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楠笙的“重点关注”（2/2）

美其名曰：“规范流程，提高效率”。

“关照”三： 随机抽查常态化。 林楠笙会随时出现在朱怡贞的工位旁，随手拿起她正在处理的文件“关心”进度，或者突然问她某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上周三下午你去档案室，借的是哪一年的卷宗？” 考验她的记忆力和……忠诚度。

“关照”四： 社交隔离隐性化。 但凡有同事想找朱怡贞闲聊几句，林楠笙总能“恰好”出现，布置个紧急任务，或者用冷飕飕的眼神把对方“劝退”。

导致几天下来，除了顾慎言还能顶着压力跟她点个头，其他同事看见她都绕道走。

面对这全方位、无死角的“特别关照”，朱怡贞内心的弹幕已经厚得能当城墙用了：

“变态！控制狂！法西斯！”

“大哥，你是我上司，不是我爹！更不是我的随身监控探头！”

“每天写工作日志？你当我是小学生写日记吗？要不要我再画个小红花？”

“随机抽查？你咋不直接在我身上装个gps呢？！”

吐槽归吐槽，朱怡贞的求生欲是顶格的。她迅速调整策略，开启了“终极苟活”模式。

应对策略一： 演技全开，扮演“努力但笨拙”的萌新。 林楠笙不是要工作日志吗？她写！事无巨细，连“上午九点零三分喝了一口水，水温68度左右”这种废话都往上写！

字迹工工整整，态度端端正正，内容又臭又长，保证林楠笙看得眼晕又挑不出错！让他查！累死他！

应对策略二： 主动汇报，烦死他。 不是要规范流程吗？她每隔一小时，就抱着一堆文件，屁颠屁颠跑到林楠笙办公室门口，敲敲门，用最天真无邪、最打扰人工作的语气问：

“林科长，这个报销单的粘贴方式是对角线贴还是平行线贴更符合规范呀？” “林科长，档案编号用蓝色墨水还是黑色墨水更能体现严肃性呀？”

问题幼稚到令人发指，态度诚恳到让人崩溃。

应对策略三： 完美利用规则，制造“不在场证明”。 林楠笙不是监控她外出吗？她每次外出，都严格按照流程申请，理由正当无比——

去银行替站里取款、去邮局寄送加密文件、甚至去给王世安买他最爱吃的梨膏糖（趁机恶心一下老王）！时间、地点、证人，一应俱全，完美得像个模范员工。

应对策略四： 关键时刻，装傻充愣。 有一次，林楠笙突然袭击，问她上周四下午是否接触过一份关于码头巡检的密电。

朱怡贞心里一惊，那天她确实通过死信箱和顾慎言传递了消息。

但她脸上瞬间堆满茫然，眨巴着大眼睛：“码头巡检？密电？林科长，我上周四下午一直在核对三年前的差旅费清单呢，看得头昏眼花，您说的这个……我没印象啊？是不是机要室那边经手的？”

表情无辜得像只迷路的小鹿。

几个回合下来，林楠笙非但没有抓到朱怡贞的任何把柄，反而感觉自己像是一记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还差点被朱怡贞那套“认真到令人发指”的汇报给烦死。

他看着眼前这个时而懵懂、时而较真、时而迷糊的下属，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难道……她真的只是个被家庭保护太好、有点死脑筋、运气还特别差的普通女人？” 林楠笙盯着玻璃隔断外，正拿着一把尺子比划着粘贴报销单、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朱怡贞，眉头拧成了疙瘩。

“还是说……她的伪装，已经高明到了这种境界？”

而朱怡贞，一边用尺子比着粘贴单，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林楠笙那副吃瘪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小样儿！跟姐斗？姐当年应付的甲方，比你变态多了！不就是‘职场pua’加‘精神霸凌’吗？看谁先熬死谁！”

她感觉，这场发生在76号魔窟里的、另类的“办公室攻防战”，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甚至，还有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