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兵可用的麦克阿瑟（1/2）

墨尔本盟军总部大楼。

西南太平洋战区总司令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上将的办公室房门紧闭。

厚重的橡木门板隔绝了走廊里隐约的电话铃声和脚步声，但隔绝不了室内那股焦躁与压抑混合的气息。

房间的陈设带有鲜明的个人印记。

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太平洋战区作战地图，比例尺详尽，上面用红蓝两色铅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和箭头。

地图旁边，是一幅更大比例尺的菲律宾群岛特写，马尼拉湾的位置被一个醒目的红色圆圈反复勾勒过。

一张宽大的橡木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桌面上有些凌乱。

散乱的文件堆旁，放着一个打开的黄铜雪茄盒，里面是产自菲律宾吕宋岛的雪茄，旁边是一只未点燃的玉米芯烟斗。

桌角立着一个相框，里面是麦克阿瑟穿着白鹰军将官制服、却佩戴着菲律宾元帅权杖和勋章的照片。

一把仪式用的军刀斜靠在书柜旁。

麦克阿瑟本人没有坐在办公桌后。

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卡其布军装——开领衬衫，没有佩戴勋表，只有领口上闪烁的五星上将徽标。

他背着手，在办公桌与菲律宾地图之间不足十步的距离内来回踱步。

皮鞋踩在厚实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下巴紧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锐利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烦躁。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少将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皮质客椅上，身姿比麦克阿瑟端正许多。

他穿着标准的白鹰军橄榄绿将官常服，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正在翻阅。

他的表情平静，但眉头微蹙，透露出一种务实的凝重。

麦克阿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艾森豪威尔，每个字都像用力挤压出来的：

“艾克~！我不能接受这种蜗牛爬行的速度，每一天，每一小时，小鬼子都在加固他们在菲律宾的防御。

巴丹和科雷吉多尔的耻辱每天都在灼烧我！”

艾森豪威尔从文件中抬起头，摘下眼镜，用一块软布擦拭着镜片。

他的动作很慢，似乎在组织语言：

“道格拉斯，我理解你的心情。没有人想忘记菲律宾。但反攻不是单凭决心就能发动的。

我们需要部队，需要登陆舰艇，需要空中优势，需要堆积如山的补给品。

而目前我们最缺的就是地面部队，尤其是具备进攻能力的、完整建制的步兵师。”

麦克阿瑟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身体前倾，目光逼视着艾森豪威尔：

“那就告诉我，我们现在到底有什么！我要具体的数字，艾克。不要参谋部那些模棱两可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