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智异山雾与火痕秘踪(1/2)
三天后,林穗、陆则、周屿跟着宫崎兄妹踏上了前往韩国光州的火车。火车抵达光州站时,天刚蒙蒙亮,站台上飘着细雨,冷意裹着湿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比老巷的春寒更刺骨。
宫崎澈背着木盒走在最前面,青铜铃铛的响声比在石垣岛时更急促:“智异山在光州南部,离这里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铃铛已经感应到枫村的怨力了,很重,比海眼的怨丝更稠。”
陆则把迷你念力检测仪拿出来,显示屏上的数值已经超过了警戒线,指针死死指着智异山的方向,红得像凝固的血:“怨力聚在枫村深处,没散,像是被什么东西困着,跟石垣岛的怨丝母不一样。”
周屿攥着念力小铃,小铃的淡青光染了层淡红,像蒙了层火灰:“小铃说,山里的‘烧哭的木头’在喊‘冷’,声音裹在雾里,出不来。”
四人打车往智异山走,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市变成山林。细雨越下越大,打在车窗上,像无数只冰冷的小手在拍。路边的树木歪歪斜斜,树干上有黑色的痕迹,像是被大火啃过的疤,有的树干上还缠着缕缕黑气,像没烧尽的烟。
“师傅,麻烦开到智异山脚下的枫村。”林穗对司机说。司机却突然踩了刹车,脸色发白地指着前方被雾裹着的山:“不能去!枫村十几年前就没人了,那场大火烧完后,晚上总有人听见木头哭,还有人说看见‘火鬼’在村口走,谁去谁倒霉!”
宫崎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韩元,递给司机:“我们是来做火灾遗址调查的,麻烦送我们到村口就行。”
司机犹豫了一下,接过钱,踩了油门,车开得飞快,像是在逃。到了村口,车还没停稳,司机就催着他们下车:“你们快点,我先走了!”说完,车一溜烟地开走了,溅起的泥水沾了周屿的裤脚。
村口的牌子歪歪斜斜地立在雨里,上面“枫村”两个字被烧得只剩一半,木牌上还留着焦黑的痕迹,像块烧过的炭。村子里的房子大多塌了半边,屋顶的瓦片碎得满地都是,墙壁上的黑痕像蜘蛛网,有的墙上还挂着烧焦的木梁,像伸出来的枯手。
雨雾里,能听见“滴答”的声,像是雨水落在烧黑的木头上,又像是某种东西在哭。
“这里的怨力比想象中重。”苏玉的影子飘进村子,淡青光突然顿了顿,“前面的祠堂,怨力最浓,还有太爷爷的线的气息!”
林穗立刻往祠堂的方向跑——村子尽头,有座塌了一半的祠堂,屋顶的瓦片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熏黑的横梁。祠堂的大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门上刻着“枫氏祠堂”四个字,字的笔画被烧得黏在一起,却没断。
她伸手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焦味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祠堂里黑漆漆的,只有从破损的屋顶漏下的雨丝,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正中间,有个半人高的黑色球,球是用烧焦的木头碎片堆成的,上面缠着缕缕黑气,像没散的火烟。黑色球的周围,立着十几根烧焦的木柱,每根木柱上都缠着黑色的怨丝,怨丝顺着木柱往黑色球上爬,像是在给它喂怨力。
而黑色球的顶部,缠着一缕淡青色的线——是太爷爷的桑树皮纤维线!线的一端固定在房梁上,另一端紧紧缠着黑色球,像根绷直的弦,在压制里面的怨力。
“这就是山引?”陆则握紧银线刀,警惕地看着周围,“九菊一派的人没来?”
“来了。”宫崎芽突然拽住林穗的衣角,指着祠堂的后门——后门的门缝里,飘进一缕黑气,黑气落地,化成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手里攥着把烧黑的柴刀,刀身上缠着怨丝。
男人脸上没有表情,皮肤像烧焦的木头,裂开一道道缝:“宫崎家的小崽子,还有苏织师的后代?山引是九菊大人的,谁也不能碰。”
“九菊一派的‘怨木使’!”宫崎澈打开木盒,三张破邪符飘出来,“用枫村烧焦的村民怨魂炼的,刀上的怨丝沾到就会被烧魂!”
男人冷笑一声,举起柴刀往林穗砍来——刀风裹着焦味,怨丝像火星一样往林穗身上飘。陆则立刻用银线刀挡住,“当”的一声,柴刀上的怨丝顺着银线刀往上爬,陆则立刻洒上桑树皮溶液,怨丝“滋啦”一声化成黑灰。
“周屿,躲到柱子后面!”林穗大喊。周屿却没躲,反而把小铃举起来:“小铃说,黑色球里的木头在喊‘疼’,它能帮它们!”
小铃的淡青光突然暴涨,照在黑色球上。球上的黑气猛地一颤,怨丝开始往后缩。男人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木牌,往黑色球上一插:“怨木聚魂!”
木牌插进黑色球的瞬间,黑气暴涨,太爷爷的淡青线被绷得更紧,像是要断了。周围的木柱开始震动,上面的怨丝化成小蛇,往四人身上缠。
“快护住太爷爷的线!”林穗掏出本命纤维,顺着淡青线往黑色球飘去——纤维的光碰到黑气,黑气发出“滋滋”的响,像冰碰到火。淡青线得了暖力,突然亮了些,往本命纤维上缠。
宫崎澈把木盒里的阳炎符全撒出来,符箓在空中排成圈,燃成橘色的火焰:“阳炎符阵·锁怨!”火焰像网一样罩住怨丝,怨丝碰到火,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
男人怒吼一声,举着柴刀往黑色球冲去,刀刃划破雨雾,带着淬了怨力的寒光,像是要把这颗裹着无数冤魂的黑球劈成两半。周屿瞳孔骤缩,突然把掌心的小铃往空中一抛,清脆的童声裹着念力炸开:“小铃,绕!”
银铃悬空,淡青色的光骤然扩散,竟凝成一道环形光带,像活物般缠上男人的柴刀。刀刃上那些肉眼可见的黑色怨丝,触到光带的瞬间就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冒起缕缕黑烟,不过两息,那把能斩铁的怨刀就褪成了普通的黑木刀,刀身甚至还带着几分潮湿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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