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巴黎暗流与忌妒之毒（2/2）

“目标出现了，在工厂一楼。”耳麦里传来索菲亚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能量探测显示，他的暴怒指数高达95%，比之前的格雷戈里还要高。但要注意，他是吸血鬼阿德里安的儿子，阿德里安一直遵守‘不与人类大开杀戒’的约定，可能会干扰我们的任务。”

托马斯点点头，轻轻跃下屋顶。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血腥味，他顺着声音走到一楼，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男人正掐着一个人类的脖子。男人有着苍白的皮肤和猩红的瞳孔，獠牙刺破人类的脖颈，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正是阿德里安的儿子，阿历克斯。

“放开他。”托马斯举起圣光听诊器，器身上泛起淡金色的光。阿历克斯猛地回头，猩红的瞳孔里满是不屑：“骑士团的人？也敢管我的事？”他松开手，人类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脖子上还留着两个血洞。

“你父亲阿德里安曾承诺，不会让吸血鬼伤害无辜人类。”托马斯的声音很沉，目光落在阿历克斯身上，“你违背了他的约定。”

“约定？那是懦弱者的借口！”阿历克斯嗤笑一声，指尖擦过嘴角的血迹，“我们吸血鬼是高贵的种族，人类不过是我们的血奴而已。我父亲守着跟狼王卡伦的破约定，不敢伤人类，我可没那么蠢——这些低等生物，就该为我们提供血液。”

托马斯心里一沉。他之前看过阿历克斯的资料：从小就不认同父亲的“和平理念”，三年前曾因为人类店员慢了一秒递东西，就把对方的手臂折断；去年更是因为一个人类不小心撞到他，就吸干了对方的血液。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暴怒”和对人类的蔑视，正是复活天启四骑士需要的“暴怒原罪”最佳特质。

“你觉得吸血鬼高贵，人类低等？”托马斯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慢慢靠近，“但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所有人类都臣服于吸血鬼，你想不想试试？”

阿历克斯的眼睛亮了：“什么机会？”

“激活一件上古圣物，能赋予吸血鬼掌控人类的力量。”托马斯掏出一枚“引导符印”，符印泛着淡淡的红光，“但需要‘高贵的吸血鬼’作为能量引导者，去一个特定区域协助仪式。只要你去，事成之后，你就能成为第一个掌控人类的吸血鬼贵族。”

阿历克斯盯着符印看了几秒，又警惕地打量着托马斯：“你为什么找我？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

“因为你比你父亲更有魄力。”托马斯的语气带着刻意的推崇，“你父亲守着约定不敢行动，而你敢打破规则——只有你这样的‘强者’，才配得上引导圣物能量。至于你父亲，我们会处理，不会让他干扰你。”

这番话正好戳中了阿历克斯的心思。他一直觉得父亲太过懦弱，早就想证明自己比父亲更强。听到“强者”“掌控人类”这些词，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接过了符印：“好，我去。但如果你们骗我，我会吸干所有骑士的血。”

符印贴在阿历克斯掌心的瞬间，一丝红光钻进他的皮肤——能量标记成功。托马斯看着他眼中的狂热，心里却没丝毫轻松：这个被暴怒和傲慢驱使的吸血鬼，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静心寺“暴怒阵眼”的祭品，他追求的“掌控”，不过是原罪能量的诱饵。

“三天后，去静心寺的西殿，会有人接应你。”托马斯说完，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阿历克斯的声音：“如果我父亲阻拦，我会杀了他。”

托马斯脚步一顿，却没回头。他知道，阿历克斯的暴怒已经吞噬了亲情，这样的人，正是“暴怒阵眼”最完美的容器。

离开工厂时，索菲亚已经在门口等着。她看着托马斯手里的符印，问道：“标记成功了？阿德里安那边会不会有问题？”

“阿历克斯已经被‘掌控人类’的诱惑冲昏了头，就算阿德里安阻拦，他也不会放弃。”托马斯收起符印，语气凝重，“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盯着他，确保他三天后准时出现在‘暴怒阵眼’——他身上的暴怒能量，会成为复活天启四骑士的关键一环。”

夜色渐深，柏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托马斯和索菲亚的身影消失在雾中，只有工厂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暗示着一场由暴怒引发的献祭，即将在静心寺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