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平定越析水路(1/2)
江面上的大火烧了约半个时辰,火舌终于没了之前舔舐船板的凶劲,只剩零星火苗在焦黑的船骸上忽明忽暗,有的烧得只剩半截桅杆,黑黢黢地戳在水里,像根焦木;有的船身塌成一团,冒着呛人的浓烟,风一吹,烟柱歪歪扭扭地往天上飘,还裹着些火星子。
越析那十几艘战船,没一艘完好的:有的烧成黢黑的空架子,歪歪扭扭沉在江里,只露个桅杆顶在水面上晃;有的还在漂着,船板裂开大缝,江水往里面灌,像块泡烂的烂木头。
江面飘满焦黑的船板、烧破的旗帜碎片,还有些没烧完的绳索缠在一块,连江水都被染成褐乎乎的颜色,飘着层油腻的浮沫;风一吹,满是木头烧焦的糊味混着水汽,呛得人忍不住捂鼻子,活脱脱一个乱糟糟的“灾难现场”。
宣武王的船队慢悠悠驶过江湾,船桨划开褐水,溅起的水花都是浑的,落在船板上还留下褐色的印子。
船头的鎏金旗帜在浓烟里晃得格外扎眼,阳光透过烟缝漏下来,照在镀金的旗面上,泛着细碎的光。
士兵们站在船边,有的用布擦着弓箭上的灰,有的整理着被烟熏黑的铠甲,脸上都带着打赢的轻松劲儿,偶尔还互相说几句话,声音顺着风飘过来,满是得意。
宣武王站在主船船头,手按在剑柄上,眼神扫过江面的船骸,嘴角勾着点淡淡的笑,那模样,像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南荣蛮这边也收了手。
她把青铜哨子在衣角蹭了蹭,蹭掉上面沾的点土,才揣回腰间的牛皮袋里,袋口的绳子还特意系了个结。
又伸手把插在山坡上的蛊幡拔出来,幡杆上沾了些草叶,她随手拍掉,然后轻轻一挑幡面。
就见江水里的淡绿光“嗖”地一下往中间聚,像被什么吸住似的,没一会儿就全没影了;连之前缠在船骸上的蛊丝,也慢慢化在水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跟从没出现过似的。
她拍了拍手上的土,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江面的船骸,没什么表情,既没有赢后的得意,也没有其他情绪,倒像是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转身就往山坡下走,脚步不急不缓。
“得,越析这把彻底输麻了,连还手的力气都没了。”孤狼盯着江面,手指点了点沉在水里的战船,指尖还无意识地蹭了蹭江堤的石头,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野兔,
“别光顾着看船,看山坡那边!那个越析段氏还没走,躲在树后头呢,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那眼神,‘恨’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段氏从树后慢慢挪出来,脚步有点沉,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跟什么较劲。
他那件深蓝色的长袍沾了不少草屑和泥土,下摆还勾破了个小口子,看着狼狈得很。
他手里的水纹符牌被攥得变了形,边缘都快被捏平了,指节白得吓人,手背上的青筋还在一跳一跳的,显然是憋了不少火。
他死死盯着南荣蛮的背影,嘴唇动来动去,牙齿咬得咯咯响,像是在低声骂街,却没敢出声;估计是怕被宣武王的人听见,只能把火气憋在心里,眼睛里的光又冷又毒,像是要把南荣蛮盯出个洞来。
憋了没一会儿,他突然没忍住,把符牌往地上一摔——“咔嚓”一声脆响,符牌碎成了两半,碎片弹起来还蹭到了他的鞋边,他也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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