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刘阿婆不是牛阿婆(2/2)

戚扶媞掐了一把自己手臂,给我憋住~!

忘记那些嘞,呐,咋,哈!

冯管事先跳下车,拍了拍沾灰的靴子,便上前叩响院门。

戚扶媞这才注意到,院门外墙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倒像是急着搬来的人家。

她觉得这村子有些古怪,行商们不舍银钱住客栈,却舍得花钱盖院子?

行商盖院子也就罢了,乡间牲医也一起盖新房?

眼见局势有些不对,她这才将注意力从洗脑的口音,回到了正事儿上。

她仔细看了看周遭环境,留了个心眼,低声对春昭嘱咐了些什么,便将人支走了。

“你跟她说什么?”殷承钺见状鬼鬼祟祟地凑上来:“你在车上就怪怪的!”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敏锐的发现了戚扶媞的情绪变化,从遇着冯管事开始,就不对劲。

他没有戚扶媞那般出众的推理能力,看一眼村口新墙就知道这个村子不简单。

但他有些近乎动物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村子有古怪,而且戚扶媞肯定早就发现了!

就像他当初第一眼见到戚扶媞,就知道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危险货色一样。

他的直觉从不会错。

不过戚扶媞没搭理他,一本正经的跟着冯管事走到门口。

她总不能说,车上那会儿是因为自己平翘舌不分的血脉觉醒了吧!

而且他们此刻就在村里,更不可能扯着嗓子对他解释,这儿大概率是个匪窝!惊喜吗?意外吗?这趟来对了吗?你个没有边界感的私生饭!

殷承钺被她无视惯了,也没计较她的冷淡,他自觉戚扶媞这高深莫测的样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哪个?”门里传来粗哑的女声,门闩吱呀一声拉开条缝。

开门的是个黑黑瘦瘦的老妇人,颧骨高高凸起,眼窝陷成两个青坑,背脊佝偻,布衣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药渍。

“你嘞是牛阿婆家?”冯管事拱了拱手。

老妇人眯眼打量他们:“干啥子?”

“我们是西郊马场嘞。”

待冯管事说完,社交悍匪春郦昂首上前半步:“我家阿妹素日爱读医书,听闻刘阿婆善治牲畜,特来请教您一二。”

说着从袖中取出个描金锦盒,指尖在盒盖上轻轻叩了两下。

戚扶媞见她这动作,熟稔地像是在工地拜码头时,给人递烟的二溜子。

便有些忍不住的在心里嘀咕,社会,太社会了!

刘阿婆盯着锦盒的眼神闪了闪,侧身开了门:“进来嘛。”

待他们跨进院门,戚扶媞却看着晒了满院的曼陀罗花突然顿住了脚步。

这曼陀罗是蒙汗药的必备原材料,可用量却并不大,寻常医馆一年也就晒个两三斤,眼前这满院子的曼陀罗,定有蹊跷。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殷承钺俯身在戚扶媞耳边压低声音问道:“这花儿有毒?”

他有些戒备地环顾四周,又不经意地向前半步,将戚扶媞往身后藏了藏。

戚扶媞顿了顿,对他摇了摇头。而后镇定的跟着众人往里走。

她余光瞥见堂屋角落的榆木柜,柜上叠着几件丝锦的小衫,针脚细密,看样式有些像小孩儿的外衫。