是她们害我们!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可回应她的,只有办公室紧闭的门,和满室沉默的目光——没人再看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并肩站着、眼神清明的周若彤和周若汐身上,这场纠缠六年的闹剧,终于彻底落幕。

闹剧终了,周莉的嘶吼渐渐弱成呜咽,她母亲攥着离婚协议,脸色灰败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劲,拉着还在哭的周莉,一句话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剩被戳穿一切后的狼狈。

周若彤看着她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眼底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平静,转头拿起桌上的入职表,笔尖落下时格外坚定。周若汐拍了拍她的肩,两人相视一笑,之前六年的阴霾,终于随着那对母女的离开,彻底散了。

宁蝶走上前,指了指工作台:“别愣着了,入职表填完交我,蒂娜已经把颅骨模型准备好了,咱们的第一堂复刻课,该开始了。” 办公室里重新响起讨论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崭新的白大褂上,对周若彤和周若汐来说,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启幕。

我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办公室里的轻松氛围:“那个,刚接到消息,约翰局长那边派了个案子,大概率涉及尸骨,地点在蒙兰市龙皇区上岗村旁边。”

话音刚落,周若彤手里的笔猛地一顿,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惊讶:“等一下!我高中同学的同桌,前阵子给过我半本旧书,书里夹着的笔记,写的就是这个地方——上岗村旁边那片荒坡,说那里以前是个老坟地!”

周若汐闻言也凑了过来,眼里泛起兴奋的光:“这么巧?那本书还在吗?说不定能给案子当线索!”宁蝶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语气干脆:“别耽误了,入职表先收着,蒂娜,把勘查箱备好;若彤、若汐,带上那本书,咱们现在就出发,去现场看看!”

十三个人的身影踩着上岗村旁的荒草,在午后的阳光下连成一片——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走在最前探路,克兰强、克兰俊兄弟俩扛着勘查设备紧随其后,克兰梅、克兰琴则细心地留意着路边的植被痕迹。

宁蝶带着徐蒂娜、戚砚辞、戚砚舟直奔荒坡中央,白大褂的衣角在风里翻飞;周若彤和周若汐则蹲在坡边,一人捧着那本旧书比对,一人用树枝拨开地上的碎石,指尖划过半露的青石板时,两人同时抬头对视,眼里闪过一丝默契的凝重。

风卷着枯草碎屑掠过,远处上岗村的炊烟隐约可见,荒坡上散落的石块、半埋的砖块,在众人的目光里渐渐显露出不寻常的痕迹。

【sci彩蛋篇第4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