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染缸底的碎布与苏玉的求救(1/2)
四人冲进主车间时,染缸里的黑色纤维已经织成了半个人影——没有头,只有躯干和四肢,皮肤是用碎布拼的,每块碎布上都绣着个小小的“怨”字。马灯的光晃在人影上,碎布泛着黑红色的光,像刚浸过血。
“这是……张万山的怨念分身?”林夏吓得往陈念身后躲,手里攥着陈默的夹克,夹克的灰麻线突然绷紧,像被什么东西扯着。
周建国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手里拿着那枚红丝线顶针,脸色惨白:“不是分身,是‘怨念茧’!染缸底的碎布是苏玉的本命纤维,张万山的怨念附在上面,想重新织出本体!”他撸起袖子,手腕上的三道划痕又渗出血来,“苏玉在帮我们压制,可她的力量快不够了!”
林穗往染缸里看,缸底泛着淡青色的光,是苏玉的丝线!可那些丝线正被黑色纤维一点点吞噬,像被墨水染黑的白纸。突然,缸里的水“咕嘟”冒起个泡泡,泡泡里映着苏玉的脸,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穗穗……碎布……救我……”
“苏玉!”林穗大喊,刚想往染缸边冲,却被陈念拉住。
“不能靠近!”陈念抱着布偶,布偶的纽扣眼睛亮得发紫,“怨念茧没织成,煞气最重,靠近会被吸进染缸,变成碎布的一部分!”她从包里掏出外婆的遗书,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外婆写了‘碎布需用本命血缝’——你的血是抗咒印血,周建国的血是忏悔血,苏玉的血在针线盒的红丝线里,三血合一,才能把碎布拆开!”
林穗赶紧掏出针线盒,红丝线缠在指尖,泛着淡青色的光——是苏玉的血!她用缝影针戳了下虎口,血珠滴在红丝线上,丝线瞬间变红。周建国也伸出手,手腕的血滴在丝线上,红丝线竟慢慢变成了淡紫色,像掺了墨水的颜料。
“把丝线扔进染缸!”周建国大喊,林穗赶紧把红丝线往染缸里扔。丝线一碰到水面,突然“唰”地散开,像一张网,把黑色的怨念茧缠住。茧里传来张万山的惨叫声,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你们……敢拆我的茧!”
怨念茧突然膨胀,碎布上的“怨”字亮得刺眼,竟把红丝线网撑得变形。染缸里的水翻涌得更厉害,黑色的纤维往上飘,缠在茧上,茧慢慢变大,竟长出了头——是用黑布拼的头,眼睛是两个黑洞,死死盯着林穗手里的针线盒。
“苏玉的血……我要苏玉的血!”张万山的声音从茧里传出来,像生锈的锯子在拉布料,“有了苏玉的血,我就能织出不死身!”
缸底的淡青色光突然变亮,苏玉的影子从水里飘出来,手里举着块白色的布——是她的本命布!布上的“玉”字泛着光,竟慢慢织成一把小小的剪刀:“穗穗,剪碎它!用本命布剪碎怨念茧!”
林穗赶紧从针线盒里拿出本命布,布一碰到她的手,突然变成一把白色的剪刀,刀刃泛着淡青色的光。她握着剪刀,往怨念茧冲过去,刚靠近,茧上的黑丝线突然飘起来,缠在她的手腕上,像毒蛇似的,越缠越紧。
“林穗姐姐!”周屿大喊,抱着蓝布偶冲过来,布偶的眼泪滴在黑丝线上,丝线竟慢慢变脆,“哥!帮林穗姐姐!”
周阳的影子从蓝布偶里飘出来,淡蓝色的影子缠在黑丝线上,丝线“滋啦”响了一声,像被烧断的塑料。陈念和林夏也冲过来,陈念抱着1953年的布偶,布偶的纽扣眼睛发出蓝光,照在怨念茧上,茧上的碎布开始剥落;林夏则拿着陈默的夹克,夹克的灰麻线飘起来,缠在茧的脖子上,像一根绞索。
“剪!”苏玉大喊,本命布剪刀突然变亮,林穗咬咬牙,举起剪刀,狠狠往怨念茧的胸口剪下去——“咔嚓”一声,茧上的碎布裂开一道口子,里面渗出黑色的液体,像坏掉的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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