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艾瑟里昂之幕”的瓶颈与猜测（1/2）

接着，他深入研究精神符文体系，不同于元素魔法符阵，精神符文多呈螺旋、波纹或神经脉络状，强调“流动”与“共鸣”。每一个符文不仅是能量节点，更承载特定的情绪频率或意识模式。

接下来的整整两月，艾菲斯未曾碰触卷轴复刻本，只埋首于典籍之间，做笔记、绘符文、推演逻辑等，只专注学习精神系法术的基础知识，随着研读的深入，艾菲斯逐渐察觉到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当代关于精法的研究体系，竟残缺得近乎支离破碎。

越是翻阅近百年内由协会或学院出版的“权威”着作，他越感到困惑与失望。这些文献看似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实则彼此矛盾、逻辑断裂。

有的将精神力等同于魔力的“高阶形态”，主张以元素回路反向推导意识结构；有的则坚称精法应独立于元素体系之外；有的直接套用炼金术的理论来解释意识构成，荒谬得令人啼笑皆非。

更关键的是，撰写这些理论的学者，绝大多数并非精神系专修者——他们或是火系魔法的魔导师，或是空间传送权威，又或是符文、阵法泰斗。只因在各自领域声名显赫，其提出的精法“假说”便被人奉为圭臬，未经验证便成为某些派系的立论根基。

他尝试梳理出一条清晰的理论脉络，却发现每一条路径都布满断崖。没有统一的术语体系，没有公认的施法模型，甚至连“精神力是否可量化”这样的基础问题都争论不休。有些学派认为精神力如水流，可蓄可导；另一些则认为人类“不可探知”。

最令他无奈的是，无人真正去验证这些理论的对错。

因为精法的试错成本太高——一次失败，可能就是神志尽毁，于是学者和法师们宁愿在纸面上空谈，也不愿亲身实践。久而久之，精法的研究沦为“纸上谈兵”的学术游戏，离真实的力量越来越远。

意识到这一点后，艾菲斯不得不暂时搁置对精法“系统性基础理论”的追寻。继续沉浸于这些相互矛盾、缺乏实证的文献中，不仅浪费时间，更可能误导自己的理解方向。

他合上最后一本《当代精法概论》，目光重新落回那卷来自地宫的复刻本上。

两个月的时间，艾菲斯终于将前期的理论梳理暂告一段落，正式开始对照地宫遗迹卷轴的复刻本与两位四阶法师留下的研究手札。

复刻本通篇以古文字书写，首先需要对其进行翻译，艾菲斯凭借自己有着古文字的学习基础，和协会中古文字字典的协助，依靠自己逐字逐句对复刻本上的文字进行独立翻译，最终整理出一份属于自己的译文。

随后，他将自己的这份译文与两位前辈的手札逐一比对。

结果令他意外：三份翻译在核心咒文、符文序列与施法步骤上几乎完全一致。用词或有差异，但关键指令——如“构筑意识锚点”、“引导精神流回路循环”、“精神符文的运转逻辑”等表述几乎一致。

“这就奇怪了……”艾菲斯眉头紧锁。

如果这个翻译文本是正确的，那么仅是一位四阶法师在练习精法的过程中出现意外错误，导致自己精神崩溃而失败，尚可归咎于个人原因，但两位皆是经验丰富的四阶法师，竟同样落得神志尽毁的下场——这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