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鱼挽歌（1/2）

传送的蓝光还未散尽，沈言卿就感到双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耳坠小剑自动分解成细鳞，沿着他的腰线蔓延成银蓝色的鱼尾。

方逸眠的医师袍变成了海盗装束，银发间垂下几缕深蓝挑染，锁骨上浮现出黑色船锚纹身。

哇哦~方逸眠吹了个口哨，手指卷着发尾的蓝色，医生这尾巴...

千丝绞住他的手腕，沈言卿的鱼尾地甩在甲板上：别哇哦了，从第一关就开始哇哦，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舞台变成了一艘正在沉没的豪华游轮。控制室的玻璃窗后，人鱼公主的人偶缓缓转身——她的脸是沈言卿高中时跳海自杀的学姐苏雨晴，脖颈上还戴着当年全国游泳比赛的金牌。

（怎么又跟我有关啊……）

血色规则从船身的裂缝中渗出：

1. 人鱼不得离开海水超过十分钟

2. 船长的怀表能停止沉没

3. 不要接受人鱼赠送的珍珠

4. 午夜十二点甲板会绝对干燥

5. 鲨鱼讨厌电击器的声音

6. 真爱之泪可以修复船体

7. 演出结束时必须有人留在船上

规则三肯定是假的。方逸眠把玩着突然出现在腰间的电击器，不然干嘛特意强调珍珠有问题？

沈言卿的红瞳扫过苏雨晴人偶的脚踝——那里缠着比赛用的计时芯片，正是当年导致她溺水的原因。

耳坠鳞片突然发烫，沈莫言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芯片里...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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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鲨鱼群跳着《鲨鱼宝宝》袭来时，方逸眠的电击器突然播放起《最炫民族风》。

医生！他一个滑跪躲过鲨鱼的血盆大口，按照剧情你现在该为我流泪！

沈言卿的鱼尾拍碎第三只鲨鱼的牙齿：按照剧情你现在该被我的鳞片割喉。

人鱼苏雨晴开始歌唱，声波震碎了船舱玻璃。

沈言卿趁机潜入控制室，千丝刺入操作台——里面嵌着当年的比赛计时器，数字永远停在1分58秒，比苏雨晴的正常成绩慢了整整二十秒。

（果然是计时器被动过手脚...）

记忆碎片闪现：高三那年，游泳队主教练把苏雨晴的药检样本调包成阳性，又篡改了决赛计时器...

规则六半真半假。沈言卿的鳞片突然竖起，挡住扑来的变异章鱼，不是需要眼泪，是需要...我擦！

方逸眠已经拆了电击器做成导电网，银发在海风中飞舞：需要加害者的忏悔是吧？他逆转眼看着就要被鲨鱼咬到的沈言卿，代价是又一段记忆开始模糊，医生...我好像忘记你第一次骂我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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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艘游轮突然剧烈震动，所有场景如蜡像般融化重组。

沈言卿的鱼尾在接触到甲板的瞬间化作双腿，鳞片重新凝聚成耳坠小剑。

他的眼前浮现出高三时的游泳馆——瓷砖上还留着苏雨晴训练时甩出的水渍。

计时器...沈言卿的红瞳锁定控制室里的主控台，千丝如手术刀般精准剖开外壳。

内部电路板上，一个被暴力改装的计时芯片正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方逸眠的电击网在鲨鱼群中撕开一条路，银发已经完全雪白：医生！她来了！

人鱼苏雨晴的歌声陡然拔高，声波震碎了所有玻璃。

她的鱼尾拍打着甲板，每一下都让船体倾斜加剧。

在红瞳视界里，沈言卿看到她脚踝上的计时芯片正散发着诅咒般的红光。

（必须同时破坏芯片和主控台...）

方逸眠！沈言卿突然扯断颈间的宝石项链，接住！

血红的宝石在空中划出弧线，方逸眠瞬间领会意图。

他的怀表发出刺目白光，局部时间流速骤然减缓。

在这宝贵的3秒里：

1. 沈言卿的千丝刺入苏雨晴脚踝的芯片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