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衣绳(用小故事替代了本来想发短篇故事的算了,在哪发不是发)(1/2)

晾衣绳·三

我咬着牙开灯,阳台空无一人,新换的尼龙绳却松松垮垮地垂着,三圈缠绕的地方,被人拆成了两圈。

而绳上,多了件我昨天刚洗的睡衣,领口处别着枚纽扣——生锈的,和前租客那枚一模一样,只是纽扣背面,沾着点新鲜的、浅红色的东西,像没干透的血。

我猛地摸自己的脖子,指尖碰到一道细小的划痕,渗着血珠。

我把那枚沾血的纽扣塞进密封袋,攥着去了物业。值班的老周翻了半小时档案,抬头皱着眉:“去年秋天顶楼确实租过人,叫陈默,但档案里没照片,联系方式也是空的——警察来查失联时就问过,说他租这屋时没留身份证复印件。”

“那天台钥匙呢?”我声音发紧。老周指了指墙角的铁柜:“天台锁早锈死了,钥匙丢了快一年,没人开过。”

回去时对门阿姨在楼道择菜,见我攥着密封袋,突然往我身后瞟了眼,压低声音:“你昨晚是不是开阳台灯了?我起夜时瞅见你阳台亮着,晾衣绳上……好像挂着件黑衣服,飘得老高。”

我后背一凉——昨晚换的尼龙绳上,只挂了我的睡衣。

当晚我不敢关阳台门,搬了凳子坐在客厅盯着。十二点刚过,晾衣绳突然动了,不是风刮的,是从绳头开始,一圈圈往中间缠,原本松垮的两圈,慢慢绕回了三圈,和最初那根麻线的缠绕方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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