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山采药（2/2）

片刻后，他睁开眼，眼神锐利如鹰隼，低声道：“果然有古怪。此地地气被某种力量 subtly 扭曲了，形成了一个极难察觉的‘困灵域’。寻常生灵本能避开，故如此寂静。那腥甜气……是‘腐心花’的味道！此花靠吞噬地灵与残魂为生，其花粉能惑人心智，其所在，必有极阴秽之物滋养！”

他猛地抬头，望向山坡上方一片格外茂密的、即使在冬季也显得阴森森的杉木林：“在那里！”

师徒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杉木林。越是靠近，林天缘越是感到一种心理上的不适和压抑，仿佛那片林子是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陷阱。

来到林边，只见林地上积着厚厚的、未曾被触动过的落叶和积雪，空气中那股腥甜气味更加明显。而在林地中央，赫然生长着一小片极其妖异的植物——它们通体漆黑，叶片扭曲，顶端开着几朵惨白色的、形状如同心脏般的花朵，花蕊处却渗出暗红色的、如同血液般的浆液，散发着浓郁的腥甜气息！

“腐心花！”林天缘低呼一声，只觉得多看那花几眼，便有些头晕目眩，连忙默诵“清心梵唱”稳住心神。

秦先生目光却并未停留在花上，而是锐利地扫视着花朵周围的土地。他蹲下身，拨开表面的落叶和积雪，用手指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的细微痕迹。

“泥土被翻动过，虽然掩饰得很好。”秦先生声音冰冷，“这腐心花并非野生，是有人刻意移栽于此！以其为阵眼，布设‘迷魂夺魄阵’，缓慢抽取路过生灵的精气神，更借此污染地脉！”

林天缘倒吸一口凉气，又是人为！他立刻运转“望气术”，果然看到那些腐心花的根系处，散发出无数极其细微的、灰黑色的丝线，如同血管般扎入地下，与一股更深沉、更晦暗的地气连接在一起，不断地汲取并污染着什么。

“能布此阵，绝非胡算师之流所能为！”林天缘断言。

“自然不是。”秦先生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视着周围幽暗的林木，“布阵者手段高明，且极其谨慎。此地恐怕只是其众多布置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节点，用以测试效果或作为更大阵法的一部分。”

他沉吟片刻，对林天缘道：“取出罗盘。”

林天缘连忙取出罗盘。只见罗盘指针在此地微微颤抖，指向并不稳定，尤其在对准那片腐心花时，偏移得更加厉害。

“记下此地方位、气场特征，以及罗盘异常反应。”秦先生吩咐道，“此阵暂不宜破，以免打草惊蛇。但需牢牢记住，日后若遇类似气场，需万分警惕。”

林天缘郑重记下。

就在他收起罗盘，准备再仔细观察一下四周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远处密林深处，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反光一闪而过！像是金属，或是……镜片？

几乎同时，秦先生也猛地转头望向那个方向，低喝一声：“谁？！”

话音未落，他腰间那柄青铜短剑已悄然出鞘三寸，一股无形的、凌厉的气息瞬间锁定了那片区域！

林天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密林深处，一片死寂。那反光已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师徒二人都清晰地感觉到，就在刚才，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敌人，一直都在暗处跟着他们！或者说，他们无意中，闯入了对方的某个试验场！

寒风掠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衬得这片山林杀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