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深夜的“交易”（1/2）

朱怡贞那套“兵行险着、豪赌林楠笙”的疯狂计划，像一剂强效鸡血，瞬间把她从“待宰羔羊”模式切换到了“极限求生”模式！脑子转得比陀螺还快，肾上腺素飙得比过山车还高！“赌了！必须赌！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辈子投胎！老娘拼了！”

接下来的两天，朱怡贞彻底化身“戏精本精”，一边继续维持着“精神濒临崩溃、弱不禁风”的可怜虫外壳，一边在暗地里疯狂“备课”！她把林楠笙给的那份关于赵海萍的薄薄资料，翻来覆去研究了八百遍，差点把纸都盘出包浆！结合顾慎言以前零碎教过的地下工作技巧、自己看过的谍战剧套路、以及脑补的十万字“林楠笙心理分析报告”，精心设计了一套“作死试探大礼包”：

“第一步： 笨拙接触。用极其生硬、外行到令人发指的方式去‘偶遇’赵海萍，留下明显破绽，看林楠笙的人会不会跳出来‘纠正’或‘阻止’。

“第二步： 错误传递。在‘交易’时，故意用错暗号或者留下一个看似低级、实则可以被追踪的‘尾巴’（比如特制的香粉），观察林楠笙的反应。

“第三步： 绝望眼神。在最后关头，对着虚空（假设林楠笙在监视）露出一个混合着绝望、不甘、还有一丝……你懂的复杂情绪的眼神！赌他心软！”

计划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还没等朱怡贞把这套“作死套餐”端上桌，一个突如其来的、差点把她吓尿的变故，直接打乱了所有步骤，把她逼上了更凶险的独木桥！

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啊不，适合偷偷搞事。朱怡贞正趴在宿舍床上，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第n次研究赵海萍常去的那家“百味斋”茶楼的地形图，盘算着明天怎么“自然”地摔倒在赵海萍脚边时，宿舍门被轻轻敲响了。

“谁？”朱怡贞吓得一激灵，赶紧把图纸塞进枕头底下，装出睡意朦胧的声音。

门外是那个面瘫女室友的声音，冷冰冰的：“朱怡贞，楼下传达室有你的电话。说是你家里打来的，有急事。”

“家里？急事？” 朱怡贞心里咯噔一下！“我家在南洋！哪门子电话？难道是……顾大叔的联络？不对啊！不是说好死信箱吗？怎么直接打电话到76号了？这不是找死吗？陷阱！绝对是周耀庭或者林楠笙的陷阱！想试探我！”

“去不去？不去？显得心里有鬼！去？万一是陷阱，一句话说错就完蛋！” 电光石火间，朱怡贞一咬牙！“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万一真是顾大叔有十万火急的情报呢？”

她披上外套，跟着女室友下楼。传达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一部黑色的电话机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光。朱怡贞深吸一口气，拿起听筒，用带着哭腔的、惶恐的声音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低沉、沙哑、明显经过伪装的男声，语速极快：“明天下午三点，外白渡桥，第二根灯柱下，有‘货’给你。事关生死，过期不候。” 说完，根本不给朱怡贞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外白渡桥？第二根灯柱？有货给我？事关生死？这谁啊？顾大叔？不像！声音不对！林楠笙？周耀庭？陷阱！绝对是陷阱！” 朱怡贞握着听筒，手心里全是冷汗！“去不去？不去？万一是重要情报呢？去？龙潭虎穴啊！”

回到宿舍，朱怡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煎锅上的咸鱼。那个神秘电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事关生死……过期不候……” 这八个字太有杀伤力了！“赌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个明白！外白渡桥人多眼杂，说不定有机会！” 她决定冒险一去！

但怎么去？林楠笙派的人肯定24小时盯着她！“必须甩掉尾巴！” 她开始疯狂回忆看过的各种反跟踪技巧，结合76号内部的地形和人员换班规律，脑子里迅速勾勒出一个极其冒险的“金蝉脱壳”计划……

第二天，朱怡贞继续她的“崩溃”表演，但暗中像打了鸡血一样，观察着每一个监视她的人的动作规律和环境细节。下午两点，她借口肚子疼，频繁往返于宿舍和厕所之间，成功让监视者稍微松懈。

两点半，她再次进入厕所隔间，迅速脱下外套，翻过来穿（里面是提前准备好的另一件颜色普通的衣服），用头巾包住头发，戴上平光眼镜，从厕所通风窗（提前撬松）爬出，沿着一条平时堆放杂物的死角，溜到了后勤仓库附近，趁着一辆运送垃圾的板车出门的瞬间，混在工人身后，低着头，成功溜出了76号后门！

“成功了！老娘出来了！” 呼吸到外面“自由”的空气，朱怡贞激动得想哭！但她不敢怠慢，立刻压低帽檐，混入人流，利用小巷、店铺做掩护，不断变换路线，朝着外白渡桥方向快步走去。她心跳如鼓，感觉每一个路人都像是特务伪装的！

两点五十八分，她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外白渡桥。桥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她紧张地找到第二根灯柱，左右张望，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灯柱下也空空如也。

“被耍了？还是来晚了？” 朱怡贞心里一沉！就在这时，一个卖香烟的小男孩跑过来，塞给她一包“老刀牌”香烟，说：“小姐，一位先生让给你的。” 说完就跑没影了。

朱怡贞捏着那包香烟，手指颤抖地打开，里面除了香烟，还有一张折叠的小纸条！她迅速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今晚十点，西摩路教堂忏悔室。一个人来。欲知‘钦差’真意，过时不候。”

“西摩路教堂？忏悔室？钦差真意？是指周耀庭？是谁？到底是谁？” 朱怡贞脑子乱成一团！这神秘人步步引导，到底想干什么？但“钦差真意”四个字，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这可能是了解周耀庭真实目的的唯一机会！

“妈的！去！龙潭虎穴也去！” 她一咬牙，把香烟和纸条处理好，再次利用复杂的路线和交通工具，甩掉可能的跟踪（希望甩掉了），心惊胆战地返回了76号，居然有惊无险地从未被发现的通风窗爬了回去，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